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以為的照顧隻是偶爾多看顧林知意母女些,對方遇到什麼困難,能幫就幫一把。
最開始的確是這樣,可後麵就變了。
林知意被丈夫死訊刺激得早產了,孩子身體不好,在保溫箱裏待了一個半月。
這期間十幾萬花費全都是我們承擔不說,她月子期間總是哭,汪一航愧疚地天天去陪著。
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偶爾的工作外,幾乎都圍繞著他們母女忙前忙後。
擔憂她產後恢複不好,特意請了金牌月嫂照顧不夠,還把那個早產女孩認作了幹女兒寵著。
那我一度覺得她們才是一家人,心底很不舒服。
本以為林知意出了月子就好了,可根本沒有。
出院後她三天兩頭就把汪一航喊過去——
孩子哭鬧不止,家裏水管壞了,今天身體不舒服......各種小事。
汪一航也不厭其煩地永遠第一時間趕過去,甚至到如今每個月要給他們母女二人打五萬生活費。
要知道,小齊活著時工資也才一萬五左右,她們家就是一個普通家庭。
如今生活水平高了幾個檔次。
今天更過分,竟然說也不說送了那麼貴的一棟房子。
我強烈意識到絕對不能再這麼放縱下去了,補償也要有個底線。
汪一航是我的丈夫,以後是我孩子的父親,他應該以我們這個小家庭為重,終究不是林知意母女二人的。
他如今的報恩已經失了分寸,讓我很不舒服。
晚上的時候,汪一航回來了。
他手裏抱著繈褓,身邊跟著林知意,眉眼都是笑。
林知意今年已經三十了,剛剛出月子不久,身材還有些豐盈,但更顯得成熟女人的魅力。
她容貌隻算是清秀可人,看人的眼神永遠怯生生的,如同一朵需要人保護的菟絲花。
她突然就朝著我彎腰鞠躬,眼眶發紅,怯懦道歉:“曼曼,對不起,因為我讓你跟一航吵架了。”
她著急地解釋:“這件事不能怪他,是他今日來找我的時候恰巧遇到幾個鄰居說話不幹淨,他一怒之下便衝動地拉著我去買房。”
又連忙看向汪一峰勸著。
“一峰,你快跟弟妹道個歉,我就說那房子我不能收,本來也沒什麼,這些鄰居也就說話難聽了些,忍一忍就過去了。”
“那怎麼行!”
男人立即皺了眉,看向林知意的眼神滿是憐惜:“若被我今日撞見,你還要受多少委屈。”
他看向我態度堅決:“曼曼,你不知道那些鄰居多過分,說話那麼難聽,全是汙言穢語,你要是在肯定也會氣憤得不行。”
“林姐絕對不能待那個地方了,房子我已經全款買下來了,寫的林姐名字,這房子的事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