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的一段時間,周時禮下朝了除了去皇後宮裏,大部分時間都留在玉琪兒的臨華宮裏。
周時禮還旁敲側擊地問過玉琪兒去太後宮裏的事情,卻被玉琪兒以“侍奉長輩”的理由信服。
玉琪兒知道周時禮疑心病很重,就連太後送過來的姑娘,都會慎之又慎地考慮他們的去留。
畢竟這太後和皇上總歸不是親母子,皇上的生母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宮女。是先帝為了迎回太後,才對外宣稱皇上是太後的孩子。
所以皇上會擔心太後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玉琪兒也知道自己每次去太後宮裏時,周時禮便會派人盯著。
一來二去的,由於玉琪兒對太後采用的計謀是真心換真心,所以也沒有被周時禮發現不妥之處。於是周時禮便由著她去了。
這天,玉琪兒發現自己對飯菜的味道惡心不適,於是叫來太醫診脈。果不其然,她已有身孕,隻不過龍胎還沒坐穩,不便聲張。
“沉壁,你去和敬事房的人說一聲。”
玉琪兒叫來沉壁,“就說我感染了風寒,不便伺候皇上,讓他們先把我的牌子撤下來。”
“奴婢這就去。”沉壁聽了玉琪兒話,放下手裏的活離去。
等腹中胎兒在自己肚子裏坐穩後,玉琪兒在某次看望太後時,表現出孕吐的反應,在太後麵前發現自己有孕。
“回太後娘娘,淑嬪娘娘已遇喜三月。”太醫診脈後,恭敬地回著太後的話。
“這……這是真的嗎?”玉琪兒的手撫上小腹,“本宮真的有孩子了?”
太後的麵上也有幾分笑意,看向玉琪兒:“你可是你和皇帝的第一個孩子,你可要好生看護。”
從太後宮中離開後,沉壁也忍不住替玉琪兒高興,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
“沉壁,收斂些。”玉琪兒有些看不過去,提醒著沉壁。
“娘娘,奴婢這是替您高興。”沉壁壓下了嘴角,但是語氣裏還是止不住的欣喜。
玉琪兒正要開口,忽然旁邊走過的一排宮女向自己行禮:“奴婢見過淑嬪娘娘。”
“你,抬起頭來。”玉琪兒指著其中一個宮女,開口。
一排宮女中,玉琪兒一眼便看到上輩子在自己宮裏被自己為難的雲半夏,此刻她還是個小宮女。
玉琪兒記得上輩子,雲半夏來皇後的長春宮送花,正好碰到寧昭月和皇後拌嘴。
加上雲半夏那和寧昭月有些相似的外貌,皇後更是把氣都發在了雲半夏身上。
自己當時為了討好皇後,還把雲半夏帶到自己宮裏磋磨她。
可誰知,雲半夏是個有野心的,被周時禮看上。
後來竟然一步步成為了皇貴妃,最後甚至還讓周時禮和寧昭月離心。
玉琪兒拋開上輩子對雲半夏的偏見不談,覺得她和自己很像。
再加上她爬到皇貴妃的位置,一半原因是因為她的青梅竹馬沒有上進心,另一半則是她不想再宮裏被磋磨。
“你叫什麼名字?”
玉琪兒看著雲半夏的臉,心裏有了一個決定,既然她是個有野心的,為何不能把她變成自己的人?
“回淑嬪娘娘的話,奴婢是花房宮女雲半夏。”雲半夏的聲音有些怯怯的。
“半夏?倒是個好名字。”玉琪兒笑了,對雲半夏溫聲道,“你可願意來臨華宮伺候?”
玉琪兒的話讓雲半夏有些發愣,此刻的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了這位淑嬪娘娘的青睞?
“來臨華宮伺候,可比你隻當一個普通的花房宮女要強得多。”玉琪兒看出了雲半夏的猶豫,也不急著讓她馬上就做決定。
“要是你想通了,就來臨華宮找沉壁吧。”玉琪兒笑笑。
回臨華宮的路上,沉壁對剛剛玉琪兒的行為有些不解:“娘娘,您為何讓那個花房宮女來臨華宮伺候?”
“沉壁,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