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覺哪一刻會像現在這樣心冷過。
從未發過脾氣的我突然瘋了。
我起身拽住大小兩個,一人給了一巴掌!
江妄從沒想過我也會動手,他一時間愣住沒有反擊。
兒子也被我嗬護了這麼多年更是傻眼了。
突然狂暴的我把兩人往門外一推,反鎖大門。
世界終於清淨。
門鎖上的那一刻。
我渾身無力的跪在地上。
環顧這個臟亂的屋子,直到現在還是無人問津。
已經第二天,哪怕地上的食物已經開始腐爛,
江妄路過了無數次,也隻是冷漠的踩過。
兒子更是視而不見,繞道而行。
隻有我,我看不得一切臟汙。
突然意識到,好像每一次無助的發泄後都是自己收拾殘局。
江妄他根本不在乎。
環顧四周。
這個我精心侍弄了一輩子的家卻發現根本無人愛惜。
江妄換下來的臟襪子,褲子,兒子的零食玩具,垃圾滿屋。
我每天要重複無數次這些繁瑣的家務。
哪怕已經懇求提醒了他們千百次,他們卻連一個扔進紙簍的動作都不肯做。
陽台的花我忘記澆水。
這個家就好像沒了活人。
看著最能活的這株仙人掌也已經幹涸死透。
我突然疲憊的無法呼吸。
枯死的仙人掌就連刺都是軟的。
那幹涸龜裂的根部,就像我走了十年的婚姻。
再走下去也隻剩凋零。
曾經的我對這個家滿是愛意。
家裏的每一株植物,每一處陳設。
小到一隻紙巾盒也是我精心挑選。
此刻,我卻隻覺得渾身刺骨寒冷。
婆婆的電話每天下午準時報道。
開口就是質問我為什麼沒做江妄的飯菜,我不該發脾氣,做人妻子忍是職責......
十年了,我頭一次直接掛斷她的電話。
曾想著為人妻子孝敬老人是本分,到頭來發現我不過是她們仔細挑選後的最性價比選擇。
這個家,我誰都不想要了。
我開始收拾衣櫃。
也像江妄那樣踩過那些食物殘渣。
“叮!”
我的手機亮起,
兒子像沒事人一樣在手機上找我。
“老巫婆,早飯都沒做餓死我了,給我8000塊報名冬令營。”
他趾高氣昂的發號施令。
“別的小朋友都交了,我也要最好的!”
“保姆,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