在何西袁又一次拿他那個秘書跟我比時,我終於厭煩提了離婚。
他不同意,我倆準備打官司。
對這段婚姻我說不滿意。
「我給你買頭等艙的機票,給你訂最貴的酒店,紀念日買最大捧最貴的玫瑰。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跟我談錢,我就要他淨身出戶。
何西袁氣瘋了,「你住著別墅,開著豪車,穿著漂亮衣服。我在外麵辛辛苦苦掙錢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憑什麼讓我淨身出戶?」
我也被他氣得發抖,「何西袁你是不是忘了?我當全職太太,是你當初跪著求我的!」
「老婆,明天我跟朋友約了去馬場,你要跟著一起嗎?」
平時何西袁的工作忙,倒是難得空閑。但不巧的是,我腳昨天剛崴。
可能何西袁忘記了,我提醒他,「我腳崴了,而且明天一早還得送萱萱去上舞蹈班和遊泳課......」
話還沒說完,何西袁有些不耐煩地打斷我:「知道了知道了,怎麼張口閉口都是孩子?你沒點自己的興趣愛好嗎?
白玫一天工作那麼忙,還能抽空陪我打高爾夫和台球呢!」
又是這樣,又是這個名字。
白玫,何西袁的秘書,是經常被拿來跟我做比較的人。
自從她來到公司,我便隔三差五從何西袁的嘴裏聽到這個名字。
「白玫不愧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專業知識紮實,跟她一起工作就是安心。」
「白玫居然對酒還有研究,昨天的項目多虧她挑了瓶好酒。」
一開始還隻是單純的誇她,沒過多久,開始蔓延到我的身上。
「這捧花好看吧?白玫挑的,各種花的搭配也是她弄的,真沒想到她對這個也有研究。」
「老婆,你煮咖啡的技藝是不是生疏了?我怎麼覺得白玫煮的要好喝一點?」
「今天見客戶穿這套可以嗎?我覺得還是銀色那套吧,白玫說更適合今天的場合。」
這樣的比較次數,數不勝數,我沒贏過一次。
白玫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滴水,一次次落在我這塊硬石頭上。
終於,水滴石穿。
我不再掩飾,不再逃避,不再欺騙自己,我是真的厭煩了。
既然何西袁覺得她那麼好,那麼喜歡她,我又何必死賴著不走?
「那就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