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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林芷後麵五年追求她，是個標準的舔狗。

她終於答應我求婚的那天，我哭得像個孩子。

可是在我爸爸尿毒症晚期需要治療的時候，她掛了我求助的電話。

因為蕭炎告訴他，對男人不能太過心軟，不然男人就會被養成廢物。

所以她放任我被人欺負，隻為了能讓我“成長”。

如她所願，被折磨過後，我不再幼稚。

也不再愛她了。

......

飛速行駛的汽車在鬧市區戛然停下，我被從車裏扔下去。

在地上滾了幾個圈後，我撞上了垃圾桶，翻到的泔水灑了我一身。

不過無所謂，我原本也不幹淨。

身上的衣服早就城爛了，頭發被剃得東缺一塊，西少一塊。

褲子被見成布條，隨便走兩步都能走光。

我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因為我早就沒了尊嚴這兩個字。

在我看來，活著就是折磨，尊嚴太奢侈了，我不配。

周圍人捂著鼻子看我站起來，紛紛露出異樣的眼神。

“這是個精神病吧？要不要報警？”

“還是打20，我看他好像受傷了。”

我無動於衷，我曾經聽過比這更難聽的話，遭受比這更苛刻的折磨，早就習慣了。

有看不下去的路人小聲問我：“要幫你報警嗎？”

我沙啞的聲音幾乎聽不清：“不用了。”

報警有什麼用？那些人可不會留證據給我。

她還是好心地拿了濕紙巾給我簡單擦了兩下，我謝過她準備離開。

卻被人攔住了去路——是林芷的助理黎清。

她踩著恨天高，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噠噠幾步走到我跟前，對我這樣的裝扮十分吃驚。

她原本就很高，這樣的打扮站在我麵前，襯得我越發窩囊。

“林總請你回家。”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黎清聲音清冷，不自覺帶了鄙視：“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在街上行走，很丟林家的臉。”

“如果別人知道林總的未婚夫是您這樣，會影響股價的。”

她上下打量我身上連七八糟的泔水和廚餘垃圾，還有破爛到遮不住身體的衣服。

忍不住後退半步：“請跟我上車。”

我搖搖頭，也往後退了兩步跟她拉開距離：“我身上太臟了，就不臟了你們林總的車了。”

我忍著喉嚨的劇痛，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去你們林家。”

黎清忍不住瞪大眼睛。

以前我但凡有機會跟在林芷後麵，都會毫不遲疑的。

可今天她邀請了我兩次，我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從我第一次認識林芷到現在已經五年了，我對她不說言聽計從，也事事有回應。

能找各種有的沒的理由去接近她。

今天說自己車壞了要蹭車，明天說自己生病了需要人照顧。

雖然她大部分時候會出現的，但總會不耐煩地跟我抱怨，讓我不要那麼幼稚，她忙得很，沒空跟我過家家。

所以我今天的拒絕，讓黎青十分震驚。

也讓林芷不能接受，她沒忍住從車上下來，抬頭看我的瞬間，眼神一點變動都沒有：“上車。”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我的身體隨著她說話，開始發抖。

那是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恐懼，看到她我就想起她電話裏的冷漠。

還有我跪在地上給人磕頭要錢時候的絕望。

就像一直大手攥住我的心臟，狠狠捏了一把。

我忍不住衝到垃圾桶附近吐了。

早上，他們放我回來的時候，給我喂了很多垃圾：塑料袋，紙巾，甚至還有衛生巾。

現在全都吐出來了。

林芷丟不起這個人，早早讓人清場了。

看到我這樣，她眉頭緊緊擰起，聲音冷漠：“你是不是心裏變態了，為什麼吃這些東西？”

“整個北城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想幹什麼？”

我吐出來的東西劃破了喉嚨，嘴角流出血絲，我擦幹淨後，抬頭認真看她的眼睛：“以後不是了。”

林芷沒聽懂我的話。

我重複一遍：“以後，我不是你的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