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哲有弱精症,很難有自己的孩子。
我看著試紙上的兩條橫杠,想要在今天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當他摟著自己的白月光,出現在兄弟聚餐的時候。
我忍不住幹嘔,卻被他打了狠狠一耳光,重重倒在地上。
“你惡心什麼,是不是懷孕了,是誰的野種。”
看著他目眥欲裂的樣子,還有我身下緩緩流出的鮮血。
五年的婚姻,終究走到了盡頭。
......
我癱軟的倒在地上,白色的連衣裙上綻放出紅色的花。
“你明明知道我有弱精症,這輩子幾乎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
耳膜還在嗡嗡作響,臉上傳來清晰的痛感。
“明哲對你這麼好,你還出去偷人,真是太過分了。”刁米雪挽著他的胳膊,嫌棄的捂住口鼻。
身下的黏膩提醒著我,這個孩子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這是你的孩子,幫我打急救電話好不好。”
季明哲甩開我的手,無視我的求救,“一個不知道誰的孽種,沒了正好。”
“明哲,我們走吧,這種女人就不值得你對她好。”
他們轉身離開,全然不顧倒在血泊中的我。
我哭著哭著,突然笑出聲來,昏迷的前一刻,好像看到了白衣天使來拯救我。
愛了季明哲這麼多年,可他隻喜歡刁米雪。
十八歲的我,小心翼翼的暗戀著放蕩不羈,行事張揚的他。
直到五年前,刁米雪離開了這座城市,季明哲轉身問我,“劉若妍,你願不願意跟我結婚。”
我肯定的點頭,以為他終於看到了我的存在。
默默照顧著他的一切,甚至忍受著他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嘴裏還在喃喃著。
“米雪,別離開我。”
再次醒來的時候,護士例行公事的告訴我,“孩子沒有保住。”
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我突然想起往事。
逛街路過商場的時候,我們看著嬰兒用品,駐足許久。
他眼中閃爍著期盼,隨即握緊我的手,“妍妍,謝謝你,能夠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輕輕搖頭,給予他同樣的回應,“明哲,哪怕是沒有孩子,我絕對不會離開你。”
那一刻,我們好像真的是患難與共的夫妻。
摸著平坦的小腹,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眼角,就連哭泣,都沒有了聲音。
我不相信,季明哲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就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打開手機,剛想要給他發消息的時候,卻看到刁米雪的最新動態。
“無論經過多少年,真愛永遠不會磨滅。”
配圖是一張他們在遊泳池的照片,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季明哲原來也可以笑的這麼燦爛,不是那種微微一笑。
這一刻,我失去了質問的力氣,像是縮頭烏龜,鑽進了被子裏。
我喜歡了他十年,婚姻生活五年,卻抵不過刁米雪回來的瞬間。
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從頭到尾季明哲都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一個電話。
我像是做賊般,每天偷偷窺視著他們的幸福生活。
心疼到難以呼吸,可還是抵不過現實。
還未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嬌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