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天庭神君睡了後帶球跑了。
逃到老家後,我過上了養老躺平的幸福生活,不愁吃不愁穿,每天還可以逗兒子解悶,有什麼不滿足的。
唯一煩惱的是,他天天上演爸爸去哪了且樂此不疲。
我也沒太在意,直到有天兒子把一個白衣男子領進門。
他興衝衝地邀功:“娘親......”
我冷汗直出,偏偏這時那一直未出聲的人動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冷聲質問:
“你跟哪個野男人生的?”
親兒子,你是真給自己找了個活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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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從外麵回來,就被隔壁老王告知我兒子又被棕熊精的一堆孩子給圍堵了。
這哪能忍,我當即拎起四十米大刀氣勢洶洶地就要去砍人。
溜達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在哪,我眯了眯眼睛,將刀尖抵到帶路的老王腰間,語氣不善:“人擱哪呢?”
得虧我臭名遠揚,全東海的人都知道我早年是個混混頭目,老王顫抖地厲害,弱弱抬手指了個方向。
我看過去,一群穿虎皮裙的小熊精正圍著一個灰球跳舞,那灰球隱約能看出是個人形,手短腳短,一身煤炭灰在一眾白白胖胖的娃裏很是出眾。
我反手一刀插在他身後的木幹裏:“你他媽的敢耍我!”
“我那麼大一個兒子呢,把人拐哪了?”我真的很生氣,黑著一張臉把那老頭嚇得手足無措。
他大喊冤枉:“小姐姐,那就是你兒子啊!”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我每天都把我兒子上上下下搓三遍,打扮得清清爽爽才出門,原皮比那幾個小熊精還要白。
笑話,我還能認不出我兒子嗎!
我的刀重新懸回他頭頂。
不知怎麼,那個小灰球看見我就眼神一亮,我眼睜睜看著他推開孩群直衝我來,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我心裏想:媽呀這小孩他媽真不負責任,看娃都臟成什麼樣了。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天真且無比熟悉的童音傳入我耳郭,那小娃笑嘻嘻地道:“娘親!”
啪嗒一聲,我的刀落在地上。
我目呲欲裂。
“你真是我兒?”我瞪大眼睛問。
他扁了扁嘴巴,挺委屈地衝我控訴道:“就是我啊,娘你都認不出來我嗎?”
我有一股怒火湧上心頭,控製住想要咆哮的衝動,耐著性子問他:“誰把你搞這麼臟的?”
兒子鼓起一張小臉,圓溜溜猶如黑葡萄般的眼睛轉了轉,在我看來像是倒打一耙衝我哭唧唧道:“娘親是不是嫌棄我啦!”
我下意識反駁:“哪裏!”又想起來剛才的舉動確實讓人誤會,便軟下性子,蹲下來給他擦了擦臉。
不得不說灰是真的厚,這樣一擦手掌幾乎變色,我不敢表現得太嫌棄,隻能佯裝不在意實際偷偷往地上蹭了兩把。
我道:“阿硯是娘親的乖寶,怎麼會嫌棄呢。
小孩子就是好哄,一顆糖就能樂半天,他歡呼一聲抱住我,滿是軟肉的臉頰貼著我直哼哼。
思硯犯懶,抱著我胳膊讓我抱他回家。
念及剛才差點傷害到他幼小的心靈,我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俯身把他抱在懷裏,才剛要起身就差點倒下,暗自偷偷深吸一口氣。
果然是長大了,我抱了好一會就感到手臂酸痛,但觸及小孩子窩在我懷裏時露出的依賴神情,又悶聲不說話。
到家後,我把思硯輕輕安置在床上,又扯過一旁的被褥給他蓋上,這才出去掩住房門。
出來後,我一個人在大院楓樹下坐了許久,說實話我還是有點傷感的,單親媽媽真不好當啊。
把眼淚擦幹,我仰頭喝了一口悶酒,又不禁想到。
畢竟,他是那個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