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李川不久後聽說被家人送到了精神病院，我還去看了他。

他眼神不聚焦，話語重複：「我明明推下山了，我明明撞死她了，怎麼沒死呢？怎麼會沒死呢？！你們怎麼都不信我......」

我看著手腳被捆坐在椅子上的李川，扯起一抹淺笑：

「我相信你。真的做了這些。」

他的眼神由混沌逐漸清晰，像是終於遇見知己般，激動地想抓我的手：

「你信？那你相信那老太婆不是人嗎？」

「當然！我還相信你就算再去殺幾遍也不會成功，因為她根本就殺不死！」

李川眼神警惕起來，身體微微後靠：「你是誰？怎麼知道這些？」

我臉上的笑意加深，步步前移：「因為四年前被你們弄死的女孩變成鬼回來了！」

李川的瞳孔一寸寸變大，我幾乎能看清他瞳孔中倒映出來的我的摸樣。

一會兒是頭發花白的老太，一會又是平頭短發的男人麵孔。

我靠近一步，他眼中的驚恐加深一分。

一步一步，我能看到他的瞳孔慢慢擴散，腦袋往旁邊一偏，昏死過去。

當年我被騙至土山被侵犯後殺害，李川也是凶手之一。

你們一個個我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