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我爸媽賣了的女兒。
三百萬,對於許家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卻買走了我的貞潔和我最後的尊嚴。
我從此成為了許家人人喊打的婊子,賤人。
所有人都說我是一塊粘在許平洲身上的狗皮膏藥,是他那光輝的履曆上唯一見不得人的汙點。
我機械的從酒店走了出來,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而視,目光中滿是鄙夷。
玻璃上倒映著我的影子,滿身汙水,像個乞丐,與身後金碧輝煌的飯店格格不入。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可是我無論輸進去多少遍的密碼,永遠都是錯的。
每次許平洲帶了新的女人回家過夜,都會把家裏的密碼改掉。
當輸到數不清第多少次的時候,我終於忍受不了了。
我在門口瘋狂的拍打著,“許平洲,開門!”
也許是裏麵的人不耐煩了,門終於開了。
許平洲赤裸著上身,眼裏全是煩躁。
在看到我這副醜陋的樣子時,眼神中更是不加掩飾的露出了嫌惡的神情。
“希冉,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你要是再這樣鬧的話,下次就不單單是把你鎖在門外這麼簡單了。”
他剛想要把門關上,我就把手死死的扒在了門縫上。
手指被門重重的夾了一下,感受到了指節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是我沒有喊疼,隻是用盡了我最後的力氣祈求他。
“讓我進去。”
也許是看在我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對我有些同情,許平洲的眉頭剛剛要鬆動一些,一個嬌軟的女生就從臥室傳來。
“平洲,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話的口音腔調和當年的邵思雨如出一轍,難怪他會對她如此縱容。
我笑了。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現在這副樣子有多麼的可憐又可悲。
“讓我進去收拾東西,我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我的指節已經開始發黑發腫,但我卻依舊死死地扒在門縫旁。
夏思思見許平洲這麼久都沒有回去,便跑了出來。
剛一看到我便被嚇了一跳。
“平洲哥哥,我們家這種地方怎麼還會有乞丐呀?你趕緊叫人把他趕出去呀,這種人身上都帶著病毒和細菌,可臟了!”
許平洲急忙過去,心疼地把她摟進懷裏,“思思,別怕,有我呢,不會讓這個破乞丐傷害到你的,我馬上就叫保安來把她拖走。”
我看著他們這副伉儷情深的樣子,隻是覺得恍惚。
因為曾經的許平洲,也抱著我對我說過這樣的誓言。
我有些不死心的問了他最後一句。
“許平洲,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哪裏來的自戀狂,神經病啊,你死了和平洲哥哥有什麼關係?但是我看你這種滿身肮臟的賤人,死在哪了都不會有人關心。”
我沒有等到許平洲的回答,隻等到了夏思思的嘲諷,還有小區的保安。
“哪裏來的乞丐,居然敢私闖民宅,你知不知道這是誰住的地方?!”
他們作勢就要把我拖走。
“等會兒。”許平洲叫住了他們。
“我房間裏麵還有些垃圾,幫我一起帶走吧,省的這個死女人老來找我麻煩。”
我充滿希冀的回頭看向他,最終卻帶著一身的死寂被丟在了小區門口。
同時被一起扔出來的,還有我的幾件行李和一份早就擬好的離婚協議書。
“簽完了,送我公司去,別出現在我眼前了,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