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兄弟為愛入贅豪門喬家。
我娶了消防隊長的姐姐喬夕,他娶了醫生妹妹喬雨。
女兒生日,但慶生的酒店突發大火。
火場如地獄,烈焰炙烤,女兒奄奄一息。
我顫抖著給妻子打電話,但一次又一次被掛斷。
終於打通卻是劈頭蓋臉的責罵:
“你知不知道阿鵬抑鬱症犯了,真的跳樓輕生了!你還要用女兒騙我回去,我沒空天天陪你過家家!”
徹底關機,絕望之際是兄弟趕來,爬上七層樓救出我和孩子。
但傷勢嚴重,兄弟急得崩潰,打給外科一把手的老婆。
卻被對方滿是怒火的問責,
“你煩不煩,能不能別跟著你那兄弟爭風吃醋!阿鵬跳樓扭傷了腳,我是在行使職責,治病救人,沒空理你的無理取鬧!”
女兒才三歲,終是沒能撐過去。
那刻我和兄弟心如死灰,徹底不再愛了。
......
我抱著女兒,握住白布下她冰冷的小手。
明明火場裏,她很燙,像隻痛苦的小蝦。
哭著喊:
“爸爸我好熱,好難受,我想涼快。”
等終於涼快了,她卻永遠離開了。
瞬間心又痛的要炸開,痛苦席卷我全身。
我再受不了決然打電話,和妻子離婚。
一如既往快掛斷才接通,那頭隻傳來不耐煩的一句:
“我很忙,別再打過來煩我——”
“喬夕,離婚吧。”
知道她說完不會多等一秒,我苦笑著直接打斷她。
受傷的喉嚨還嘶啞無比。
但她半點沒聽出我的難受。
音量瞬間拔高,惱怒至極地朝我吼,
“陸遠,你能不能別再裝模作樣玩你那套!又是用孩子騙我,又是鬧離婚,你演的累不累?我真是受夠了,別裝了!”
“我解釋了一萬遍,我和阿鵬清清白白!他跳樓自殺你不幫忙反倒一直添亂,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離婚和孩子都不是你要挾我的籌碼!別再煩我,我很忙,今天就是天塌了也別來煩我!”
電話砰一聲被掛斷。
我滿腔的憤怒幾乎要爆炸。
妻子很忙,忙到任何重要場合,都拋下我和女兒,趕去陪向鵬。
這次是向鵬第九十九次鬧自殺。
我用盡辦法挽留她,甚至口不擇言,
“老婆,他是裝的,他每次都等安全氣墊鋪好才跳......”
卻被一耳光狠狠打偏了臉,喬夕怒吼,
“住口!你憑什麼汙蔑阿鵬,你心太壞了,我居然嫁給你這種人!”
女兒抱住她的腿哭的快喘不上氣,一直喊:
“媽媽別走......”
卻被一把推開,隻扔下一句,
“別學你爸爸壞!”
女兒慶生的酒店燃起大火,七樓高,電梯故障,樓梯來不及。
我想都沒想,拚命打給消防員的妻子求救。
卻每一次都被掛斷。
直到煙霧盛滿了視線,女兒已經虛弱地昏迷才被接通。
火苗燒上鼻尖,我強撐著開口,
“老婆,你快回來,酒店失火了,好痛......救救女兒......”
話還沒說完,那頭卻急不可耐插進一道聲音。
“夕夕你來了,我就知道每次我有半點危險,你都會拋棄一切趕到我身邊,你是世界上最讓我有安全感的人!”
我紅了眼,我的妻子能周全的保護別的男人。
發生危險,卻保護不了我和女兒。
我麵對牆蜷縮著,後背舔舐的火苗痛的我低哼。
喬夕卻更沒了耐心。
“行了,別裝了,聽到你裝的聲音都煩!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發生大火,撒謊也不動動腦子!”
我顧不上難過,女兒在我懷裏連呼吸都輕了。
我急忙打斷再次求救,
“喬夕!我騙你我去死!你快回來,女兒真的不行了!”
向鵬佯裝要跳樓的地方僅兩公裏。
隻要她願意回來看一眼,可能女兒就能活。
那頭沉默下來,像半信半疑。
忽然向鵬痛呼一聲,喊腳扭傷了。
妻子再顧不了了,朝我怒吼,
“你知不知道阿鵬抑鬱症犯了,真的跳樓輕生了!他還要做足球明星,他的腿出半點事我饒不了你!”
“還用女兒騙我回去,我沒空天天陪你過家家!”
嘟嘟嘟——
聽著機械忙音,我忍著淚水抱住女兒,真的好怕她就這樣離開我。
向鵬在妻子心裏,竟就扭傷了腳都比我比女兒更重要。
烈焰滔天的火海裏,淚和著血,快被大火燒盡。
兄弟不顧性命,拚命爬進窗戶,剛好聽到喬夕最後的話。
他氣的手都發抖,搶過手機憤怒給喬夕發語音:
“你個畜牲你還是個人嗎!連自己親生女兒都比不上外麵的野男人,你真不配活著!”
“就是一對狗男女,以後都給我兄弟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