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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車禍的時候,女朋友一把推開了她的男同事,而我迎麵撞上了開過來的車。

我躺在血泊裏看著她緊握著男同事的手跟著救護車離開,而我逐漸失去意識。

我被好心人送到醫院,第二天在醫院醒來後,我刷到了她同事的朋友圈。

上麵寫著:「如果沒有你,我估計就要和閻王爺一起鬥地主了。」

我們的共同朋友都在關注我,看我這個正牌男朋友會怎麼回應。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我在下麵留言說:“祝福,鎖死!”

1.

車禍兩天後,許言熙竟然完全沒想起我這個正牌男友的存在。

我剛在評論裏說了幾句,她就火急火燎地來找我,語氣裏滿是責備:

「沈昭禮,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怎麼還能拿它開玩笑?整天這樣爭風吃醋,你不覺得難堪嗎?」

「陳野是為了救你才會差點被車撞的,他差點就會沒命你知不知道!你的心呢,怎麼這麼硬?」

許言熙當時就在陳野身邊,他到底是不是為了救我才差點被車撞她能不清楚嗎?

更何況,是陳野故意把我擠到路中間去的。

「許言熙,我才是被車撞了動手術的那個人你知道嗎?」

「夠了!編謊話也要編得像樣點,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想著解決還玩消失,你也太過分了!」

說完這些,她聽到陳野咳嗽的聲音,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我在醫院住了十天,本想著能回家了,醫生卻建議我再多休息兩天。

直到陳野沒事了,許言熙才把我從黑名單裏拉出來。

「你現在在哪?有事找你。」

每次我們吵架,不管起因如何,最後總是我來承擔所有過錯。

因為我們是青梅竹馬,我對許言熙的感情特別珍惜,無論她走多遠,我都願意陪在她身邊。

她總說,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必須得緊緊看住她,別弄丟她。

但感情真的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我習慣了當天解決矛盾,不讓它過夜。

可這次,我沒有先低頭,她就真的把我拉黑了十天,這是第一次。

當我嘗試發送分手的消息,卻意外發現自己已被她拉黑。

那一刻,我愣住了,隨後心中湧起一絲了然。

我意識到,愛得太過於卑微,其實是對自己的一種不尊重。

或許是她等得急了,直接撥通了我的電話,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怎麼不回消息?你以前不都是秒回的嗎?”

聽著她這理所當然的質問,我竟忍不住笑了:“你都把我屏蔽了,我還怎麼秒回你呢?”

我沒有選擇同樣的方式報複,而是選擇了寬容,這也是我能為這段感情保留的最後一點尊嚴。

這時,護士進來查房,她這才察覺到異樣:“你也住院了?”

我淡淡地回答:“是啊,車禍後就一直住這兒了。”

我的冷漠讓他一時語塞。

“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她提議道,提到了我最愛的餐館。

雖然我推辭了,但她堅持要去。

想著她親自送總比外賣快,我便告訴了她病房號,並取消了外賣。

然而,沒等到她的飯菜,我卻因低血糖差點在病房裏暈倒。

好心的護士沒有責備我,反而給了我一塊巧克力,又幫我點了外賣。

吃過之後,我感覺好多了,便告訴許言熙不用再來送飯了。

但和往常一樣,她對我的信息選擇了視而不見。

夜幕降臨,我始終沒等到她的身影。

我心裏明白,她不會再來了。

因為我看到了陳野的新動態,照片裏,許言熙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臉上洋溢著笑容,畫麵溫馨而甜蜜。

這一刻,我內心出奇地平靜,沒有憤怒,也沒有失望,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記憶裏,許言熙曾溫柔地承諾,她會永遠為我做我愛吃的,會好好照顧我。

但現實是,她細心照顧的對象換了人,也不會再為我洗手作羹湯。

回想起來,或許是我對這段感情寄予了太多不切實際的期望。

2.

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是深夜時分。

對於許言熙未能到醫院看我的事,我選擇了沉默,沒有追問。

我主動撥通了院長的電話,他幾乎立刻就開始了勸說:

“昭禮,這次去德國進修的名額非常難得,你的專業和能力都無可挑剔,錯過這次機會太可惜了。”

“你是我們建築院最適合去進修的人選,這點毋庸置疑。”

“你曾那麼堅定地說想要紮根在建築領域,那些話你忘了嗎?”

院長的話如重錘般敲打著我的心,讓我無法回避。

我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誓言,那份熱血和激情依舊在我心中激蕩。

想到這裏,我感到一陣羞愧。

那時,我以為與許言熙結婚生子就是我人生的全部。

然而,當我親眼看到許言熙毫不猶豫地奔向陳野時,我才明白,我從未真正走進她的未來規劃。

我轉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心中充滿了自嘲。

我竟然為了她的一句甜言蜜語,為了一段看似美好的感情,就輕易放棄了我的夢想和追求。

她的承諾讓我放棄了星辰大海,而現在看來,這一切都隻是個笑話。

“昭禮,明天就是報名的最後一天了,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嗎?”

電話那頭,院長依舊滿懷期待地詢問。

“院長,請幫我報名吧!”我堅定地說。

這段感情在我發現自己並未被堅定選擇時就已經結束了。

現在,是時候為自己的未來重新規劃了。我要重拾被放棄的夢想,讓它再次啟航。

幸運的是,一切都還為時不晚。

或許,上天就是不希望我斷送掉自己的未來,所以才會給我這樣一個機會看清許言熙和這份所謂的「愛情」。

出院那天,醫生告訴我身體狀況恢複得相當不錯。

許言熙遲到得有些過分。

醫生正細致地向我交代回家後的各種注意事項,而許言熙站在門口,眉頭緊鎖,似乎對醫生的囑咐不以為然:

“至於嗎?又沒出什麼大事,不就崴了腳,至於不能碰水嗎?他又不是國寶,用得著這麼小心?”

醫生驚訝地看著我,問道:“這位是?”

“普通朋友。”

出院手續已經妥當,就差領藥了。

許言熙一臉不悅,但還是去幫我取了藥。

“我還以為她是你妻子呢,正想好好說說她呢。”醫生半開玩笑地說。

我笑著沒有接茬。

許言熙拿著藥在醫院大廳等我,一見麵就抱怨:“我還以為你得了什麼大病,以前你不是發燒也能出外務嗎,怎麼崴腳而已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了?”

她翻看著藥袋裏的各類藥品,滿臉的不耐煩。

我接過藥,懶得解釋。

“找我有什麼事?”

“上車再說吧!”

為了避免在大庭廣眾下尷尬,我跟她上了車。

習慣性地想坐副駕駛,卻意外發現了不屬於我的墨鏡。

我立刻關上車門,坐到了後座。

許言熙臉色更難看了:“你鬧什麼別扭?坐前麵來!”

我指了指那墨鏡:“不坐別人女朋友的副駕,這是基本的禮貌。”

許言熙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火氣更大了:“你胡說什麼?那不就是你的嗎?”

“那是陳野的。”我平靜地說。

“阿野的墨鏡不是這個牌子。”她反駁道。

“阿野?”

我心裏一緊,她連同事的名字都叫得這麼親切,而對我,卻總是連名帶姓。

她甚至知道陳野的墨鏡牌子是什麼,卻不知道我從來不戴這個牌子的墨鏡。

3.

我堅持坐在後排,她最終妥協了,語氣中帶著無奈:“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注意到你,隻注意到在我身後的阿野,所以我就先推開他了。”

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我,而是去救陳野!

錯把陳野的墨鏡當成是我的,我姑且看作她對這個研究沒那麼透徹。

可那輛車開過來的時候,我分明就在陳野旁邊,比起陳野,我才是最容易被撞倒的那個,可她卻選擇一把推開了陳野。

我不相信我離陳野那麼近,她沒有看見我。

我淡淡回應:“沒事,他是你的同事,救他是理所當然的。”

我的冷靜讓她更加惱火:“你還在為這事生氣?連在外人麵前都不願承認我們的關係?”

“你拉黑我,不就是意味著分手嗎?”

我不解地看著她。

“沈昭禮,你到底在發什麼瘋?非得認為我和阿野有什麼你才滿意?”

她激動地說:“好,你要這麼想,那我就承認我是阿野的女朋友,滿意了嗎?”

我平靜地回答:“我沒在鬧,你和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

“不管你是陳野的女朋友,還是江野又或者是李野的女朋友,那都是你的事。”

她氣得想把我從後排拉到副駕駛,這時電話響了,屏幕上赫然顯示「阿野」。

她猶豫片刻後接了電話,隻聽他說:“好,我馬上給你送過去。”

我聽到了,是陳野說墨鏡落在了她車上。

她略顯尷尬地望向我:“我記錯了,以為那是你的墨鏡。”

“我給他送過去,然後我們好好吃頓飯,把話說清楚。”

我意識到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晚餐,便點頭同意了。

當陳野瞥見許言熙的車緩緩駛來,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穿著白色衛衣牛仔褲的他倒真有點青春男大的感覺。

陳野熟練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彎腰上車之際,不經意間露出了脖頸處。

那上麵是赤裸裸的草莓印。

這時,陳野拿起墨鏡,才發現我也在車內,他驚喜地說:

“昭禮哥,你也在啊!那我們今晚一起吃飯吧,上次說要感謝你,結果因為我工作忙沒成,還讓言熙反過來給我做飯,真是不好意思。”

“今天既然大家都有空,就讓我來請你們,順便把之前的誤會都解釋清楚。”

我注意到,當陳野的目光掠過我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與挑釁。

我不願在這樣的場合下繼續尷尬,更不想這頓散夥飯吃得不開心,於是決定獨自離開,打車回家。

路上,許言熙的電話和短信接踵而至,我卻沒有心情回應。

她解釋著那天未能赴約的原因——陳野發了燒,她不得不送她去醫院,並因此錯過了與我的約定。

她還提到陳野堅持要請客,她出於不忍才親自下廚。

「那車是朝他開過去的,之前要不是他跟你換了個位置,你就要被撞了,那還是我把他推開他才沒被撞上的。」

「我給他做飯,也是在替你感謝他,你別不識好歹行不行?」

她的言辭讓我心寒。

我深感無力爭辯,他的盲目與偏見讓我對這段感情失去了最後的期待。

他寧願相信陳野是為了我才遭遇危險,也不願相信被撞到的那個人是我。

我們的關係,究竟是從何時開始變得如此支離破碎?

4.

那天晚上,我立刻開始準備去德國進修的材料。

過往的設計作品倒是好準備,就是需要一份手寫的英文版申請書,還得找人把它翻譯成德語。

至於流水問題,明天再去銀行拉一個也來得及。

我一個晚上都在整理自己過去這幾年在建築院的設計作品以及申請書的撰寫,時間飛快流逝。

當許言熙突然出現在我的小公寓裏,我竟然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

雖然我和她同居了,但因為這裏離建築院更近,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這裏。

“沈昭禮,你怎麼不回家?”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

我有些疑惑地回答:“回哪兒?這裏不就是我家嗎?”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我們的家。”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我為什麼要去那邊?”

我不解地反問,心裏已經認定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結束。

他顯然對我的態度感到不滿,走過來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這是什麼?”

我這才意識到,是我申請商業保險時忘記收起的住院報告。

我急忙想去奪回,但許言熙卻緊握著不放。

“沈昭禮,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望著他,沉默了很久。

此刻,我們四目相對,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薄而出:“就因為我救了陳野沒救你,你就要去偽造一份報告單是嗎?”

“我要跟你解釋幾遍啊,我和他之間......”

“我知道,你們之間沒什麼,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我打斷了她的話,許言熙卻愣在了原地。

她大概以為我會因為她的質問而發脾氣,但我卻異常平靜,這讓她感到更加無力:

“那你為什麼要去找人偽造報告單?”

我看著她的臉,一瞬間覺得有些陌生。

我一把抽走她手裏的幾張單子,然後平靜如水地看著她:

“我跟你說過的,我才是被車撞了以後住院做手術的那個。”

“還有,你憑什麼覺得我人脈廣到可以讓人幫我「偽造」報告單?我到底有什麼魅力能夠讓別人知法犯法?”

“許言熙,你有腦子,你自己想想。”

許言熙愣了一下,記憶仿佛突然清晰起來。

她臉色瞬間變得複雜,帶著幾分不確定地問:“你是說,後來那輛車撞到了你?但是,那輛車分明沒有往你那邊開啊。”

“連阿野都隻是輕微擦傷,你怎麼...”

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神閃爍,最終避開了我。

我心中五味雜陳,難道她以為那輛車不會撞到我,就真的不會撞到嗎?

這就是她忽視我,第一時間去救陳野的理由?

我轉過身,不願再麵對她。

但許言熙似乎非要一個答案,她堅持道:“你真的在那天被車撞到了?你真的去醫院做了手術?”

我忍無可忍,端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潑向她的臉:“這樣清醒了嗎?”

“或者說,你需要我帶你去醫院,讓醫生親口告訴你那天是不是我自己簽的手術同意書?”

“許言熙,我不是因為崴腳才打石膏的!”

自從陳野出現,許言熙的心就像被迷霧籠罩,她開始懷疑我說的話。

她明明了解我,知道我從不撒謊,尤其不會騙她。

但麵對陳野,她卻一次次選擇不相信我。

我提醒他陳野的真實麵目,她充耳不聞。

我說他是偽裝的高手,她也無動於衷。

現在我明白了,不是她不信,而是她選擇性地忽視,不願麵對真相。

那個曾經深愛我的人,在關鍵時刻讓我失望了。

她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當我無數次因為他們的關係崩潰時,許言熙卻屢屢用這種方式讓我「清醒」,仿佛是我的錯,是我小題大做。

水順著許言熙的臉頰滑落,她倔強地喊道:“你到底在鬧什麼!你隻是受了傷而已,可我不推開陳野,他會被撞死的!我不能見死不救!”

又來了,翻來覆去,她隻有這句話。

5.

許言熙大聲吼完後,內心感到一陣不安,她努力掩飾住情緒,轉而查看剩下的檢查報告。

發現我身體狀況還算良好,她微微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其他地方出問題,你體質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我愣了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的腿上縫了十幾針,在她眼裏難道就這麼輕飄飄?

過去我哪怕手上被劃到一條小口子她都會皺著眉頭幫我消毒包紮,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這隻是件小事。

現在看來,是我太過天真。

她不愛我了,怎麼會關係我的腿到底會不會斷呢?

“你好好休養,反正橫豎沒有傷到骨頭,等拆了線,你差不多就好了。”

這些話,非但沒有給我帶來安慰,反而像鋒利的刀,在我已受傷的心上又劃了幾道口子。

我忍不住質問她:“許言熙,我本來不用去做手術的,但凡你當初在推開陳野的時候,拉我一把。”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閃爍:“對不起,我當時沒注意到那輛車朝你開過去了。”

我沒有戳穿她的謊言,腹痛和絕望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那時的我,根本無力自救,隻能倒在血泊裏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她怎麼會分辨不出我的絕望?

我眼睜睜看著她將陳野扶起來噓寒問暖,跟著陳野一起上了救護車,而我則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手術台上。

夜晚,雷聲轟鳴,她堅持要留下陪我:“你不是最怕打雷嗎?我在這裏陪你。”

我苦笑:“你記錯了,怕打雷的不是我。”

我的話語中帶著決絕,她最終隻能無奈離開。

怕打雷的,不是我,是陳野。

那天下暴雨,我問要不要去接還在加班的她,她爽快地回答不用,並且告訴我,陳野還怕打雷,她得陪他。

多好笑啊,一個大男人害怕打雷。

接下來的五天裏,我們再次失去了聯係。

我默默地更換了門鎖密碼,並將她的物品仔細打包存放起來。

我隨意地瀏覽著我們的聊天記錄,那些滿屏的「我愛你」、「我想你」顯得格外刺眼,心裏不禁泛起一陣酸楚,但眼眶卻異常幹澀,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回想起在許言熙那兒的時間並不長,留下的衣物也不多,覺得沒有必要特意回去取。

於是,我狠心刪除了我們之間所有的聊天記錄,包括那些年讀書時小心翼翼保存的備份。

手機因此空出了80G的空間,心裏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輕鬆。

就在這時,門鎖突然發出密碼錯誤的提示聲。

透過貓眼,我驚訝地發現是許言熙站在門口。

猶豫片刻,想到她的行李還在我這兒,我便打開了門。

“沈昭禮,你怎麼突然換密碼了?”

“沒什麼,想換就換了,怎麼,我換密碼之前還得提前給你打個報告審批?”我冷冷地回答。

我回想起,在她與陳野相識之前,她的手機密碼一直是我們的紀念日。

後來,她悄悄改了密碼,不讓我觸碰。

我雖感疑惑,但出於信任從未深究,隻是隨口一提,她卻大發雷霆。

那時我不解,直到後來從網友那裏聽到一句話:“憤怒往往是因為心虛。”

一切才恍然大悟。

麵對我的冷淡,許言熙皺起了眉頭:“新密碼是多少?發給我。”

我沒有回答,隻是將她的行李遞了過去。

她以為我是在給她什麼驚喜,臉上露出了笑容,但當她打開行李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許多。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隻是和陳野一起去國外出差,團隊行動,沒有獨處!沒聯係你是因為手機被收走了!”

“如果你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那就當是吧。”

我淡淡地說著,同時向她展示了兩張截圖。

她看到截圖後,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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