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天平有些驚訝。
“別啊了,走吧,各自回家,我爸媽可能已經回來了。”張子昂揮了揮手,示意告別。
宋天平看著張子昂遠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自言自語:“大學生活真的那麼吸引人嗎?連追了這麼久的秦夢瑤都放棄了......”
在回家的路上,溫暖的微風輕拂著張子昂的臉龐。
他的心情異常輕鬆愉快。
如果再給我一次青春,我一定好好把握。
他曾多少次幻想,如果能回到青春年少,那該多好啊。
沒想到,他真的重生了!
回到家,站在那扇熟悉的門前,裏麵傳來了聲音,隱約可以聽到母親王梅讓父親張海平給自己打電話,詢問自己去了哪裏。
張子昂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雖然才半天沒見父母,但再次見到年輕時的父母,張子昂的心情依然無比激動。
“爸!媽!我回來了!”張子昂激動地喊道。
“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你爸說家裏一股酒味,你幹什麼去了,老實交代!”王梅手裏拿著鍋鏟,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還沒看到人,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張子昂看向了張海平。
“嘶嘍......”老父親裝作喝茶,頭也不抬,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你這個濃眉大眼的老張!
看著父親的樣子,張子昂既想笑又想哭。
“你這頭發怎麼了?”從廚房出來的王梅,注意到了張子昂的新造型,皺起了眉頭。
張海平也終於轉過頭來,注意到了兒子的變化。
“之前那個發型太礙事了,就直接剃了個寸頭,怎麼樣,帥不帥?”張子昂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劉海。
“......”
夫妻倆交換了一個眼神,王梅轉身回到了廚房:“吃飯吧,飯菜都準備好了,老張來幫忙端菜。”
“好的!”張海平連忙跟了過去。
很快,一桌豐盛的菜肴被擺放在了餐桌上。
對於母親的手藝,張子昂一直都很懷念。
“爸媽,我吃飽了,先去洗澡了。”不一會兒,張子昂第一個放下筷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離開後,一直在互相使眼色的夫妻倆立刻低聲討論起來。
“老張,兒子這是怎麼了?”王梅低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有什麼事情。”張海平搖頭,自言自語:“不過,這小子剃了個寸頭還挺帥的,有我當年的風範。”
“風範你個頭!別自戀了,兒子像媽,這是遺傳了我的美貌,跟你沒關係!”王梅在桌子下麵踢了張海平一腳,接著說:“又是喝酒,又是換發型,這小子是不是失戀了?”
“有可能。”張海平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要不我去問問?”
“不用!”王梅否定了他的提議:“既然兒子做出了改變,那就說明他沒事,小孩子,經曆點挫折也是好事,你沒覺得他好像成熟了很多嗎?給兒子一些空間,相信他能處理好的。”
房間裏。
張子昂趴在門縫上聽著外麵的對話。
他自然明白,父母是故意避開他的話題。
聽著父母的對話。
張子昂感到一陣心酸。
重來一次。
他絕不能再讓父母失望。
張子昂轉身坐在書桌前。
拿出一張白紙,開始奮筆疾書。
“高考!!!”
......
隨著高考的臨近,張子昂的父親張海平收到了單位死對頭李健國的生日宴會邀請。
李健國是張海平的同事,也是他多年的競爭對手,在過去的歲月裏,李健國多次在背後使絆子,不僅搶走了本應屬於張海平的升職機會,還經常在公開場合羞辱張海平。
張海平本不想參加這次生日宴會,但考慮到同事間的麵子問題,還是決定帶著家人一同前往。
張子昂知道父親的難處,也清楚李健國的為人,他決定陪父親一同出席,為父親撐腰。
宴會當天,張子昂一家準時到達了宴會現場。
宴會現場熱鬧非凡,李健國過個四十大壽生日,那是相當大氣,酒席就擺了二十桌。
李健國身材魁梧、麵帶狡黠之色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口熱情地跟其他人打招呼。
他的兒子,李天宇,一個瘦弱、戴著眼鏡的少年,跟在他身後,一臉書生氣。
李健國看到張海平一家,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走到張海平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海平啊,來啦,你兒子最近學習怎麼樣?兒子摸底考試可是麵列前茅,我聽說你兒子以前成績不怎麼樣,現在高考在即,可得抓緊啊,不然以後隻能進廠裏打工,擰螺絲。”
聽到這話,張海平臉色一沉,他知道李健國這是在故意挑釁,但考慮到場合,他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張子昂見狀,立刻上前一步,麵帶微笑地回應道:“李叔叔,您這是哪裏的話,我最近學習進步很大,高考肯定沒問題,倒是您兒子,我聽說他最近成績有些下滑,您可得多加管教,別到時候連個像樣的大學都考不上。”
張子昂認識李天宇,是他們同一個年級的,不過上次在排名表上看到他隻排到年級第一百多名,他爸爸還好意思說自己兒子名列前茅,真是笑死。
李健國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張子昂會如此反擊,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周圍的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顯然對張子昂的回應感到驚訝。
旁邊有人低聲說:“這小子膽子真大,敢在李健國麵前這麼說話。”
另一個人則說:“看來張家的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下有好戲看了。”
李健國不甘心就此落於下風,繼續挑釁道:“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頭就是自大了,這樣吧,我們打個賭,等高考成績出來,誰家孩子成績低一分,誰就給對方父親磕一個頭,怎麼樣?”
張子昂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好,一言為定。”
李健國被張子昂的快言快語給震懾到了,但話已出口,他也不好反悔,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好,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