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過去好久,才看到他進入輸入狀態。
“老婆你放心,我沒事,沒做虧心事,我們不心虛。”
組織了半天語言就是這麼一句屁話,我都看笑了,敷衍地打了句我累了,便關了手機。
當晚,我失眠了。
記憶像個不設防的小偷,疏忽間就湧進我的大腦。
我想起我和高洋的相識。
這個時代好像沒有人能逃避被催婚,哪怕我當時隻有二十五,也被媽媽一股腦的塞進了相親市場。
在相了N個奇葩物種後,閨蜜小米神秘兮兮,說她有一個哥哥人品好,學曆佳,長的也是風度翩翩,她很快就安排了我們見麵。
咖啡廳裏,我見到了這個傳說的哥哥,果然如小米所說長的是一表人才,我們相談甚歡,互相留了聯係方式。
就在我起身想走出咖啡廳的瞬間,一個服務生與我擦身而過,下一秒,掌心裏多了一個紙條。
我看著他,他的背影修長而挺拔,右手在身側擺了擺。
與相親對象告別後,我打開了紙條。
“海王,小心,這是他的固定聚點,如想表示感謝可以明天過來喝一杯。”
第二天我去了,喬裝的。
我看到前一天還在對我表達著好感的相親男人麵前又多了一位女士。
我隻覺無比荒唐,一抬頭,正對上服務生帶笑的眉眼。
人生就是這麼神奇,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個服務生就是高洋,我和他的相識很戲劇,但之後的發展卻很順利。
高洋是個浪漫又細心的男人,他比其它男人更懂得女人的心,他不喜歡買什麼花和禮物,但他會察覺到你的需求,細心的把東西放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
相戀三年的一天,他把我一件袖子有些過長的風衣悄悄拿去改了,等第二天我穿上時,袖子不用卷也剛剛好,女人就是如此的容易知足。
我終於答應了他的求婚。
婚禮定在半年後,可突然來襲的隔離讓我們的婚禮一再推後,這一推,就推到了現在。
過去辦不成,如今,也不用辦了。
一整夜,我已經自逾成功。
我收拾了東西,趕上了最早的飛機回了家。
打開房門,屋子裏幹淨的不像話,被打掃的很刻意。
連高洋一向亂丟的鞋都擺的整整齊齊,垃圾桶裏幹淨的都反光。
我咄笑了聲。
我明白高洋為什麼敢把人帶回家,因為家裏沒有一張我和他的合影。
說來也奇怪,我們的感情很好,平時出去玩拍的照片也不少,可高洋就不是同意把它們擺出來。
“阿離,我們接觸的案子裏有不少是歹徒看到照片埋伏在家伺機搶劫害人的,你別怪我囉嗦,我也是擔心你。”
我當時很感動,抱著他誇獎他細心。
如此看來,他這一步棋已經鋪了很久了。
十點多。
我看到樓下的鄰居氣哼哼:“你猜他怎麼說?他說那是小偷留下來的,他怎麼不說潘金蓮和西門慶穿到他家了?我明明聽到他們在上麵恩恩啊啊的,真不嫌害臊!”
“老婆,你去他單位了?你不是說寄過去嗎?”
“我氣不過,你沒看他老婆那個囂張啊,不過你放心,我也沒讓他好過,給他罵的狗血淋頭的,我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