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慰親再也沒給我打過電話。
直到他上了三年級,劉輝出差,需要我去開家長會。
我特意把過年才穿的新衣服拿出來換上,穿上新納的布鞋,帶了一籃子雞蛋先坐拖拉機再坐小巴,然後換大巴最後坐了好久的綠皮車終於進了省城。
我按著地址找過去,門口值日的同學問我是誰的家長,要帶我到座位上去。
“哦,我是劉慰親的媽媽。”
“不是,他是我家保姆。”
慰親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把扯住我往後拽,
“我爸出差了,我媽在家帶小妹妹來不了......”
我懵了,直到家長會開完,也不知道老師說了什麼。隻覺得剖腹產刀口異常的疼。
開完家長會我跟著慰親回家,恰好同學過來找他玩。
慰親一聽敲門,趕緊拽起我往廁所裏塞。
“別出聲,別出來。”
他用力推了我一把,鎖住廁所門。
“怎麼這麼慢?”
“保姆刷馬桶聲音太大了,沒聽著。”
“就是今天給你開家長會那保姆吧?還提著一籃子雞蛋去的教室呢,笑死人了。”
“她買菜去了,臨時接到我爸電話......沒幾個人看見她吧?”
我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掩住了後麵的對話。
門鎖一開,我提上籃子直奔電梯,小三追出來。
“這些年我想你一定過得很艱難,老公不要你了,現在就連兒子也不要你了。”
“阿輝一直念著你從前對他的幫助,沒主動跟你提出離婚,你看這麼多年了,你們鐵定是回不去了,不如......”
我打斷她的話,“不如先去查查重婚罪判多少年吧。”
我不離婚,她永遠都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見不得光的第三者,她的孩子雖有繼承權,但是她很清楚劉輝重男輕女。
她如今這麼巴結慰親,不就是想讓他疏遠我,讓我自己知趣離開嗎。
可我偏不。
我自己生的兒子,我一定要把他奪回來。
馬上就到慰親生日了,我想趁此機會帶著禮物去看他,給他過生日,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