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是被經理蔣莉害死的。
天氣預報說明天有台風,她卻把我鎖在公司:
“你的崗位重要,明天刮台風怕你沒法來上班。”
台風刮起來時,患了癡呆症的我媽不慎走失。
我心焦如焚,砸爛窗戶尋母,卻被墜落的高壓電線電死。
重活一世,我又見到了蔣莉那張醜惡的嘴臉。
這一次,我故意被她關起來,打開了直播。
僅過去了兩小時,台風天被迫加班的詞條就衝上了熱搜。
......
我剛畢業沒多久,在一家小公司當牛做馬。
經理蔣莉是老板的遠房表姐,沒能力但愛指揮。
臨到快下班的時候,蔣莉抱著雙臂站在我的辦公桌前,不耐煩地問道:“方案做好還要多久啊?”
我額上冒著細汗,雙手不停吧嗒吧嗒敲著鍵盤:“蔣姐,明天能行。”
這活本來是蔣莉為討好老板主動攬過去的,可她自己懶得做,拖到最後要交的時間,才甩給我。
蔣莉眉頭一皺,用輕蔑的眼神掃了我一眼:“來了大半年,幹活還像隻蝸牛。”
“沒能力就多吃點苦,做不完不許回家。”
說罷,她提起包走了。
我並沒有乖乖加班,而是偷偷跟在蔣莉後麵,走到了一家KTV門口。
染著銀發的男模一臉驚喜,摟住了蔣莉的肩膀:“姐姐,終於把你盼來了,今晚一定要給我訂房衝業績!”
蔣莉一個四十歲的女人,笑的眼角褶子又擴大了一圈。
我拍下了蔣莉和男模牽手走進去的照片,又用虛擬號碼把照片發給了蔣莉的老公。
此刻摟著男模開心唱歌的蔣莉還不知道,她老公馬上就要殺過去了。
做完這些,我哼著歌回家洗澡。
淋浴頭的水落在我頭上的那一刻,上一世的記憶在我腦海中散開。
上一世頂頭上司蔣莉晚上將我拉出去陪男客戶喝酒,兩個啤酒肚男人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一個死死箍著我的肩膀,一個將手按在我的大腿上。
我變了臉色,推開了兩個男客戶。
一個男客戶陰著臉向蔣莉抱怨:“蔣姐,你們公司新來的這個小姑娘,有點不上道啊。”
另一個不高興地擺擺手:“算了,小姑娘不願意,就別強迫人家了。蔣姐,你是提前沒跟人家商量好吧。”
我站起身要理論,卻被蔣莉連扇兩巴掌,她嗬斥我說:“你怎麼敢跟客戶頂嘴?客戶就是上帝,對客戶要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我哭著跑了出去,蔣莉不依不饒追在後麵,繼續要求我回去陪酒。
“你現在跑了,讓我怎麼收場?做事這麼不負責任,虧你還念過大學!”
雖然蔣莉咄咄逼人,但我堅持不回去,她也隻能作罷。
從那天起,蔣莉就記恨上我了。
“要不是你膽子比針尖還小,做事畏畏縮縮,公司這單子早就談成了!”
“陪老總喝點酒怎麼了,能讓你掉塊肉嗎?”
她得知我怕狗,又拉著家裏的大狗進了辦公室。
見我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她更有興致了,拉著狗直往我麵前湊。
那狗突然發瘋,在我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又咆哮著用爪子將我的腿抓了十幾條血痕。
我慘叫著打滾掙紮,蔣莉卻眼睜睜看著我被撕咬,還站在旁邊拍著手哈哈大笑。
我拿出打疫苗和治療傷口的單子,問蔣莉要錢,蔣莉卻耍無賴:“一點小傷,是你非要大驚小怪去醫院花那麼多錢,現在還想來訛我。”
“要不是你手賤非要招惹我的狗,它也不會咬你。”
我氣得漲紅了臉,明明是她故意讓狗咬我,怎麼還這樣顛倒是非,說我被咬是自作自受?
我要報警,老板卻袒護蔣莉,威脅我說報警不但不給我發工資,還要找人上門打我媽。
我剛出社會,真被老板找來的一群大漢嚇住了,隻好咽下這口氣。
我忍氣吞聲,蔣莉卻還不放過我,居然在台風襲來的前一天將我鎖在公司。
“明天刮台風,但項目要趕進度。為了防止明天沒法來上班,你今晚就住在公司加班吧。”
我想到家中還有一個老年癡呆的母親等著我回去照料,著急地拍著玻璃門哀求道:“我媽生病了,我得回去照顧她,蔣姐,你給我開下門吧!”
蔣莉嘴角往下一撇,勾起一個不屑的笑容:“年輕人平時氣盛,現在知道跟領導好好說話了?”
“你安心呆著吧,我這是叫你吃苦受益呢。”
蔣莉走時,還特意把電閘拉了。
我蹲在黑暗的隔間裏,委屈一下爆發出來,無助地蹲在地上哭了。
要不是工作難找,媽媽治病又需要錢,我早不在這幹了。
台風刮起來時大有毀天滅地的感覺,我打開手機察看家中的監控。
媽媽有老年癡呆症,已經忘了我給她打去的電話,站在門口一臉疑惑地叫著:“女兒,你去哪了?”
我擔憂不已,剛要給媽媽打電話叫她好好在家待著,卻看到她擰開鎖出門去找我了。
我大驚失色,打破了挨著樓道的窗戶,跳了出去。
那天媽媽被台風卷入河裏淹死,我也在途中被墜落的高壓電線電死了。
我邊洗澡邊回憶著上一世的悲慘遭遇,滔天的仇恨源源不斷湧了上來。
擦幹頭發,我看了一眼手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