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樓,徑直往沈尋之辦公室而去。
蘇暖還沒休假,她看到我,伸開雙臂攔。
“夫人,沈總現在在會客,不方便。”
我說:“他從來不在辦公室會客。”
我繼續往前走,蘇暖小跑著跟上。
“可是您沒有卡進不去。”
她拿出一張磁卡。
上麵寫著打印體“總裁室專用”。
下麵是手寫的字跡:“蘇暖所有”。
見我停下,她立即說:“不好意思啊夫人,我現在不能放您進去。”
和沈尋之在一起三年,他從沒對我立過這樣的規矩。
我不管她,繼續走到門前開門。
蘇暖站在原地,歪頭看我。
如願,見我被攔在原地。
丟了所有氣勢。
她走上來,似有若無笑了聲:“看您呀,怎麼還不相信我,就因為我送的賠罪禮,不合您心意嗎?”
我驀地回頭,心中發冷。
“沈尋之給你獎金,是為了補償你買那盒沒用的東西花的錢?
“那假期呢?出於什麼明目?”
蘇暖直視著我,兩頰梨渦顯出:“大抵是沈總心疼我,想讓我休息一下也說不定。”
她晃了晃手腕。
心底的寒冷遊走於四肢百骸。
讓我迅速冷卻。
蘇暖敢和我叫囂,隻能是有人給了她底氣。
沈尋之已經是確認,能隨時給她撐腰的人了。
我從不屑於和任何人爭東西。
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可以得到。
包括想要丟掉什麼。
我說:“那勞煩你等沈尋之忙完,讓他來見我,我在會客室等他。”
蘇暖下意識想點頭,可在看了一眼禁閉的辦公室門後,微揚聲:“見沈總需要預約的,不知沈總今天有沒有時間,要不,您改天再來。”
我說:“我想見沈尋之不用等改天,你是想讓我晚上見,還是現在就見?”
她一張臉扭曲:“得意什麼,晚上見也把人拉不上床,惡不惡心。”
音量沒放小,我手放在會客室門把上的手微顫了下,決絕推開。
沈尋之足足過去三個小時,等員工稀稀疏疏離開才現身。
隻是先在門外駐足,問一直留在公司的蘇暖:“不是給你放了假,現在表現得這麼愛工作?”
“沈總反正知道我很佛係,奉行擺爛,我還有什麼裝樣子的必要。
“我是在等你,沈總聊完記得告訴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她帶著笑,往前一傾身子,然後快速離開了。
沈尋之推門進來時,臉色還有些不自然。
看到我,又徒勞添了句:“小姑娘就愛瞎胡鬧,這時候倒是不懂邊界感了。”
現在他口中有很多時興詞彙。
我這才聯想到,他最近的不同是什麼。
原來一切有跡可循,是我閉目塞聽。
我說:“沈尋之,我們分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