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半個月找多個朋友幫我買到臥鋪票。
路上同行者,是我那懷孕的舍友蘇雨珊。
她霸占我的下臥鋪,讓我睡她上臥鋪。
可我還沒待兩個小時,小站上車的旅客說我占她上臥鋪。
我立馬蘇雨珊讓我位置,她躺在我臥鋪床上大言不慚。
“不好意思啊,我買的是無座,但是我懷孕了,你能不能跟別人擠著坐?”
三十個小時的長途,她讓我擠?
那我買下臥鋪的意義是什麼?
“你男朋友也在車廂裏,還在睡覺,你去找他。”
“不行,我男朋友愛睡,有起床氣。”
我一秒暴躁堅持要她讓我,我和她推搡拉扯時間,她意外小產,血流滿地......
火車一晃,我猛地一顫。
再睜開眼時,舍友蘇雨珊盤坐在我的下臥鋪,我坐在走廊椅子上。
蘇雨珊忽然開口對我說:“劉雨,你坐了累了吧?”
“你要不然去上麵當著,上臥鋪是我的位置,你把下臥鋪讓給我可以嗎?”
我一個激靈,刹那之間血脈逆流,腦子瞬間炸裂開來,又開始了。
前世我不跟她計較,隻因為她身子虛,還懷了四個月的身孕。
我不僅沒跟她爭取,還叮囑她:“你好好照顧孩子,我爬去上臥鋪休息,我沒事的。”
可是我剛去上臥鋪不到兩個小時,有旅客上來拍拍我,說我占了她的位置。
我驚詫之下核對車票,我的確霸占她的位置。
於是急忙下來喚她上去。
後來我實在是憋屈的不行,便拉下臉麵對蘇雨珊說:“你躺了我的下臥鋪,你可以回去自己的位置嗎?”
蘇雨珊委屈的說:“劉雨,在學校裏,我們關係最好,可是我懷孕了,你能不能讓讓我?”
我氣急敗壞:“請問你的位置在哪裏,哪個鋪位跟我換都行,我不想無座或者硬座。”
我服了她,若不是看在她是我舍友,還懷孕的份上,我哪會把下臥鋪給她。
她心虛的說:“我沒買到票,我是站票。”
我腦子一嗡,竟然買的是站票?
她一個孕婦,買站票,然後霸占我的下臥鋪?
我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一般:“你男朋友是死的嗎?”
我可沒忘記,和我們同行的是三個人。
蘇雨珊男朋友喜歡睡覺,一上車就和豬似的睡不停,能睡一路。
她舍不得吵醒她男朋友,所以就把主意打在我身上,賣慘求我站三十個小時。
“我男朋友要睡覺,他去我家見我爸媽很緊張,他一緊張就愛睡。”
她是怕他男人吃苦。
不巧,我死活不同意她繼續霸占我的下臥鋪。
拉扯之中驚醒她那鼾聲如雷的男朋友。
她男朋友起床氣很大,起來就給我兩個耳光,打得我兩眼冒金星。
蘇雨珊見不得她男朋友手痛,便跟我拉扯,說我欺負她男人。
她要跟我單挑。
拉扯之中,她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小產滑胎。
從此,他們便把孩子的死歸結於我,沒事就找我打擾我。
原本我背負了一個胎兒的命運,壓力巨大,抑鬱萬分。
可被他們頻繁找麻煩,我終於對生活失去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