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床上苟延殘喘時,老公白月光的劇組卻吃了我的狗,慶祝殺青。
白月光給我打電話,讓我親耳聽到旺財被活剮時發出的淒厲慘叫。
我怒急攻心口吐鮮血,老公反而歇斯底裏:“不就是死了條狗!至於這麼矯情嗎?!”
“寧寧都被你嚇到了,還敢在這裏裝病!我給你三天時間,趕緊過來給寧寧下跪磕頭!!”
我病入膏肓,根本無力起身。
於是,白月光帶人拔了我的氧氣罩,將我帶到郊區,綁在跑車上拖行。
我拚命地掙紮嚎叫,卻還是無法逃離痛苦,血肉逐漸染紅整條路。
一個月後,老公因為找不到我而暴跳如雷。
可他不知道,我的骨灰早已被白月光做成煙花,準備在他們婚禮上燃放。
......
即使已經變成了靈魂,臨死前劇烈的痛苦還是讓我渾身顫抖。
許寧恨我入骨,讓我受盡了折磨,還命人將我挫骨揚灰,做成她和沈佳年的婚禮煙花。
恨意滔天,可是如今的我無能為力,隻能被風吹著到處飄。
不知過了多久,我飄進了一棟房子。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老公,人家想喝熱乎的海鮮粥。隻要市中心那家五星級飯館的,別的不行~”
許寧柔若無骨地貼在沈佳年身上,雙手柔柔地環著他脖子。
“好好好。寧寧想喝什麼都行。”
沈佳年給助理打了電話,然後摟緊了身上的女人,一向冰冷的麵容帶著溫柔的笑意。
不一會,看到助理發來的信息,他沉下臉,整個人氣場都變了。
“不就一個破飯館,能讓寧寧惦記是他們的福氣!居然還敢晚上不開門?”
“我命令你們,趕緊去把飯館的門砸開!如果一小時之內寧寧喝不上粥,這五年的年終獎,你們都別想了!”
我早已粉身碎骨,可此時此景,卻讓我心痛得無以複加。
為了許寧的一點小願望,沈佳年甚至可以做出擾亂公共治安的事。可我和沈佳年在一起八年,他從未對我溫柔過,連個笑都少有。
每年到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都拋下我出去。夜裏滿身酒氣地回來,發狠地折磨我。
三年前的生日,我盛裝打扮,帶上了斥巨資購買的鑽石項鏈,訂了十幾層蛋糕,就是想給沈佳年一個驚喜。
我打電話,約他在我們初見的地方見麵。
可我在那裏等了三個小時,直到大雨傾盆,都沒見沈佳年的影子。
後來,我充滿怒氣地問沈佳年去哪了,他卻狠狠扇了我一耳光,說我不懂事,太矯情。
我一直不懂他為何如此對我。直到死後才明白,原來他的心早就已經飛到了許寧那裏。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至於我這位陪他共度患難的糟糠妻,他早就棄如敝履了。
而且,發生了那件事後,我在他心中恐怕已經被判了死刑。
許寧得了便宜,卻哭了起來,委屈巴巴地朝沈佳年抹著眼淚。
“老公,我好害怕呀......我現在隻要一閉上眼,就能聽到林易咒罵我的聲音。”
“我們劇組也不知道吃掉的是她的狗,可是她卻對我發火,我好委屈。”
聽到我的名字,沈佳年像是被按了暴怒的開關,一下滿麵怒火。
“不必再提這個賤人!她的名字臟了你的嘴!”
“我限她三天之內向你下跪道歉,可她卻偷偷從醫院逃跑,真是個食言的敗類!”
嗬,我內心冷笑。
許寧聲稱不知道,可明明是她親自派人,把旺財從我身邊帶走宰殺!
“姐姐,我們劇組明天就要殺青了。借用一下你的愛犬,你不會介意對吧~”
她提著旺財的後脖頸,在我麵前晃悠。
從大學到現在,旺財陪了我十年,對我而言不亞於家人。
我眼睛瞪出血絲,可身上厚厚的儀器卻阻攔著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旺財走向地獄。
第二天,許寧讓我在電話裏親耳聽到,旺財怎麼被一刀刀殺死變成盤中餐的。
接完電話,我一口氣沒上來,吐了好多血,甚至吐出了內臟碎片。
如今,她卻披著受害者的麵皮。
“而且......她還罵我的家人。我父母年紀都大了,我真的好害怕他們出事啊!”
許寧哭得更厲害了。
見狀,沈佳年大怒,狠狠將杯子丟出去,砸爛了電視屏幕。
那是我和他剛在一起時買的。
“居然敢詛咒寧寧的父母,我必須要讓這個賤人付出代價!”
“把林易的父母和妹妹抓來。告訴她,如果再不來給寧寧道歉,就別想再見到他們!”
我渾身顫抖,幾乎不敢相信。
沈佳年居然用我的親人威脅我,就為了這個殘忍殺害我的凶手?
他們是我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啊!
就在這時,沈佳年的電話響了。
“沈總您好,郊區發現了一具屍體。”
我冰冷的心裏燃起一絲希望。
沈佳年,如果知道我死了,你會為我流下一滴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