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疏月拿上昨天準備好的東西準備一個人出門,傅臨州像條跟屁蟲似的跟在她身後,一句話也沒說。
林疏月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道:“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傅臨州皺著眉頭,語氣滿是不悅,“我不會待太久,不用一直趕我。”
林疏月歎息一聲,不再說話,默默拿著東西往姥姥姥爺的墓地走。
掃完墓回來,傅臨州洗了個澡就著急地走了,問都沒問她一句。
林疏月突然失去了待在這兒的心情,也收拾收拾東西自己回去了。
剛到傅家,她就聽到張婉瑩罵著什麼出來,看到她時還愣了一下。
“媽。”林疏月先喊了一聲。
“月月?”張婉瑩滿臉驚訝,“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多待幾天嗎?”
林疏月扯扯嘴角,“給姥姥老爺掃完墓,突然感覺沒什麼事兒做,就想回來了。”
其實是因為傅臨州走了,她總是控製不住地想他為什麼會回來,桑妤是不是真的有要緊事找他,是什麼樣的要緊事。
反正在哪兒都坐立難安,還不如回來,說不定晚上傅臨州會回來。
張婉瑩連忙關心,“你一個人回來的?”
林疏月點點頭:“嗯,我坐高鐵回來的。”
因為時間充足,不想打車回來。
張婉瑩滿臉心疼道:“你怎麼不跟臨州一起回來呢,一個人多危險。”
林疏月如實道:“他走的比較急,我怕耽擱他的事兒,而且那會兒我沒想回來。”
張婉瑩小聲道:“能有什麼急事,他就是被狐狸精勾了心。”
雖然林疏月聽到了,但她還是裝聾,“媽,你說什麼?”
“沒什麼。”張婉瑩笑道,“回來就好,你爺爺剛剛還念叨你一個人在鄉下不安全呢,回來就好好在家休息休息,我有事得出去一趟,晚飯我已經讓張媽準備了,你不用下廚,就好好休息就行。”
林疏月問:“媽您去哪兒,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張婉瑩拍拍她的手,笑著搖頭,“沒事兒,我就是去見個朋友,半小時左右回來,你在家休息吧,一路舟車勞頓,你肯定也累了。”
知道她不想讓自己去,林疏月識相道:“那媽你路上小心。”
“嗯,不用擔心,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張婉瑩叮囑了她幾句後,轉身離開,腳步略顯匆忙。
林疏月進屋才發現家裏除了保姆沒人在,爺爺應該是去找他的老朋友下棋了,傅渝在公司,傅臨州可能在陪桑妤,張婉瑩去見朋友。
她突然感覺有點孤單,但因為一路奔波,確實也累得不行,洗了個澡後她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再睜眼,外麵天已經黑了,林疏月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打開床頭燈。
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也不知道其他人回來了沒有。
洗漱完下樓,她才發現除了傅臨州,其他人都回來了。
林疏月喊道:“媽,爺爺。”
張婉瑩熱情地衝她招手,“月月起來了,快來吃飯。”
爺爺也笑得一臉慈祥,就連不怎麼在家吃飯的傅渝也在。
不知道為什麼,林疏月總覺得他們怪怪的。
葉錦棠走過去坐下,好奇道:“媽,出什麼事兒了嗎?”
張婉瑩夾菜的動作一頓,繼而笑道:“沒有,能出什麼事兒,趕緊吃,吃完傅渝帶你出去玩兒。”
林疏月暗暗驚訝,“這麼晚還出去?”
張婉瑩笑著說,“反正在家也沒事兒幹,還不如跟小渝出去玩兒呢。”
傅渝也跟著附和:“是啊,年輕人都是晚上出去玩,睡那麼早幹什麼,我帶你去見世麵。”
林疏月禮貌拒絕:“我不是很想去。”
要是傅臨州知道她那麼晚還出去玩,應該會生氣吧。
“你是怕我哥生氣?”傅渝語氣激動道,“他自己都夜不歸宿的,哪有資格管你,別管他,咱們自己出去玩兒。”
是啊,傅臨州自己都夜不歸宿,有什麼資格管她。
林疏月反骨上來,咬咬牙點頭答應,“行,那就出去玩兒吧。”
傅渝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這就對了,我帶你到處玩,玩累了再回來,不想回來就在酒店睡,明天早上再回來,在家待著就是玩手機,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林疏月突然有點後悔剛剛答應得太幹脆,但又不能反悔,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吃完飯,她如約跟著傅渝出門,臨走前傅渝還把她的手機拿走了,美其名曰讓她安心玩,其他事交給她。
林疏月沒覺得哪兒不對,傅渝平時的行事作風就是這樣的。
唯一不對的就是爺爺和媽居然沒反對她跟傅渝出來玩,非但沒反對,反而還格外支持。
上車後,林疏月忍不住問:“小渝,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我感覺媽和爺爺怪怪的。”
傅渝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握緊,臉上卻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能出什麼事兒,他們也是擔心你最近壓力大,讓我帶你出來放鬆一下,別瞎想了,今晚就玩盡興吧,暫時把那些煩心事拋到腦後。”
“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林疏月小聲道,“別瞞著我。”
傅渝心虛地笑笑:“怎麼會,真有什麼事兒,我們也瞞不住你。”
這件事能瞞多久算多久吧,現在讓林疏月知道,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嗯,總之別瞞著我。”林疏月特意強調,“尤其是跟你哥有關的。”
傅渝眼皮一跳,扯扯嘴角沒搭話,默默加快速度離開。
到目的地後,林疏月才知道傅渝是帶她來酒吧。
她第一次來,格外不習慣,幸好過來搭訕的人都被傅渝給打發走了。
看出她的不自在,傅渝湊到她耳邊說:“這兒是我朋友開的,我們去樓上要安靜點兒。”
林疏月點點頭,起身跟著傅渝上樓。
和樓下的音樂聲震天響不同,樓上要安靜許多,人員也沒那麼嘈雜。
兩人剛上去,一名吊兒郎當的青年趴在陽台抽煙,回頭跟她們說話,“喲,這不是傅大小姐嗎,稀客啊。”
傅渝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別陰陽怪氣的,小心等會兒我不買單。”
看來哪位就是這兒的老板,傅渝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