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保姆媽媽主動提出,讓我做假少爺的活體血包,定期給他輸血。
一輸就三年。
最後我因為長期貧血,身體臟器多功能衰竭而死。
直到死前,保姆媽媽才得意洋洋地告訴我,享受萬千寵愛的徐子陽才是她的兒子,我是被她替換的真少爺。
我帶著不甘與滔天的憤怒死去。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了給假少爺輸血前夕。
這一次,我要送他們下地獄。
“能給陽陽輸血,是你的榮幸,記得待會讓醫生多抽點,你這賤皮子賤肉的,回來吃點肉湯就補回來了。”
看著眼前熟悉的醫療室,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我重生了。
重生在十八歲,也是給徐子陽輸血的第二年。
也是在這一年,我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大量脫發沒有食欲,經常頭昏失眠。
察覺到我的身體出現異常之後,我第一時間告訴了“媽媽”李雲芬。
可卻換來她一頓斥責。
“李澤,做人要懂得感恩,我們現在吃住都在徐家,不就讓你給陽陽獻點血,你跟我矯情什麼,小心我抽你!”
以前聽到這番話,我隻會獨自難過,自己的母親一點都不愛我。
可現在我心中隻有熊熊的恨意。
一巴掌狠狠拍在我的身上。
“小賤種,聽見沒有?”
我整個人被拍得向前踉蹌了幾步,隨後低眸說道:“聽見了。”
當務之急,我要先認回自己的親媽。
“聽見了不知道吱聲,一天天的盡找打!”
徐子陽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過來。
“媽,你就給我買那個超跑唄,我都已經在同學麵前說過了,不就800多萬,對你來說還不是小錢。”
徐鬆月聲音寵溺又有些無奈,“陽陽,你現在還小,腦子裏應該多想想學習,規劃好以後的人生,不應該整天炫富。”
徐子陽一聽到這話不樂意了,立即鬆開徐鬆月的胳膊,生氣道:“我們家那麼有錢,以後都是我的,我還用學什麼。”
“媽,你也太小氣了,還不如咱家的保姆對我好呢,上次我說要新款腕表,芬姨二話沒說就給我了八十萬。”
徐鬆月沒辦法隻能妥協,“下個月,你十八歲生日,我當生日禮物送給你。”
徐子陽這才喜笑顏開。
兩人踏進醫療室的門,再次看到徐鬆月的麵容,我心中不禁酸澀難耐。
她才是我的親生母親,怪不得我從小看見她就對她有一種親切之感,會忍不住想跟她親近。
徐子陽姿態高傲地看著我說道:“小賤種,今天我還得和朋友一起去騎馬,待會讓醫生給你兩隻胳膊一起抽,這樣快點。”
兩隻胳膊一起抽血,就意味這我在短時間內血液流失的更快,抽血後的不適感也會加重。
徐鬆月拉了一下徐子陽的胳膊,“陽陽,小澤是從小跟你一塊長大的朋友,別這麼沒有禮貌。”
徐子陽眼神輕蔑,“他才不是我的朋友,他就是一個低賤的下人,芬姨都讓我喊他小賤種。”
李雲芬立即附和道:“少爺說的沒錯,這孩子就是賤命,賤名才好養活,這樣喊一點問題都沒有。”
徐子陽哈哈笑道:“看我沒說錯吧。”
說完,他整個人躺到了醫療室的床上。
我站在原地腳步未動,看向徐鬆月說道:“徐太太,我不能給徐子陽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