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入夜時分,慕容靖才抱著渾身濕透的徐圓圓回來,他們一路打情罵俏,那女子依偎在慕容靖的懷裏,旁若無人的摟著他的脖子親吻。
她熱烈而外放,當晚又給慕容靖跳了一段熱舞。
侍女在我耳邊咬牙:“勾欄做派,這般不要臉的狐媚子,夫人怎麼......”
“噓,吃飯。”
我的心早就不疼了,大概從知道慕容靖爛掉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在乎了,哪怕他跟徐圓圓在我麵前上演活春宮,我都可以冷靜麵對。
我準備睡覺的時候,門外慕容靖卻過來了。
“今夜不是將軍的洞房花燭夜,舍得讓她獨守空房嗎?”
“你又取笑我了,眠眠,我早就與你說過,跟她隻是逢場作戲。”
慕容靖想過來抱我,被我躲開了,他蹙著眉頭,說徐圓圓已經被他用藥迷暈了,現在怕是沉浸在春丨夢裏。
“我沒有碰她,我要為我的眠眠守身如玉。”
“......”
那日之後,慕容靖也不怎麼來尋我,沉浸在徐圓圓給他的那些兵書之中。
我接到了長老的書信,他們已然安全,我將書信焚毀。
卻聽到院子裏徐圓圓那尖銳的聲音。
“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嗎?祈眠,今早夫君便向皇上請旨,以他的軍功換我做平妻。”
我打開門,由著徐圓圓去鬧,她走到我的麵前摸著自己的肚子。
“你嫁給阿靖五年,遲遲沒有孩子,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嗎?阿靖不愛你,怎麼會讓你生下他的血脈?”
“如今我已經有了阿靖的孩子。”
我木然地站在那兒,徐圓圓挺著肚子衝我走過來。
她笑得陰冷:“你遲遲不肯離開,那就別怪我了,祈眠,你說阿靖是信你還是信我?”
就在慕容靖進門的瞬間,徐圓圓突然往身後滑去。
她重重地摔在我的麵前,捂著肚子尖叫:“好疼,夫君好疼啊,我隻是想給姐姐請安,可她卻......”
“圓圓,你怎麼了?”慕容靖心疼地抱起徐圓圓,他冷眼瞪了我一眼,他說祈眠,你變了,變得越發無理取鬧。
“那是一條生命,你居然惡毒到這種地步!”
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侍女過來替我打抱不平:“明明是那狐狸精自己摔得,夫人!”
“噓,太吵了。”
我轉身進了屋子,如今慕容靖連裝也不願意裝,他說為我守身如玉,可徐圓圓卻已經有了身孕。
他總是不遺餘力地在試探我的下限,可慕容靖不知道,隻有不愛了,不在乎了,才會由著他一步步走遠。
是夜。
將軍府燃起了熊熊大火,我住得院子裏火光衝天,終於得以解脫了,我與慕容靖此生不複相見。
火燒得半個院子都沒了,慕容靖要來見我,卻被徐圓圓以肚子疼阻止了。
“府上多的是人救火,怎麼可能出意外,可我的胎兒不穩,大夫說了若不能平安度過今晚,孩子就會沒掉。”
“她是害死我們孩兒的凶手。”
徐圓圓伸手抱住慕容靖的腰肢,她撒嬌道:“不許去!”
可男人拽開她的手,紅著眼跑到我的院子裏。
他到底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