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雅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大鬧。
“你最近是發了什麼瘋?憑什麼這麼對我啊。”
“你公司效益不好,是你能力的問題,和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我跟你一起吃苦?”
“你要是不給我生活費,我就不去上學了。”
我直接笑出了聲來。
“你上不上學,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她估計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上一世,我為了能讓她有個好的學的學習環境,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給她做營養豐富的早餐。
提前把她要穿的校服熨燙平整,檢查她前一天的作業是不是都帶了。
開車把她送到學校,我才去上班。
也曾為她成績下降了幾名,焦慮到睡不著覺。
但是現在,我是真的無所謂了。
她鬧了一會兒,也發現了這點。
可能是擔心上課遲到被老師罰,她隻能穿著沾上了油汙的皺巴巴校服前往學校。
晚上,外麵下起了瓢潑大雨,我卻絲毫沒有想去接她放學的念頭。
她沒有帶傘,回家的時候,全身都已經濕透了。
她發起了高燒,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是真心實意地感到了心疼。
這畢竟是我十月懷胎,辛苦養了十八年的孩子啊。
我給她端來了一杯水,卻聽見她在睡夢中呢喃著的,卻是江曼晶。
“江姨,把我接走好不好。”
我的心臟就像被針紮了一下,一言不發地退出了她的房間。
江曼晶,年輕的時候搶了我的丈夫,現在,又搶了我的孩子。
發現張以南出軌那天,是我的生日。
那天的劉思雅,也是發了這樣的高燒。
我又害怕又心疼,抱著她闖進了深夜的急診室。
看著懷中燒的滾燙的孩子,我多麼希望這些病痛能轉移到我的身上。
孩子病的很重,張以南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直到我在門診的繳費處,見到了正摟著江曼晶的他。
那時,江曼晶還是我的閨蜜。
他有些慌張,卻沒有鬆開江曼晶的手。
“晶晶崴了腳,在這個城市又不認識別人,我就送她來了醫院。”
“什麼?孩子發燒了?”
“孩子不是還有你嗎?晶晶她能依靠的隻有我一個人。”
那天起,我就向他提出了離婚。
本來他並不願意,因為他的工資水平和家庭條件都遠在我之下。
而房子車子都是我的婚前個人財產。
跟我離婚,他與淨身出戶的差別不大。
在我的一度堅持下,他隻能同意。
“但是我把話說在前麵,孩子得歸你,我可不想讓晶晶這麼年輕就當後媽。”
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畢竟那個時候,孩子就是我的命。
手機突然在深夜響起,是機構的校長高書起。
“辰辰,我看你在工作群裏說,新開的合作項目你親自負責,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