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純血魅魔,每隔七日就會動情。
顧修辰抱怨我太纏人,耽誤他幹大事業。
在我最難熬的動情期,他推開我,去陪小女友做產檢。
魅魔是需要用愛養護的。
不幸遇到差勁的主人,我隻能另覓良主。
新飼主是黑蛇血脈,區區兩根,日夜澆灌。
他很賣力,我很滿意。
等顧修辰捧著大束紅玫瑰來哄我,看到我滿臉紅潤地縮在別人懷裏。
他雙眼猩紅,發瘋砸碎了家裏所有東西,怪我不守婦道,竟然敢找別的男人。
我笑著朝他介紹我的新飼主。
“認識一下,你倆還挺有緣分的,都被我睡過。”
......
顧修辰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了。
我攥緊手機,猶猶豫豫地想給他打個電話。
求他回家,看我一眼。
熟悉的灼燒感撕心裂肺。
又動情了。
我是純血魅魔,需要愛意滋養,才能度過難熬的動情期。
顧修辰是我的男友,卻不是個好主人。
他把動情的我關在房間裏,任憑我哭求拍打大門,指甲摳得血肉模糊,也不肯放我出去。
“這麼欠,怎麼不躺到大街上,多的是男人。”
門後傳來顧修辰冷漠不屑的嗤笑聲。
我愣住了。
當初見麵,他羞澀地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向我告白。
他曾經說我是他最珍貴的寶物。
現在我卻被他嫌棄,他厭惡我,一個多月都不肯進一次家門。
這些天,我幾次動情期都是靠自己咬牙忍耐,身體早已逼近崩潰。
再得不到愛意滋養,我真的要死掉了。
“顧修辰,求你回來,救救我......”
電話好不容易接通,傳來的卻是他不耐煩的斥責聲。
“別添麻煩,我在醫院陪淼淼檢查呢。”
我虛弱到幾乎說不出話,隻能一遍遍哀求,求他回來看我一眼。
顧修辰冷笑著打斷我:
“別裝了,魅魔哪有那麼容易死。”
他好像要說什麼,一道嬌俏女聲從電話中傳來。
“阿辰,寶寶剛才踢了我一腳,你快來看啊。”
顧修辰一改剛才冰冷的聲音,趴到沈絲淼肚子上,溫柔地逗弄起她腹中的胎兒。
沈絲淼笑得柔柔的,小心翼翼地問他剛才在和誰通話。
顧修辰隨口解釋,就是個騙子,都打過好幾次騷擾電話了。
他捂著手機聽筒走到角落,朝我冷冷丟下一句:
“我在忙,沒功夫管你。”
“缺男人?大街上不有的是男人嗎,你去找啊!”
我摸著滿臉淚痕,還在僵硬地哀求他,電話已經被掛斷。
耳邊似乎聽到醫院喊號聲,讓沈絲淼進去做B超。
原來是產檢啊。
顧修辰,要當爸爸了。
我無力地滑倒在地,心裏像是被撕裂了個大口子,澆蘸鹽水反複撕扯,密密麻麻地生疼。
分不清是因為情感,還是因為這煎熬的動情期。
明明隻要牽牽手。
不需要親吻擁抱。
哪怕隻是一句飽含愛意的問候也可以的。
曾經的顧修辰,整日湊在我跟前,眼巴巴地求我說愛他。
隻因為我隨口提了一句想看煙花,他就跑遍全國,請來最好的手工匠人,為我打造一場驚豔的煙花盛宴。
即使他的雙手被燙得全是泡,也要把絢爛的煙花送到我手上。
他說,會愛我到永遠。
我相信了。
可現在,顧修辰讓我去找別的男人。
他不要我。
那我就聽他的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