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鵑極度重男輕女,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她要求兩個兒媳婦第一胎必須為男胎,否則就是玷汙了她家的香火。
為此,還讓我們在懷胎幾月時就去查胎兒性別。
醫生告訴我,肚子裏的寶寶是女孩。
而我也清楚地知道,若讓趙美鵑知道了孩子的性別,孩子肯定會被殘忍地送走。
我哀求醫生幫我隱瞞,卻沒注意門後的那雙眼睛。
那日與我一同來檢查的,還有蘇念念。
她此刻還在我麵前演個不停,趙美鵑也仍在一旁咒罵著,唾沫四濺。
我看著眼前這番鬧劇,指尖快要掐出了血。
無盡的恨意由心頭湧起,我卻反倒異常地平靜下來。
下腹依舊疼痛難忍,我卻勾起了詭異的笑容。
沒有人知道,我生來便是罕見的特殊體質,深山裏的老祖說,我們家族的女性,都是「欒女」。
唯有一點,我們與普通人相異——若為有孕者,第一胎必為死胎。
提早讓其落凡世者,若見其血,三月內必死無疑。
細數下來,趙美鵑和蘇念念的日子快要不多了。
但我又怎會讓她們死得如此輕鬆呢?
我心中的所有恨意,都得要她們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來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