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我確實會吃醋生氣,會大罵趙新安,會要死要活地逼她們分開。
但現在已經不會了。
男人最可怕的不是大吼大叫的時候,而是沉默不語的時候。
“我倒是不生氣,你還是多陪陪這個男秘書吧,省得他吃了醋。”
聞言柳如月沉沉開口:“我說過了,我們兩個各玩各的互不幹涉,你是不是非得爛矯情?”
“算了,這次算我的錯,下次不讓他送我回來行了吧?”
我搖了搖頭:“柳如月,我們離婚吧。”
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協議書,我很自然甩在桌子上:“我愛上了別人,已經不需要你了。”
柳如月那雙眸子終於睜開,披頭散發地翻了翻協議書,眼神閃過一絲驚愕。
“你玩真的?”
“嗯。”
我躺在沙發上,感覺心裏舒暢了不少。
曾經我也用離婚來要挾柳如月回到正軌,但都沒什麼用。
她很清楚我離不開她,不管她在外麵玩了多少個男人,不管她什麼時候回家。
我鬧過了,氣也就消了。
“說吧,你又想要什麼?”
柳如月雙手抱胸,聲音冷了許多:“70萬的蛋糕你都不想吃了,要別墅還是車子?”
“我買得起,也不需要。”
我用手點了點離婚協議:“我現在隻想要你把這個東西簽了。”
“這上麵的財產劃分很清楚,除了那1.6億的存款,還有23套房產和73輛車,你我一人一半。”
“至於我在公司的股權,按現在的市場價買就行了,我也不想當副總了。”
“你什麼意思?”
柳如月有些怒了:“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和趙新安隻是玩玩而已,管他一年還是兩年,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行了。”
“你有必要上綱上線拿這個做文章?我也讓你出去找了,還不夠嗎?”
“是啊,所以我找到了一個好姑娘。”
我淡淡說道:“我倒是隻想玩玩,可是她想和我結婚啊,我不能辜負了人家。”
“江城大學那個叫江星悅的?”
柳如月靠在吧台邊冷聲道:“好歹是個集團副總,怎麼還這麼幼稚?被一個小女生耍的團團轉。”
我隨口道:“我樂意。”
柳如月的耳目不少,估計是知道江星悅存在的。
她可能也是以為我隨便玩玩,結果我真動心了。
認識江星悅,其實純屬是個意外。
柳如月和趙新安最瘋的那段時間,直接在朋友圈發兩個人穿著泳衣在私人泳池的合照。
趙新安飽滿的腹肌配上她苗條的身材。
紅酒玫瑰灑落一地,配文。
“浪漫,至死不渝。”
而我清楚地記得,那晚上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紀念日。
都說夫妻七年之癢。
整整七年的時間,足夠把所有的感情磨滅幹淨了。
從愛一個人的狂浪熱烈,到新鮮感慢慢散去。
就好像那海浪席卷過後的沙灘,淩亂而狼狽。
那天我摔碎了所有紀念品,衝到全市最奢華的酒吧放縱自己。
我點了一批又一批性感露骨的美女,但總是沒有滿意的。
是啊。
我天生就不是花心的人。
怎麼去隨便愛上別人呢?
那一段時間我都在酒吧裏泡著,喝的爛醉如泥。
那個叱吒風雲的上市集團副總,現在睡在角落裏無人問津。
直到某一天的半夜我驚醒。
發現一個清秀的女孩正在我蓋衣服。
她是酒吧裏兼職的駐唱大學生,說看我一個人睡在這裏很可憐,所以幫我蓋被子。
走之前,還不忘再三叮囑我還給她,那件衣服值五百塊錢。
當時我錯愕的坐在沙發上,感受著白衣的餘溫,竟然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