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女友說他最討厭有錢人,轉身卻找了一個富二代。
贈我一頂大綠帽,還罵我是個窮鬼。
朋友圈更是坐在豪車裏曬幸福,配文:
【第一次要獻給最愛的人。】
白月光變成黑木耳。
老子的四年青春喂了狗。
她不知道的是,當初為了不被她討厭,我隱藏了自己是個超級富二代的事情。
......
臨近畢業,我正在宿舍練習求婚。
室友嗤笑一聲,說我是個傻子,還甩給我一段視頻。
他女朋友和我初戀女友韓曉雅一個宿舍。
視頻裏滴酒不沾的韓曉雅舉著酒杯滿臉通紅,一改往日清純含蓄的模樣。
痛罵白白在我身上浪費了四年的青春,沒想到我家這麼窮,讀書還得賣房。
更是炫耀著說她的新男友不僅有錢,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我回想那天她聽到我爸電話裏說,“兒子,爸賣房供你讀書!”
可我爸是搞房地產的,不僅賣房供我讀書,還賣房供我衣食住行。
這幾天,我在宿舍埋頭為她改著畢業論文,她卻趁機爬上了富二代的床。
四年來,她所有作業都是我幫她完成。
我知道她是為了畢業論文,才沒和我說分手。
我約她見麵,電話裏的她聲音帶著喘息,“嗯……好……啊……一會兒見。”
她發了定位給我,我問她為什麼不在學校。
她說和同學去逛商場了。
誰家商場大早晨開門。
她去的怕不是商場對麵的賓館。
我坐了公交過去找她,一下車就見她一臉嫌棄的表情,低聲嘟嚕著說了兩個字:“窮鬼。”
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我聽到了。
也難免她會有落差。
畢竟昨天她屏蔽我的那條朋友圈是坐在豪車裏的自拍。
她真的是堪稱時間管理大師,遊走在我們兩個男人之間。
此時她臉上還帶著潮紅色,脖頸上的草莓印很是明顯。
見我看她脖子,她一下捂住,然後啞著嗓子和我說,“我有點感冒,刮痧刮的。”
鬼才信。
“畢業論文改好了嗎?”韓曉雅開門見山,連寒暄都懶的。
韓曉雅背著一個大牌包,是朋友圈裏曬的禮物,但我一眼看出這包和我媽的那款不太一樣。前幾天她為了和新男友約會,哄騙我說以論文為主,生日可以延後。
如果她知道我準備的生日和求婚禮物是一套別墅和兩百萬的卡,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
“為了慶祝寫完畢業論文,你請我吃飯吧。”韓曉雅大言不慚的說著。
我賤,我該,我請你吃飯?我呸。
但為了我的目的,我假意忍下來,“好,聽你的。”
克裏斯汀,本市十分高檔的法式餐廳,食材每日空運,限定。
韓曉雅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臉瞧不起,“這家餐廳可是很貴的,不過,你剛發了五千獎學金,剛夠,走吧。”
好家夥,看來這是準備把我吃幹抹淨再甩啊。
四年來,我沒要過家裏一分錢,我想自力更生,可對於韓曉雅提出的要求我也一應滿足。
但曾經的韓曉雅並沒有表現出過這麼高的物質欲望,甚至常常在我麵前說她最討厭有錢人了。
她室友找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她便說她愛慕虛榮,嚇得我不知道要如何和她說我家的真實情況。
我跟在後麵裝舔狗,“曉雅,你怎麼知道這餐廳很貴?你來過這餐廳嗎?和誰啊?”
韓曉雅明顯愣了一下,又繼續裝起來,“我自己來的不行嗎?我經常來的,我可是這裏的VIP客戶。”
和她在一起這四年,吃我的花我的用我的,他爸媽一個月工資加起來都沒有三千塊錢。
這種地方吃一頓幾千塊,自己來?這話說出來她自己信嗎?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狗男人帶她來的。
韓曉雅帶著我就要往餐廳裏走,服務員伸出手攔住了我們,“請問您有預約嗎?我們餐廳是會員預約製的。”
“13838385438。”
我脫口而出韓曉雅的電話號碼,可是餐廳服務員卻說,“對不起,沒有vip信息,此號碼不是本店會員。”
我撓撓頭,假意看著已經紅了臉的韓曉雅,“曉雅,是我把你電話記錯了嗎?”
“女士,您的號碼是多少?我幫您查詢一下,沒有預約無法就餐。”
韓曉雅瞥了我一眼報出來另外一個號碼,我默默記下。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就是那狗男人的號碼。
可是服務員依舊搖搖頭說這號碼也不是會員。
韓曉雅滿是意外,“怎麼可能?”
我在一旁忍不住的問道,“你是這裏的會員,怎麼還報別人的號碼啊?”
“我不報別人的,難不成報你的啊?”
“要不我試試?”
我說完這話,韓曉雅直接衝我翻了個白眼,“別丟人了!”
我報完號碼,服務員依舊搖了搖頭。
韓曉雅更是忍不住笑出聲,“蕭暢言,你腦殘吧?你報的誰的電話?你以為隨便報個電話號碼就是VIP嗎?這種餐廳怕是你一輩子都吃不起!”
隨便報?四年了,她連我的手機號都記不住。
話音剛落,服務員卻一臉抱歉地看向我,“不好意思,尊敬的金色VIP會員,您的信息在另外的係統,請您跟我來,包房請。”
一旁的韓曉雅下巴拉得長長得,“金色VIP?你沒看錯吧?那可是要消費二十萬以上才行的,他怎麼可能?”
“沒錯的女士。”
為了不讓她懷疑,我連忙解釋著:“我有個富二代朋友,喜歡用我的電話號碼辦會員,我就是沾個光。”
其實是我媽喜歡用我號碼四處亂充值辦會員。
韓曉雅一聽,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的。”
我知道她心裏依舊還是瞧不起我的。
服務員把滿是法文的菜單遞給韓曉雅,韓曉雅愣了一下嘀咕了一聲,“怎麼上次沒有菜單?”
我不知道她說的上一次是哪一次,但吃飯哪裏有不看菜單不點菜的?
但她根本看不懂,隨手指了幾個,最後說了一句thank you。
我問韓曉雅點的什麼菜。
韓曉雅鼻孔都要朝上天了,“一份牛排,還有幾道小食,你等著吃就行了,哪那麼多屁話,你又不認識法文,跟你說了你也看不懂。”
沒一會兒功夫上來一位手拿小提琴的金發碧眼帥哥,一曲奏罷,韓曉雅炫耀著,“怎麼樣,這裏很有情調吧?吃飯前都有人拉小提琴的,你這種底層的人怕是這輩子都接觸不到這樣的檔次。”
我聽著韓曉雅刻薄的話語,無法將她和那個溫柔善良的韓曉雅聯係到一起。
我問她怎麼還不上菜。
韓曉雅清了清嗓子還是用拗口的英語問服務員。
服務員卻恭敬地對我們說,“您剛才點的曲目已經演奏完畢了,您剛才並沒有點菜。”
韓曉雅滿臉通紅,我都恨不得幫她挖個地洞,再把她埋進去。
“我……我知道,菜單,給我,我現在點。”
菜單遞到韓曉雅的手裏麵,她的目光掃過菜單,蹙著眉頭,嘴巴顫動著說不出口。
她根本一個字都不認識。
這時候韓曉雅瞥了我一眼,眼球一轉動,把菜單直接遞給我,“看看吧,想吃什麼,別說我不問你的意見。”
她這是想要把這種尷尬和出醜轉嫁到我身上。
大學考英語四級,哪裏有幾個人會說法語。
我有些為難的接過去,手指在菜單上撚來撚去。
韓曉雅立馬一臉輕鬆又得逞的嘲諷,“要是不會點就和人家實話實說,別打腫了臉充胖子。”
韓曉雅擺明了是想看我出醜。
我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密密麻麻的菜單上。
隨後便用流利的法語點起菜來,“法式羊排,法式蝸牛,青口貝,再來一份也斯克海鮮湯。”
韓曉雅突然捂嘴笑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丟不丟人?”
可是服務員卻恭敬的點頭離開了。
“你別又點個曲子,我們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聽音樂會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服務員便把菜一道道的按順序送來了。
這下韓曉雅無言以對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會法語?你亂點的吧?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我的確瞎了,才會碰上她這個人人喊打的死耗子。
我沒和她提過,但如果被她知道,一定會讓我教給她的。
這四年,她利用了我所有的資源,讓我給她充當免費勞動力。
她平時的作業,她的畢業論文,可以說她四年來所有的學術獎勵都有我的影子。
我猛然想起她曾在看到“學術妲己”的新聞時,雙眼一亮的樣子。
她說這樣的女人真厲害,懂得利用一切的資源。
原來一切早有預謀。
原來我不過是她利用的工具。
我想起四年前我以專業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來,一場演講後,她主動找到我並加了我微信。
可以說我們之間是她主動出擊的。
“平時法國電影看多了,背了一句台詞而已。”我搪塞道。
我爸在法國有公司,那邊的經理每次給我爸彙報完工作都會和我再聊半個小時。
有錢人家的孩子完形填空不一定做的好,但是口語肯定是一等一的。
韓曉雅看我的眼神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蕭暢言,我怎麼感覺你哪裏怪怪的?”
“哪裏怪了?我和你在一起四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
韓曉雅抿嘴一笑,就是唇角揚起的弧度裏都滿是自信,我知道那是她對拿捏我的自信。
我也是個十足的笨蛋,被她玩弄了這麼多年。
韓曉雅的手機不停的震動,她掛斷了一個個電話,吃飽便要離開,我要送她,她強烈推辭。
當晚韓曉雅給我發來分手的信息,就三個字:分手吧。
韓曉雅再一次單方麵宣布和我分手了。
我問了室友女朋友,韓曉雅果然沒回宿舍。
時間被她安排的十分緊密,她可真忙。
我按照在餐廳記下的號碼,撥通了韓曉雅新男友的電話。
我們約好見一麵。
同時,韓曉雅也約了我。
正當我準備出門的時候,我媽打來電話,問我手裏有沒有備用的車鑰匙,她的車送去洗了,原本要下午去提,但她中午就想用車。
我匆匆掛斷電話,我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在我知道韓曉雅出軌以後,我便在她的畢業論文中留了一處破綻。
所以這一次她主動的找上了我,其實目的還是為了畢業論文。
我把優盤給她,她以為裏麵是我改好的論文,其實什麼都沒有。
“這一次保證沒問題了吧?你差點害我不能畢業,那種低級的錯誤你怎麼能犯呢?”
嗬嗬,因為我是故意的。
“你別對我死纏爛打了,實話和你說吧,我已經有新男朋友了。”
剛拿到優盤,韓曉雅就再一次翻臉。
“他可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家裏全款買別墅作婚房,豪車數不清!”
說話間韓曉雅接了一個電話,“親愛的,我這就過來,你不用來接我,我去找你就行。”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上也正在聯係著她的新男友,並將我的位置發送給了他。
不遠處,一個男人走近。
那男人個子沒我高,染了一頭黃發,痞裏痞氣的,白色褲子豆豆鞋,腰間配著明晃晃的大logo的腰帶。
身邊有錢的富二代我也見了不少,可他卻給我一種沒什麼檔次的感覺。
男人將車鑰匙頂在手指間轉來轉去,叼著一根牙簽朝著我顫顫巍巍的走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帕金森。
頓時間我覺得韓曉雅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品味真的很差。
和她談過戀愛,此時都像是一種恥辱。
韓曉雅見那男人來到臉色忽地一變,慌亂了起來,“阿苟,你……你怎麼在這?”
這名字是真狗啊,還是一隻大黃狗。
黃毛看了看韓曉雅,又看了看我,一臉茫然。
韓曉雅腦子轉的倒也不慢,瞥了我一眼之後,轉身朝著黃毛跑過去,撲進了黃毛的懷裏,一臉委屈的哭起來。
“親愛的我都和他說了我有男朋友了,不要再糾纏我了,我隻愛你一個人!他就是不聽!”
楚楚可憐的就開始掉眼淚,那樣子任誰看了都得垂憐幾分。
看來我準備的韓曉雅腳踏兩條船的證據也沒必要給黃毛了,這純粹就是個傻缺。
猶如白癡的黃毛見狀直接將韓曉雅摟過來,對著我開口罵道,“你就是她那又窮又不舉的屌絲前男友?聽見我們曉雅和你說什麼了嗎?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黃毛低頭吻上韓曉雅的額頭,“寶貝別怕,你都已經完全屬於我了,你是我的了,誰也搶不走你。”
韓曉雅硬著頭皮任由男人親吻,我珍藏在手心裏舍不得碰的女孩,現在就被這麼個黃毛豬給拱了。
我珍惜她,所以發誓不結婚不碰她。
我的珍愛在她眼裏竟被理解為不舉。
好好好,不懂珍惜的女孩不配擁有愛。
韓曉雅更是表態,“蕭暢言,我們沒有可能了,你好自為之吧。”
黃毛摟著韓曉雅的腰,那猥瑣的模樣令人作嘔,“別太傷心,別太難過,誰讓你沒哥哥的勢力,你再努力個十年二十年就會發現,努力屁用沒有。”
黃毛哈哈大笑起來,拿著車鑰匙一通亂按,不忘衝我得瑟,“看了嗎?奔馳大G,懂車不?沒見過吧?幾百萬,你這輩子也賺不到。”
韓曉雅更是一臉傲慢,脖子挺的像大鵝,抱著黃毛親昵的說著,“親愛的,你又換車了啊?你家裏到底有多少輛車啊?怎麼每次都換車啊?”
“這就叫實力,來,親一個。”
這裏要是有一張床,他倆恨不得來一場活春宮。
我看了一眼那輛奔馳大G的車牌號,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韓曉雅捕捉到我的笑意,指著那輛奔馳對我說,“蕭暢言,你笑什麼笑?是看我男朋友的車看傻了吧?”
黃毛拿出車鑰匙對著我晃了晃,“小子,看你這麼可憐,爹賞你上去坐坐?拍兩張照,發個朋友圈?”
韓曉雅更是猖狂,“蕭暢言,別忘了配文寫上:托前女友的福。”
兩個人把我一頓貶低,對著臉哈哈大笑起來。
我搖了搖頭,從兜裏掏出一把車鑰匙,“不用,我這有。”
黃毛看了一眼我手裏的車鑰匙,韓曉雅也看看我,又看看黃毛。
兩人一對視,笑得越發瘋狂起來,差點笑得喘不上氣。
“蕭暢言,你是受刺激瘋了吧?你有什麼?來,你讓我看看你有什麼?”
韓曉雅的笑聲裏滿是嘲諷和蔑視,白眼翻的像是要將我夾死。
“我有這輛車的車鑰匙。”我淡然的開口。
黃毛直接拍起了大腿,“誰的車鑰匙?你再說一句給爹聽聽?你這他媽是個打火機吧?”
“小子,你要是拿這破打火機能開了我的車,我跪下來喊你一聲爹。”
“真他媽是個傻逼,腦殘。”
我是不是傻逼不知道,但他倆等下肯定要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