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靳應時每天早中晚都會準時報道,還會帶上精心準備的食物。
隻是我從來都沒吃就是了。
我不理他。
他就會布置病房,將房間布置得像家一樣溫馨,甚至隱隱有我和他前世的房間的樣子。
這讓我住得更不舒服了。
趁靳應時前腳離開,我直接辦了出院手續。
回家!
隻是我想得還是太美了。
我前腳剛回去,靳應時就來我家報道。
他殷勤地幫我爸媽錘著後背。
“伯父伯母,你們要是覺得肩膀不太舒服,我隨時來幫你們按摩。”
我爸媽看了眼下樓的我,招呼道:
“潤欣剛出院,你先幫她按摩下吧。”
靳應時立刻看向我,眼神中似乎滿是期待。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被我爸媽給賣了。
我爸媽突然對靳應時滿意我其實能理解,在我不知道靳應時真麵目前,我也是被他的溫柔體貼所蒙蔽了。
但靳應時到底是在求什麼?
我懊惱地拍了下腦子,才想起來了,許家是因為公司資金鏈出問題才來聯姻的。靳應時恐是怕我家不幫忙。
這點他想多了,前世許家度過難過後,確實發展得很不錯。
這是一筆絕對不虧的投資。
想明白這點後,再看向靳應時的眼神,變成了考察投資對象,反而溫和了許多。
我爸媽看我態度有所緩和,忙把靳應時推向我。
靳應時身體失去平衡,像是落葉般,朝我摔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將他扶住,竟發現他衣服下的身體的竟是瘦弱得不像樣,輕飄飄地似乎隻剩下骨頭,仿佛一用力就會碎裂。
我皺著眉。
對上靳應時抬起頭的眼神,他臉上帶笑,眼睛裏也滿是喜悅。
我卻煩躁得很,有些粗魯地將他推開。
靳應時輕咳了好幾聲,臉上似乎都滲出了細細的汗珠,看著我卻還是很高興。
連我爸媽也對我投來耐人尋味的表情。
好似我的反抗是在傲嬌一般。
這家,我待不下去了。
“我有事,晚上不在家住了。”
我直接抓著手機,往外走。
靳應時不死心地跟了上來。
我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
我準備去開車,他竟是要去拉副駕駛。
我不厭其煩:
“站住,能不能別煩我了。”
我的聲音有些大。
靳應時像是被嚇住一樣,整個人愣在那裏,麵上病態的蒼白。
看著他這幅虛弱的樣子,我更覺心煩:
“我知道你是要我家的資金,你放心。就算不結婚,我也會投的。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就趕緊走。”
見他沒了反應,我直接一腳油門離開了。
酒吧包廂裏,認識的不太熟的,都在討論著我的事跡。
“潤欣姐,太牛了。追到手的校草說不要就不要,直接逃婚。”
“我就說,咱潤欣姐不是那種舔狗,之前的全是演戲,就是為了釣靳應時。靳應時這波臉丟大發了。”
“要我說活該,誰讓他之前眼高於頂的模樣,還看不起我們這幫喜歡紈絝。現在他還不是被紈絝玩了。”
“我們潤欣姐怎麼能算紈絝呢。哈哈哈哈”
聽著他們奚落的聲音,我意識到我逃婚,讓靳應時成為了這個圈子裏的笑話。
昔日的光環被打碎,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了。
我卻不想參與到他們的話語中,自顧自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