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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成灰七年成灰
佚名

1

我得知兒子不是親生的,但所有人都篤定我不會離婚。

因為我放棄京圈太子爺的身份,自願入贅七年,成了所有人眼裏的軟飯男。

婚禮當天。

妻子再次拋下我,和竹馬一起給兒子辦滿月宴。

我在所有人的嘲笑目光中,

不吵不鬧,默默買了出國的機票。

.....

整整消失了三天,柳如煙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還沒等我說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賀強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前兩天是我去世的妻子和孩子的忌日,我心情有點不好。」

「如煙也是太擔心我了,竟然沒有去參加婚禮。」

「我已經替你說過她了。」

「還有那條朋友圈,也是如煙為了安慰我發的,現在都刪了,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男人轉過了頭:

「如煙你也是,婚禮可是大事情,怎麼能說走就?」

「都是當媽媽的人了,還像小時候那樣,耍小孩子脾氣呢?」

「我能寵你一輩子,人賀強能嗎?」

「聽話,商量個日子把婚禮補辦了,我現在好多了,一個人沒關係的。」

話語間似是在怪罪,卻溫柔的像一灘水。

我一陣反胃,剛想說話,柳如煙開了口:

「阿辰,你要是再趕我回去,我以後就真的不來了!」

「你心情才剛好一點,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離開放你一個人!」

語氣是我從未見過的嬌媚。

在我麵前,她永遠是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說話就像是在發號施令。

我強壓住心中的酸澀:

「柳如煙,既然你的阿辰需要照顧,你就不用回來了,離婚協議書準備好我會郵寄給你。」

實在是不想再聽電話那頭兩人的打情罵俏,我直接出聲打斷。

「賀強!你到底要上綱上線到什麼時候?有完沒完?還用離婚來威脅我?」

「你沒聽阿辰剛才說嗎?前兩天是他妻子還有孩子的忌日!」

「我帶著兒子去陪陪他有錯嗎?你能不能有點格局?」

「我不是你籠養的金絲雀!」

我剛提離婚,柳如煙一下子就提高了音量。

劈裏啪啦一頓輸出。

我抿了抿嘴,習以為常了。

「我不是你籠養的金絲雀!」

這是柳如煙最常對我說的話。

我對她的關心是限製了她的自由,我小心翼翼提出的意見是捆住了她的手腳。

換做是以前,在聽到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我總是第一時間開始反思。

是不是自己管的太多了。

然後卑微的道歉,保證自己會給她想要的自由。

可我們是夫妻啊,共同生活了七年。

關心怎麼就變成了限製她的自由了呢?

「柳如煙,這次是真的。」

這次,當我精心準備,期待許久的婚禮上,新娘逃跑了。

當我的兒子被抱在別的男人的懷裏,而我的妻子也幸福的依偎在人家身邊時。

我是真的累了。

許是感受到了我語氣中的冷漠,柳如煙也是微微一愣,語氣不自覺放軟:

「賀強,你是真的想多了。前兩天是阿辰的傷心日,我是怕他想不開,才帶著兒子哄他開心的。」

「婚禮,什麼時候辦都可以。」

「這次,想怎麼辦,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至於朋友圈,我都刪了,不過就是幾張照片,阿辰也算是寶寶的幹爸,拍幾張全家福也是情理之中。」

「賀強,你怎麼就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葉辰,柳如煙的青梅竹馬。

也是她十六歲時的初戀。

電話那頭傳來了葉辰虛偽的聲音:

「賀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煙都是為了我。」

「隻要你能消氣,哪怕是負荊請罪,哪怕是讓我三步一跪,跪到你家我都可以。」

負荊請罪?三步一跪?

他還真敢說。

我冷笑道:

「來吧,我也不要求你兩種都做,你就挑一種吧!」

「想道歉要抓緊啊,離婚協議書下午就能寫好了。」

我的話一說出口,電話那頭頓時沒了聲音。

葉辰本來也就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到我真的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柳如煙接過了電話:

「賀強!你個大男人怎麼跟個潑婦一樣,阿辰隻是想緩和一下關係才這麼說,你竟然狠毒到要讓他真的跪下來道歉。」

「再說了,要道歉也是你道歉,我都還沒跟你計較呢,你在那條朋友圈下麵瞎評論些什麼!」

「就因為你的評論,這兩天有多少人給我還有阿辰打電話,阿辰本來情緒就不穩定,就因為你變得更差了!」

「你現在還有臉跟我提離婚?行!離就離!你別後悔!」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也不等我回答,電話被直接掛斷。

2

聽著電話裏冷冰冰的「嘟——嘟——」聲,我的心臟一陣抽痛。

七年,兩千多個日日夜夜,

我被錯付的一腔真心,怎能讓人不心痛?

說到底,柳如煙在我這裏的這份優越感,也是我慣出來的。

和她認識是在大學的新生見麵會上。

那時候她才大一,青春靚麗。

無數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也不例外。

我對她一見鐘情,然後開啟了長達三年的舔狗曆程。

每天風雨無阻的給她送早餐,

盡自己所能幫她解決各種的困難,

費勁心思和她選修同一門課程。

三年來,柳如煙身後的追求者換了一批又一批,隻有我,一直都在。

隻可惜,她對我一直忽冷忽熱,讓人摸不清楚真實的想法。

大學臨畢業在即,我終於決定結束這場轟轟烈烈的追求。

而就在我停止給她送早餐的第二天,

清晨,柳如煙第一次出現在了我宿舍樓下。

手裏提著熱氣騰騰的包子豆漿:

「賀強,我都沒說結束,你憑什麼放棄?」

那天,是我和柳如煙在一起的第一天。

也徹底打亂了家裏原本給我規劃好的人生。

我沒有回到京城,沒有接手父親的公司,而是甘心陪柳如煙留在了她的家鄉。

一個十八線小縣城。

又因為她一句不願離開父母,我毫無抱怨,倒插門和她父母住在一起,

四個人就這樣在六十平的老破小裏住了整整七年。

家裏人無數次的勸我。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我,不費力就能獲得優渥的生活。

為什麼偏偏要沒苦硬吃。

可她是柳如煙啊。

是我第一眼就愛上的女孩。

是我想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就因為柳如煙說自己有婚姻焦慮症,所以我們遲遲沒有舉辦婚禮。

「賀強,對不起。我也很想給你一個家,但我真的,太害怕婚姻了,我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

這番話,七年間,柳如煙對我說了無數遍。

而我每次都隻是緊緊抱住她,心中隻有憐惜。

「沒事的,隻要我們在一起,一輩子不辦婚禮又有什麼?」

那時候的我天真的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直到葉辰回國。

他的妻子和孩子在一次意外事故中雙雙喪命,而他在醫院躺了整整半年。

出院後,他選擇回國,離開那個傷心之地。

而柳如煙和他的聯係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起先,我並沒有太過在意。

但後來,事情逐漸開始變得不對勁。

阿辰這兩天有些不舒服,我不放心,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住了。

阿辰今天生日,他在這裏沒什麼朋友,我陪他一起吃個晚飯,就不回來吃飯了。

阿辰要去外地出差,他一個男人哪裏能照顧的好自己,我和他一起出去幾天。

......

柳如煙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對我的態度也日益冷淡。

她三句話不離葉辰。

我不是沒有因此和她吵過架,想讓她和葉辰保持距離。

可隻要我提到葉辰這兩個字,柳如煙就立刻跳腳。

指著我的鼻子罵:

「阿辰和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他遭遇了這麼多,我現在多照顧他一點有錯嗎?」

「賀強,我是人,我有選擇朋友的權利!我不是你籠養的金絲雀!」

丈母娘也永遠在一旁幫腔:

「小賀,你就是心思太深。阿辰這個孩子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他和如煙就是兄妹關係!」

「再說了,阿辰現在事業發展的多好,能幫襯一下如煙,不像你,又沒本事還小肚雞腸!」

「不是我說,當初要是如煙嫁給了阿辰,現在的日子不要過得太好哦!」

沒本事?小肚雞腸?

我隻覺寒意刺骨。

柳如煙,為了跟你在一起,我放棄了一切。

我離開了家族,拒絕了雄厚的背景。

如果不是為了陪你一起,我現在應該已經接手了家裏的公司。

身價上億。

又怎麼會像現在一樣,每天像傭人一般伺候你和你的父母。

因為說了別的男人幾句,就被嘲諷說沒本事。

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因為我愛你。

因為愛你,所以你的需求擺在了我心中的首要位置,超越了一切。

果然,時間會讓一切都被淡忘。

七年的光陰,柳如煙全忘了,剩下的隻有對我無盡的失望和永不停歇的指責。

可我也會累。

逐漸的,我開始接受這一切。

爭吵和逃避,我開始選擇後者。

我一步步的退讓,隱忍。

年初,柳如煙懷孕了,而她似乎也轉變了態度。

終於向我提出了舉辦婚禮的想法。

當時的我欣喜若狂,原來隻要我不計較,我足夠聽話,這個女人就還屬於我。

甚至我們馬上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直到現在,我才終於醒悟,我錯了。

我的聽話,隻會讓葉辰更加肆無忌憚,也讓我在柳如煙心中的分量越來越低。

甚至在婚禮當天,為了葉辰將我拋下。

還帶著我的兒子和別的男人拍全家福。

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當初我獨自站在酒店大廳的無助。

來往路人看向我眼神裏的同情。

看到柳如煙朋友圈時的震驚。

柳如煙,這次我是真的放手了。

3

決定離婚後,我給父母久違的打去了電話。

「兒子,既然你想通了,就回來吧。」

父親讓秘書給我定了回京城的機票。

我回到家裏準備收拾行李。

剛打開門,就看到柳如煙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

「你死哪去了,電話也不接,沒話費就趕緊充!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有多久!」

聲音很大,像是來找我問罪一般。

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

「你不是要陪你的阿辰嗎?找我有什麼事?」

我一臉平靜的問道。

「賀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我跟你解釋過了,這幾天是阿辰老婆孩子的忌日,他在這裏又沒有親人朋友,我多陪陪他怎麼了?」

「我回來就是把孩子給你,阿辰有些不舒服,我要陪他去醫院,沒時間帶孩子!」

一番話就像是發號施令。

說完,柳如煙就哇哇大哭的孩子塞到了我的懷裏。

我整個人都無語了。

以前的我被愛情蒙蔽,現在才發現,這個女人是真的不要臉啊。

為了照顧別的男人,連孩子都不顧,連家庭都不要。

見我不說話,她秀眉緊蹙,有些不耐煩:

「趕緊的啊,你沒看到孩子哭了,還不快去看看是不是尿了?」

「換完尿布出來,給阿辰燉個排骨湯,他喜歡吃爛的,記得燉的久一點。我等會兒一起帶去醫院!」

盡管對柳如煙已經失望到了極點,但從她嘴裏聽到這些話。

我心中還是一陣酸澀。

在一起七年,我將她寵成了女王。

所有家務我全部包了,她沒有進過一次廚房。

就連前兩天我下樓摔傷了腿。

「賀強,我想吃紅燒豬蹄!你快去給我做!」

「你傷了腿,又不是手,趕緊趕緊,我現在就想吃!」

綁著石膏的我,還在給她做飯。

那時候的我太天真了,我以為柳如煙隻是被我給寵壞了。

才不會照顧別人。

可現在,我才知道。

不是她不會照顧,隻是她想照顧的人,根本不是我。

我眼眶紅了,淚水呼之欲出。

見我這樣,剛才還囂張無比的柳如煙也有些慌張,語氣不自覺放軟:

「賀強,我知道領婚禮那天放你鴿子是我的不對,你要是因為這個不開心,我跟你道歉。」

「但你也知道,那天我是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

「這樣,補辦婚禮,所有的事情我都聽你的,你不是想去海島結婚嗎?那我們就去!」

「我們現在都有孩子了,怎麼還能動不動就提分手?」

「好啦,這件事就翻篇了,你趕緊去燉排骨湯。」

見我沒什麼反應,柳如煙剛想接著說,電話響起。

「阿辰,什麼?你過敏了?」

「別擔心,我馬上來,十分鐘,你乖乖等我!」

掛斷電話後,她的神情明顯著急了起來,語氣也變得不耐煩:

「賀強,這是我最後一次哄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就沒有錯嗎?你給我的那條朋友圈評論到底安得什麼心,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還沒追究你的責任呢,你倒是先鬧起脾氣來了?」

見我依舊不說話,有些焦急的柳如煙終於忍不住了,指著我的鼻子怒吼。

我看著麵前這個赫然就是個潑婦的女人,淡淡說道:

「不需要你哄我,我們分手!」

說完,抱著孩子直接關上了臥室門。

隻留柳如煙在外麵破防大喊:

「賀強!你別後悔!」

4

沒過多久,我就發現孩子渾身滾燙,身上也開始起密密麻麻的紅色小疹子。

我隻能帶著孩子立刻去醫院。

「寶寶應該是過敏引起的高燒。」

急診室裏,醫生細心查看過後診斷道。

「這有可能是遺傳性過敏。」

「您和您妻子有過敏史嗎?」

我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過敏過。

而柳如煙,我記憶中也沒有。

「那就有可能是食物過敏,這兩天寶寶吃過哪些東西您還有印象嗎?」

「我這邊建議,最好還是做個全麵的過敏原篩查更為穩妥。」

醫生耐心建議道,我的腦子裏卻全是柳如煙在家裏接到的那個電話。

「阿辰,你過敏了?我馬上來!」

所以,葉辰也過敏了?

「不,不會是這樣,估計就是吃了什麼東西引起的。」

「這兩天他們一直在一起,這個理由很合理。」

我試圖說服自己,但思緒卻是無比的混亂。

哄孩子睡下後,我走出病房,想透透氣。

眼前的一切讓我驚呆了。

走廊盡頭,柳如煙和葉辰正旁若無人的熱吻。

原來這就是她口中的陪伴?

這就是她口中的情如兄妹?

我楞在了原地。

柳如煙接了個電話,匆匆離去。

我準備離開時,葉辰發現了我。

「怎麼?賀強,如煙陪我來個醫院你都要跟蹤?」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如煙警告過你好幾次了吧,她可不是你籠子裏的金絲雀。」

他輕聲笑道,看向我的眼神裏是絲毫不掩飾的嘲諷。

大庭廣眾之下,我不想和他爭執些什麼,隻是淡淡說道:

「我沒興趣跟蹤你們,我是送孩子來醫院的。」

話音剛落,葉辰就笑出了聲:

「孩子?如煙果然沒說錯,賀強你就是個蠢貨。」

他捂嘴輕笑,手臂上還未褪去的紅疹子十分顯眼。

跟孩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轉身準備往病房走去。

我連忙攔住他,厲聲問道:

「葉辰,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可什麼都沒說,有種的話自己去問如煙啊。」

見我不鬆手,他轉頭喊來了護士:

「護士小姐,VIP病房區域安保力度就這麼差?放這種精神病來騷擾病人?」

護士立刻喊來了安保,將我整個人都挾製住:

「這位先生,請你立刻離開這裏。」

和安保掙紮間,我清楚看到葉辰眼裏的嘲諷。

周圍不知何時也圍了一圈看戲的人:

「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有,竟然跑到醫院來鬧。」

「我剛聽了一會兒,估計是感情糾紛。」

「肯定就是這個鄉巴佬纏人老婆不放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是,跟他吵架的那個病人葉先生就住在我隔壁,人妻子人又漂亮又溫柔,小兩口恩愛的很呢。」

「人又不瞎,葉先生又有錢又溫柔,至於這個男的嘛,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樣!」

大家討論的熱烈。

無一例外都是對我的抨擊。

正在這時,VIP區域的電梯打開,柳如煙走了出來。

5

她一手拿著檢查報告,一手拎著從五星級酒店打包回來的高檔飯菜。

我有些落寞。

在一起七年,永遠都是我在照顧著柳如煙,在伺候她。

而她從來沒有為我做過任何事。

「親愛的,你還生著病呢?不乖乖躺著,出來幹什麼!」

一出電梯,柳如煙的視線就徑直鎖定了葉辰,根本沒有在意到我的存在。

「親愛的?」

聽著這個陌生的稱呼,我心寒無比。

我和她在一起這麼久,每次喊我,她都是連名帶姓。

生疏無比。

不僅如此,她也不允許我用親密的稱呼來喊她。

我對此也曾表示過不理解,可柳如煙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這種直女真的接受不了這麼肉麻的稱呼,賀強,你要尊重我的習慣。」

可現在,我才明白。

肉麻不肉麻,接受不接受,

都隻是分人而已。

再看葉辰,剛才那嘲諷的眼神已經完全不見,換上了溫柔的人設:

「我肯定是最聽你話的呀,沒辦法,剛剛是賀先生非要拉著我,不讓我進去。」

柳如煙這才看到了一旁站著的我。

眼裏是一瞬的驚訝,隨即譏諷出聲:

「怎麼?來認錯了?後悔跟我發脾氣了?」

「排骨湯呢?阿辰都餓了,早說呀,早說我還費這功夫去酒店打包飯菜!」

護士見我們認識,連忙示意安保人員將我鬆開。

笑著對柳如煙說道:

「柳小姐,原來這是你喊的外賣小哥啊,差點跟葉先生產生了誤會。」

我沒說話,柳如煙也是有些發愣。

倒是葉辰最先反應過來,一臉溫和的將柳如煙攬在了懷裏:

「原來是你喊的外賣小哥啊,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柳如煙回過神,點點頭,轉頭看向我:

「把菜放進去,你就可以走了。」

一旁圍觀的眾人也是恍然大悟:

「原來就是個烏龍啊,我就說,這麼恩愛的小夫妻怎麼可能有感情糾紛啊!」

「估計是柳小姐想給葉先生一個驚喜吧,真甜蜜啊。」

我沒說話,隻是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兩人。

柳如煙被我看的心裏發毛:

「看什麼看!送完東西就回去吧,家裏不是還有小孩嗎?」

嗬嗬,孩子?

我心中不禁冷笑,剛才出了醫生辦公室我就聯係了父親的秘書。

按他的工作效率,親子鑒定的報告書應該就快要出來了。

到底是我的孩子,還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即將見分曉。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就在醫院VIP樓層,你們上來吧。」

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先生,VIP區域閑雜人等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護士出言阻止。

柳如煙也質問道:

「賀強,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嗎?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沒說話,隻是靜靜看向電梯口。

不一會兒,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電梯間走了出來。

「賀先生,這是您要的報告。」

為首的中年醫生半彎著腰,恭敬至極的將兩份親子報告遞給了我。

6

我名字的那份鑒定報告血緣關係0.0000%,

而葉辰的那份9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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