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還知道，那天天亮你們才回來，回來後就洗車，還是裏裏外外得洗。正常人忙活了一夜都會直接休息好在洗車。就算洗車，也隻需要簡單清理車身就好，是什麼原因值得你即使累死了也要先洗車？車裏麵肯定有我女兒的血跡。」

我媽話音一落，孫遠李川兩人徹底變了臉色。

我忍住眼眶中的淚水，偷偷看著母親。

隻有他們會一直愛著我，一直惦記著我。

即使我不在了，他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還我清白，為我證明。

我不敢想，那些年，老兩口互相攙扶靠問靠打聽，以我最後出現的農家樂為圓圈。

沿著那些散落村莊，跋山涉水，走街串巷。

靠找人拉家常一點一點拚湊出警察都不曾摸到的真相。

孫遠臉上的驚慌錯愕，轉換成了凶神惡煞：

「你說這麼多，你有證據嗎？你怎麼不找警察？是不是警察也覺得你胡編亂造，

我看你就是想來訛錢！」

「是不是死了女兒老公家裏活不下去了，編著謊話想讓我們可憐你施舍你。我呸！想得美！」

「趕緊滾！」

不等我媽再說些什麼，孫遠李川兩人一人一邊，架著我媽扔到了路邊。

老太太還沒掙紮站起來，圍觀的一群人就被攆開，走得走散得散。

晚上，我聽見孫遠和李川私下商量：

「他媽的，沒想到這個死老太婆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還真給她找到些線索。不行，在這樣讓她鬧下去，恐怕真會引起警察注意。人怕是不能留了。」

「遠哥，就一老太婆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家隻有她一個人，隨便製造點意外，誰又能知道呢？放心，交給我來辦！」

「不過咱可說好了，之前咱仨計劃的大買賣，現在浩哥死了，事成之後你得多分我點？」

孫遠眼角閃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伸手拍了拍李川肩膀默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