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時不時就以各種理由出現在他身邊的人,現在這麼久過去,竟然一麵都沒有出現過,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就算是外出去采風,一個多星期了,也該回來了,而且,以往她每次去采風,哪次不是一天三個電話打過來。
現如今,一個多星期過去了,竟一個電話都沒出現過。
這讓陸思年有了一種錯覺,江一弦這個人,仿佛就這樣在他生活中徹底消失了。
這種錯覺直接表現在,江一弦的消失,不止他發現了,就連他身邊的人也察覺到。
偶爾在茶水間,他會聽到總裁辦的秘書在竊竊私語。
“你們發現沒,好像好久沒看見江小姐出現過了。”
“江小姐自從上次燙傷後,就沒怎麼過來了,可能是被傷到心了吧。”
“那倒是有可能,江小姐以前哪次不是一天三通電話的打過來,陸總不接,就打到我們總裁辦公室,讓我們記得提醒陸總記得按時吃飯,注意休息什麼的,現在我都好久沒接過她電話了。”
“我也是。”
“我也是。”
“……”
在外出應酬的時候,合作對象見他要喝酒,也連忙阻止。
“誒,陸總陸總,別介,你可千萬別碰酒,喝點白開水意思意思就得了。”
“是啊,你夫人之前可是給整個圈子都打了招呼,說你有胃病,一喝酒就犯胃痛,讓我們千萬不要灌你酒,要灌就去灌她,她絕對奉陪到底。可誰敢去惹江家大小姐啊,你可千萬別喝酒,要是傷到了哪兒,我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不過說起來,陸總,現在這時間也不晚了,江大小姐怎麼還沒打電話來催你回家,我老婆可是都打電話催了快不下七遍了啊。”
“……”
江一弦這個人,仿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真的已經開始慢慢在他生活中消失了。
意識到這一點,陸思年正在簽文件,莫名有一絲走神,鋼筆在文件上劃出一道極長的弧線。
文件算是徹底廢了。
“再去重新打一份。”
陸思年皺了皺眉,將文件重新推回給特助。
特助從沒有看過陸總有走過神的狀態,一時有些詫異,但麵上卻絲毫未曾顯露。
“好的,陸總。”
特助拿了文件就準備去重新打印,陸思年卻不知想起什麼,突然叫住他,“等等。”
特助連忙回過神,隻見陸總眉頭緊鎖,薄唇微動,似是想問什麼,但又不知如何開口,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一臉冰冷的開口道:“……最近她有沒有跟你打聽過我的情況。”
她?
哪個她?
特助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一下便想到了陸總金屋藏嬌的那位,“陸總,您是說沈清清,她最近正在醫院陪陸小姐,昨天才剛打電話來問過您……”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思年冷著臉打斷,“不是她。”
啊?
不是她?
那還能有誰?
特助:“那您是問陸夫人?”
“不是。”
“陸小姐……”
“不是。”陸思年終於直接了當的開口,“是江一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