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攥緊了心臟,我呼吸都有點困難。
酒精過敏的症狀也更嚴重了,我抓著胳膊,感覺胃也一陣一陣抽搐地疼。
意識到說錯了話,顧聲聲抱歉地笑:“小影,你別多心。”
“我和時渡就是兄弟。我出國也是因為職業發展,我從小就對旅遊有興趣,一直朝著夢想努力。”
“雖然阿渡手裏的那些規劃都是我大學時做的練習,但是你放心,我對我的專業性還是有信心的。”
“有一句話阿渡說得沒錯,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的旅行規劃做得比我的更好,阿渡直接拿去用,也是為了讓你旅行更舒服順心一點。”
她說得坦坦蕩蕩,似乎真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見我不言,顧聲聲又繼續解釋:“因為我是我們這個小圈子裏唯一的女孩子,大家從小就習慣對我多照顧一點。”
“剛準備出國那會,阿渡還不讓我走呢,說要養我一輩子。”她笑笑,“但是我不想做金絲雀,我不像你,可以心安理得靠男友養著。”
“我覺得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這樣在男人麵前才能挺得直腰杆。”
顧聲聲大方地直視我的眼睛:“所以我和阿渡真沒什麼,要是會在一起,我當初也不會出國了。”
我再也堅持不下去。
額頭流下涔涔冷汗,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我跟時渡說不舒服想要回去。
“要不要我送你?”他象征性地問了問,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臉色蒼白:“不用了,顧小姐剛回來,你好好陪她。”
我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廁所,把剛才喝下的汽水全部吐了出來。
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我一邊大口呼吸著,一邊跑到門口攔車。
心慌胸悶,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肚子像是被重擊過一樣,疼得我全身發麻。
我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身體更難受一點,還是心裏更難受一點。
隻是強撐著意識到了醫院,不讓自己休克暈倒。
鮮血順著我大腿流下來。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撕心裂肺地叫著醫生。
“小影,小影!”我看到一張熟悉而焦急的麵孔。
看來今晚是她值班。
我虛弱地張口,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映雪,我的孩子......”
她推著急救床,用力點頭:“我知道,小影,別擔心,我肯定會保住她的。”
“時渡呢?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