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薛淮成回來上班,可直到傍晚也不見他來公司。
接連兩天過去,關於薛氏資金鏈斷掉的消息愈演愈烈。
溫蒂看著為拉攏資金忙得焦頭爛額的林見鹿,不滿嘟囔著:“你為了他們薛家煞費苦心,薛淮成倒好,整天和那個小情人秀恩愛,我可聽說他把人帶公司來了。”
“不用管他,這個項目得盡快找到資金,要不然......”
林見鹿撫摸著肚子。
就算她能等,可肚子裏的孩子等不了,在事情敗露之前,她必須妥善處理好。
溫蒂狐疑將林見鹿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好奇問:“你這兩天怪怪的,你不會真要辭職不幹了吧?”
林見鹿被逗笑。
“想什麼呢,我就算和薛淮成離婚,可我自十六歲起就是薛家的養女,是薛家的一份子,薛淮成撐不起薛家,我總不可能看著薛家敗落吧。”
更何況公司是在她手裏起死回生,她憑什麼要把公司交給薛淮成和他的白月光。
溫蒂佩服豎起大拇指,又和她說起接下來的日程安排。
得知天盛願意和他們合作,林見鹿讓她趕緊去安排雙方見麵。
臨近中午,薛淮成才帶著一脖子的吻痕出現在公司。
他直接衝進林見鹿辦公室。
“給錢,我要給琦琦買鑽石項鏈。”
林見鹿皺了下眉,清冷的眸子直視著他,“沒有,滾。”
見她竟然敢拒絕,薛淮成生出厭惡:“你別忘了都是因為你我才沒錢的, 你要是不給錢,就給我滾出公司。”
“嗬!”
她放下文件,好奇看著薛淮成。
“那好,我等著薛少把我開除。”
“你......”薛淮成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這女人一點事都不懂,還這麼惡毒。
薛淮成又是一聲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是因為我喜歡琦琦故意找事對吧?你現在要麼給我五百萬,要麼把我的卡解封,要不然我就讓全公司知道你當初是怎麼脫光躺在我床上勾引我的。”
“薛淮成!”
林見鹿眼眶泛紅,眸中染上怒意。
她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提醒:“我說過那隻是個意外。”
當初她太無助了,薛夫人心疼她,所以才會給自己下藥,設計了那麼一出。
也是如此,薛淮成對她徹底隻剩下厭惡。
甚至剛結婚就和情人跑了。
薛淮成冷哼了聲,“和你這種女人沒什麼好說的,趕緊把錢轉給我,你推了琦琦,這也算是你對琦琦的補償。”
溫蒂走進來,目不斜視望著林見鹿。
“林總,天盛的人來了。”
林見鹿衝她笑了笑,“你安排天盛的人先去餐廳等我,我一會兒過來。”
說完,林見鹿再次看向薛淮成。
“想要我不封你的卡,那就請你把你用掉的錢補上,要不然說什麼都沒用。”
說完,林見鹿越過他徑直往外走。
薛淮成微眯著眼睛,狠狠盯著林見鹿離開的方向。
賤人竟然敢無視自己!
溫蒂不放心回頭看了眼麵色陰沉的薛淮成,小聲提醒:“林總,我總感覺薛少的表情不太對,他......”
林見鹿雲淡風輕說:“不用管他,無能狂怒罷了。”
噗呲——
溫蒂默默豎起大拇指。
怪不得董事長會讓林總來當總經理,這比喻形容得很恰當。
由於下午雙方要進行詳談,中午吃飯的地方也不遠,就在公司旁邊的餐廳。
進去包間,林見鹿看見坐在最中間的男人,明顯愣了下。
許庭深?
見她對自己的出現似乎很意外,許庭深衝她笑了笑。
兩人視線對上,林見鹿不自在收回目光。
見此,天盛的代表好奇看著兩人。
“林總,您和許總認識?”
“許總?”林見鹿再次看向許庭深。
難不成這人還和許家有關係?
想到許家那位繼承人似乎是因為家裏私生子才會回家的,林見鹿突然明白了。
看來許庭深以前也是許家一位私生子,估計不受寵缺錢,才做了自己的情人。
林見鹿迅速收斂情緒。
他正要坐下,許庭深突然開口:“我這給林總留了位置,林總應該不會嫌棄吧?”
掃了眼他旁邊的位置,林見鹿皺了下眉。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也不能拒絕,要不然就太不給天盛麵子。
她硬著頭皮過去坐下。
許庭深笑著掃了她一眼,直接切入正題:“想必許總今天來也是為了公司的項目,我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許總是否能滿足我們?”
“你說。”林見鹿開口。
許庭深笑容裏多了些深意,“我們希望參與到項目裏麵。”
聞言,林見鹿抿著嘴唇陷入沉默。
她狐疑掃了眼許庭深。
可許庭深眼神太過坦然,反倒顯得她有些小肚雞腸了。
許庭深玩味笑著:“林總這是不放心我們天盛?”
“當然不是,要參與到項目裏麵很正常,不過各位可能不太了解我們公司的流程,我們也有自己的原則,參與可以,但是決策權要在我們手上。”
“可以。”許庭深毫不猶豫應下。
見他答應得這麼爽快,林見鹿有些遲疑。
沉默片刻,林見鹿不確定問:“你確定?”
許庭深立即點頭,“當然是真的,而且有一點我希望林總能答應,我隨時有可能要去貴公司學習學習,希望能有一張門禁卡。”
就這?
林見鹿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思考再三,林見鹿又衝溫蒂使了個眼色,
溫蒂立即明白了林見鹿的意思。
她衝許庭深舉起酒杯:“請許總放心,貴公司的要求我們一定會盡量滿足,能坐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分,早就聽說許總很有才華,在這我先敬許總一杯,希望您別嫌棄。”
說著話,溫蒂將酒喝了。
許庭深複雜看了眼林見鹿。
不敢把人惹生氣,一杯酒喝完,許庭深沒再說話,讓雙方工作人員交流。
他則默默觀察著林見鹿一舉一動。
見她隻吃了一點青菜,而且還吃得很少,許庭深有些不高興。
他將一塊魚腹放到她碗裏,“吃。”
林見鹿立即用手捂著鼻子。
撲麵而來的魚腥味讓她想吐。
許庭深突然靠近:“林總怎麼不吃?是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