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嫣倒是難得出現在我的朋友圈評論。
“啊硯情緒穩定了,等我,那裏的夜景也很不錯。”
夜景,我皺眉思考,黑蒙蒙看不見光的景,有什麼好看的。
但我還是回了一個好,八年的感情,我總要有個完美的句號。
就這樣,我又等了三個小時,賓客全部散盡,店麵要打烊了。
這裏距離市區很遠,一路去都是山路,我打不到車,大晚上出什麼事也沒法保障,所以我隻能落魄的站在店門口,等林語嫣接。
更不幸的是,我沒帶電寶,手機快沒電了。
林語嫣不接電話,前方的森林虎視眈眈,我皺了皺眉,無奈的走進黑夜。
我無法計算走出這裏需要多久,隻感覺身心俱疲,累的我想大哭一場。
而把我帶到這的人,正躺在心上人的溫柔鄉。
我不知走了多久,累到全身大汗,終於等到了一輛車。
車主善意的捎我一程,並詢問我緣由。
我沒有回答,呆呆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跟林語嫣接我那天不一樣,現在全黑了。
進入市區後,我忽然病倒了,大概是撐了很多年的信念消失,加上走路的疲憊,我這次病的十分嚴重,躺在醫院掛了一夜的針水。
林語嫣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聯係我。
“裴趙,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語氣掩飾不住的疲憊,我咳嗽幾聲,從中介手裏接過鑰匙。
“林語嫣,你昨晚將我丟在那麼偏僻的地方,有想過我怎麼回來嗎?”
電話對麵安靜幾秒,再次傳來漫不經心的回應。
“張硯昨晚情緒太差了,差點吞藥,我沒辦法丟下他離開,你那麼厲害一定能自己回來。”
沒法丟下他,就可以不顧我死活,我沒忍住譏笑出聲。
“等你想起我,我早就死了。”
電話掛斷,我回到了公司。
這次參加項目的人已經全部選定,所有準備工作也一應俱全,我該走了。
領導象征性說了幾句鼓勵的話,衝著我點頭。
“難得小裴這次主動要求,我們今晚聚餐,我請客。”
我剛進公司就是領導帶的,他很看好我,這些年我又不爭氣。
現在揚眉吐氣一回,自然值得慶祝。
同事發出劇烈的歡笑,商討著晚上吃些什麼。
我應和著,第一次沒有任何報備,玩到了淩晨。
難得的是,家裏的燈依舊亮著,林語嫣坐在沙發上有些委屈。
“你怎麼才回來?我以為你加班,去了你公司,可你不在,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你是不是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我知道錯了,啊硯真的需要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我打斷她的解釋,從房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
我在這個家擁有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可以帶走,這次走也不打算回來了,我找了新的房子,今晚是我住在這的最後一晚。
林語嫣錯愕的拉住我的行李箱,眼底迸發出怒火。
“你這是幹嘛?離家出走?裴趙,別跟三歲小孩一樣。”
她以為我還鬧脾氣,想用聲音壓我,可我的聲音更大。
“夠了,林語嫣,我們分手吧,我馬上要去其他地方,東西我也收好了,你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張硯在一起,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