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攏情緒,繼續往下看。
原來往後的日子裏,溫情總是外出的那些日子,都是跟同一個人出去的。
每到一個地方,他們都會拍照留念,每條日記的背後,都粘著一張合照。
照片裏,溫情的視線總是放在那個男人身上的,而男人麵對鏡頭笑得開心。
我是認識這個男人的,他叫顧廷川,曾是溫情的白月光。
這樣歲月靜好的畫麵,令我心中刺痛,我為了這個家,忙前忙後,不僅要麵對高強度的工作,還要照顧父母和孩子。
家務也從不舍得讓溫情做,畢竟我在娶溫情的時候,曾答應她,這輩子不讓她受一點累,吃一點苦。
我的工資都會交到溫情手裏,即便我知道她不是一個特別會理財的女人。
麵對每日緊巴巴的生活,我也從沒懷疑過溫情,隻當她怕被朋友恥笑,將錢都花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從未想過,她拿著我的血汗錢,跟另外一個人男人遊曆山海。
我死死捏著日記本的一角,指節泛白,任憑刀鋒攪爛我的心臟。
「爸,朵朵的作業寫得怎麼樣了?」
開門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我回頭看到軟軟正挽著溫情的胳膊回來。
我慌亂的將日記本塞回了原來的位置,似乎那個犯錯的人是我,這件見不得光的事情成為了我的兵荒馬亂。
我將視線放在溫情的身上,如今的她滿頭白發,原來高挑的身材也被歲月蹉跎矮了好多,但是在她的臉上,不難看出年輕時的美貌。
三十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夠讓我習慣這個人的存在。
可是此刻,我卻覺得如此陌生。
溫情像是沒有看出我的異常,進門以後舒舒服服的坐在了沙發上開始看電視,仍舊是她喜歡的旅遊節目。
看到好多溫情曾在日記上提過的地名,我的心情複雜。
曾經我隻以為溫情向往電視上的地方,沒想到她隻是在回味與顧廷川在一起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