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嫁給我老公,他就要我出三十萬給小姑子買禮服。
我不哭不鬧,欣然笑著把錢轉給了她。
之後我老公逢人就說我是個好拿捏的。
我從鄰居口裏聽來這些話時,也隻是笑笑並不反駁。
因為我是天生的陰女,含著一身黴運出生。
誰要是從我這裏索取什麼,我身上的黴運就能轉移到他身上。
索要的越多,轉移的就越多。
直到——
奪取他們的命格為止。
1.
我老公是個媽寶男,還是個鳳凰男。
但我不在乎。
不僅婚前就對他百依百順,婚後還主動倒貼了五十萬嫁妝。
我爸媽都說我被下了降頭,氣得不再與我聯係。
但我依舊不管不顧地貼在我老公身邊。
最近我老公跟小姑子開了個直播,專門直播“千金大小姐”照顧老公一家的生活,變著法的在鏡頭前向我索要金銀首飾。
我每次也都欣然答應。
大約是越是得不到的,越想毀掉,那些無聊的網友竟然真喜歡看大小姐的舔狗日常。
甚至覺得,我也不過如此,再怎麼有錢,也還是低賤得很。
這天我剛挎著買回來的包回家,一進房間就聽見他們兩人直播的聲音。
“什麼千金大小姐,隻要我想要的,她不還得乖乖給我送上來?”
正說著,李浩看我回來,眼睛一亮,顯然是注意到我手上挎著的包了,“喲,這包不錯啊,你用著太可惜了,給瑩瑩吧。”
李瑩瑩昂著頭,等著我把包給她拿過去。
我笑著把包給她。
彈幕一下變得嘈雜了起來。
[我去,卡拉曼達的包,這包得有個幾十萬吧......]
[查到了,這包五十八萬?!就這麼直接送人了!]
[不愧是大小姐,出手真大方]
彈幕裏也有一些女孩子勸我清醒。
[梁姐姐,你可是梁氏集團的大小姐啊,你沒必要對這個媽寶男百依百順!]
[就是就是,他們一家都是吸血鬼啊]
[那人也願意讓他們吸啊,不過這娘們真有實力,爸媽都不認她了,她竟然還真養得起這一大家子]
我對這一切都置若罔聞,隻是饒有興致地盯著小姑子用繃帶吊著的左胳膊。
“妹妹胳膊怎麼了?”
“可別提了。”李瑩瑩臉色咻地一變,“嫂子,我不要詩雅的禮服了,它跟我相衝。”
半個月前,李浩突然跟我說,李瑩瑩要三十萬買詩雅的禮服,隻因為公司老總要帶她參加個宴會。
李瑩瑩想在宴會上大放光彩,隻是這光彩她確實放了,但宴會剛結束,她就踩到了裙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胳膊摔骨折了。
她也因此錯過了公司的外派機會。
想到這,李瑩瑩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我抿嘴一笑,低聲誘哄她。
“妹妹,那你拆石膏後可好好養著啊,可別留疤了。”
李瑩瑩眉頭一皺,擔心地看著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樣的胳膊,隨即凶巴巴地命令我,“你趕緊給我找家好的去疤醫院!”
我應了聲,試探地問,“那醫療費......”
李浩不耐煩地打斷我,“你來出!”
“當然。”
我臉上的笑容真誠幾分。
“我會給她找到最好的私人醫院。”
彈幕再一次炸了鍋。
[我靠,這女的真這麼舔啊]
[我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啊]
[不是姐妹你清醒點啊]
任他們怎麼說,我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著肩離開了。
剛進臥室,我就收到了六十萬的中獎信息。
嘖,還是太慢了。
2.
這幾個月,老公和小姑子靠著直播賺得盆滿缽滿。
我也為了小姑子的那條胳膊往裏麵砸了小幾十萬。
加上上次那個包包大概有個一百萬。
這天晚上,我見他們又在直播,貼心地給他們切了盆水果送過去。
李浩邪睨了我一眼,在鏡頭前,笑著揉了把我的屁股,“算你還有個眼力勁。”
我嬌羞地一笑。
李浩拿起簽子想叉一塊水果,小姑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沒坐穩,身子朝我老公這邊砸去。
她尖叫著被叉子劃破了臉頰,緊接著,叉子直接穿透了她的耳垂,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濺了老公和我一身。
老公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直到我尖叫一聲,他才想著去打120。
彈幕此時也瘋狂刷了起來。
[我去剛剛怎麼回事......她怎麼就沒坐穩了......]
[不是,這也太背了吧,這都能傷到]
[這小姑子怎麼這麼脆皮,剛出醫院又要進去]
就在大家熱烈議論地同時,誰都沒注意到有一條不顯眼的彈幕悄悄滑過。
[主播注意點,你老婆可能是陰女,你們從她身上要的東西越多,你們就越倒黴!]
與此同時,我老公拿著碘伏想給小姑子簡單處理一下,但他偏偏一不小心被椅子絆了一下,碘伏直直地撒進小姑子的眼裏。
她淒厲地慘叫一聲。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老公這次直接嚇得不敢動了,直直地站在一邊,等著救護車過來。
[這一家......真倒黴啊......]
[就跟黴神附體一樣]
惹了我,可不是黴神附體嗎?
我躲在鏡頭外,勾唇一笑。
醫生很快來把小姑子帶走,送去了醫院,我給她交完費,陪老公坐在長椅上等著。
我抱緊他的胳膊,故意用胸緊貼著他,嬌聲道,“老公,你別擔心,妹妹她肯定沒事的。”
老公感受著手臂觸碰到的酥軟,不由得一陣心神恍惚,他不顧這是在醫院,悄悄捏了把,語氣也變得飄飄然。
“醫院不是有vip病房嗎,你給瑩瑩安排個,然後再給我訂個總統套房,咱倆晚上好好快活快活。”
我嬌笑著點點頭。
真好,這醫院附近的總統套房可是八萬一晚呢。
照李瑩瑩這架勢,得在這住個半個月吧。
3.
醫生說小姑子的耳朵已經消過炎,沒什麼大問題,倒是她那眼睛如果炎症消不下去,也不好好養著,可能會眼膜上皮損傷。
我老公對此,自然是讓我使勁往裏砸錢,務必要治好他妹妹的眼睛。
我自然是痛快地給了錢。
晚上,我老公如願住上了他心心念念的酒店。
他看著奢華的總統套房,眼裏劃過驚歎,我貼近他的身子,勾著他把我撲倒在床上。
我攬著他的脖子,欣喜地看著漫進他身體裏的黑氣。
李浩剛從我這裏索要了一大筆錢財,就相當於同意了同我交換黴運的契約。
這些黴運輸送進去,估計不出一個星期,他就要倒大黴了。
不過......他還真是不行。
沒幾分鐘,他就癱倒在我身上,我嫌惡地皺了皺眉。
但還是不甘心地勾著他的脖子想要繼續。
李浩壞笑著拍了把我的屁股。
“大小姐,你就這麼饞我的身子?”
我嬌羞地錘了他一下。
李浩卻沒有繼續,他想起來上午那場無疾而終的直播,想要趁上午的熱度繼續播一播。
見狀,我也隻得失望地走進衛生間。
這兩天轉的黴運有點多,我一時有些承受不住,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李浩還躺在床上,大敞著胸膛,就開起來直播。
直播間的觀眾看著他胸前的抓痕,不懷好意地問。
[呦呦呦,妹妹還在醫院,你們就搞上了]
[主播,大小姐的滋味怎麼樣]
“那滋味別提了,”李浩悠悠地回答,“還大小姐?在我身下,她也不過如此。”
[呦得吃哥]
[得吃哥命真好啊]
此時,連續好幾條相同的彈幕闖入李浩的視線。
[主播,你老婆是陰女,她會把黴運傳給你的,你會死的]
[主播,你老婆是陰女,她會把黴運傳給你的,你會死的]
[主播,你老婆是陰女,她會把黴運傳給你的,你會死的]
李浩皺了皺眉。
“什麼陰女?”
[陰女就是含著陰氣和黴運出生的女子,她們的黴運不能消除,隻能轉移,你向她索要的越多,她就會越幸運]
[當你身上的黴運積攢到一定程度後,你的八字就壓不住你的命格上的黴運,人也會慘死,而你的命格就會成為陰女最好養料]
李浩看到這直接愣了。
那人接著發來消息。
[你們應該問你老婆要了不少錢了吧,沒發現你們最近越來越倒黴了嗎]
確實,李浩跟李瑩瑩最近都蠻倒黴的,一開始他們隻是上班的時候莫名其妙搞丟文件,走路不小心被潑水,最近竟然都傷到身體了。
尤其是李瑩瑩,她可是直接斷了胳膊,又傷了眼。
李浩一時有點慌亂。
但他心裏還是保持著幾分警惕。
“你怎麼讓我相信?”
[陰女最怕陽血,你今晚在她喝的東西裏加幾滴你的血,她身上必會冒出黑煙。]
[到時候你自然信了。]
4.
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老公給了我一瓶可樂。
我欣喜地朝他笑笑,“老公,你怎麼知道我想喝可樂。”
“想喝就趕緊喝。”
李浩的眼睛緊緊盯著我。
我在他的注視下,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
該死的,肯定是剛剛沒消化好,肚子裏的黴氣正在翻江倒海似得鬧騰。
“老公,我肚子疼!”
說著我就急匆匆地跑進衛生間,努力運轉全身的氣息,才將這股感覺壓下去。
而外麵的李浩則是一陣焦急。
“她不肯喝啊!”
[誒......肚子疼會不會是裝的]
[難道她真的是陰女]
[不是,陰女都長這麼豔嗎]
先前那人則是勸他。
[別急,想辦法讓他喝下去。]
李浩眼珠子一轉,等我出來時,他立馬湊上來說,“反正有可樂,要不明早吃漢堡?”
“好呀。”
李浩默默鬆了口氣。
緊接著在平台上發出預告。
“明天上午十點半,來我直播間看陰女真麵目。”
他這一舉動吊足了觀眾的胃口。
婆婆知道小姑子受傷的事,一大早就給老公打來電話。
“浩浩,你怎麼照顧的瑩瑩啊,她這眼睛到現在都紅著嘞。”
紅著?她怎麼知道瑩瑩眼睛紅了。
老公怕小姑子眼上的紗布被婆婆摘了,趕忙叮囑她。
“媽,你可別把瑩瑩的紗布掀開啊,會感染的!”
“那天天捂著也不怕捂爛......”
婆婆不滿地嘟囔幾聲。
老公皺起眉毛,暗罵一聲,媽也真是的,不懂還在這添亂。
“媽,這可是人醫生說的,你在那看好瑩瑩就行,別的你別多管。”
“行行行。”
婆婆沒好氣地應著。
“啪”地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老公大早上被婆婆拱出來一肚子火,見我還躺在一邊,一下就把火發到我身上。
“你還躺著幹什麼?”
“也不看看幾點了......還不趕緊起來!”
我惶恐地爬起來,急急忙忙地抱著自己的換洗衣物,進了衛生間。
而李浩則是眼見著我進了衛生間之後,點了份漢堡,然後開啟了直播。
剛一打開直播,在線人數就已經破萬,李浩眼裏閃過狂喜。
看來他昨天的營銷還是起了作用的。
[主播,什麼時候開始揭穿你老婆]
[對呀對呀我都快等不急了]
“快了快了,等我外賣到了就開始。”
正說著,我老公的外麵就來了,他興奮地拿完外賣,對著衛生間喊。
“何雙,你好了沒?磨磨唧唧慢死了!”
“好了好了。”
我急急忙忙地穿上裙子出去。
一出去,我老公和直播間的人的視線就都黏在了我身上。
隻因為我穿了件白襯衣,貼身的衣物顯得胸前的存在特別顯眼。
我笑了笑,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麵前,坐到他腿上。
我老公咽了口口水,但還是強忍著,移開視線,把可樂放到我手裏,催促我。
“快喝吧。”
我在他們的注視下,慢慢地喝起可樂,可樂順著我的喉管一路滑倒胃裏,灼熱的氣息被陰氣包裹著,漸漸消融,他們期待的黑煙無聲消解。
直播間的觀眾說不清是慶幸,還是興奮。
我老公卻是長長地舒了口氣,不老實地捏了把我的腿,“我就說嘛,就她這個舔狗還能是陰女?”
彈幕也對之前那個人發起群嘲。
那個人也是不可置信。
[至陽之物怎麼可能對陰物無效]
他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
[今天是滿月,滿月夜陰女的陰氣能達到最頂峰,加之,她已經轉移了大部分黴氣,因而可以抵抗陽氣的侵蝕]
那人接著叮囑。
[記住,女子的陰氣本身就重,你妹妹身上的黴氣也重,她接下來很有可能向你妹妹下手!]
聽她說的這麼肯定,李浩一時又有些懷疑,他推開我,背對著我,試探地問,“那我該怎麼辦?”
[去請一串朱砂隨身佩戴,必要時可以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