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周譽生從睡夢中醒來,他按了按眉心,緩解著因為宿醉帶來的劇烈疼痛,
“幼溪……幼溪……”
連聲的呼喚並沒有得到回應,周譽生隻覺得頭痛更加難忍,他抬手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才想起來,這個時間點,梁幼溪應該已經去公司了。
可從前他醉酒回來,即便她要去公司,也會提前備好醒酒湯熱著,隻等他醒來讓傭人端上來就行,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沒有的,還是頭一回。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煩躁,屋外的門鈴響了起來,周譽生下樓的時候,傭人正帶著梁曼寧從屋外走進來。
看見梁曼寧,周譽生不由得一愣,“你怎麼來了?”
“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我聽說姐姐今天一早就去了公司,你一個人在家我有點擔心,怕你不舒服,就來給你送醒酒湯了。”
梁曼寧提起手中的保溫盒,朝他晃了晃,見他皺著眉似乎還有些不舒服,連忙放下保溫盒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盛了一碗醒酒湯出來,就準備喂給他喝。
誰知手伸過去的瞬間,周譽生卻躲開了。
他沒了昨日的失控,像是瞬間清醒過來,又恢複成原來那個對所有女人都保持距離的紳士。
他從梁曼寧手中接過醒酒湯,“我很快就是你姐夫了,男女授受不親。”
話音剛落,梁曼寧瞬間就紅了眼。
“你還在跟我賭氣嗎?我知道你弄這個婚禮,就是為了逼我回來。”她聲音哽咽,不自覺又靠近了周譽生一些,“你看,你們這個婚房是按照我的喜好設計的,姐姐手上的婚戒是我名字的縮寫……你就是為了讓我回來,才辦的這個婚禮,對不對?”
“譽生哥哥,現在我回來了,你們不要結婚好不好?”
說話間,她已經抱住了周譽生,在他的懷中哭得不能自已,而這一次,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再推開她。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擁抱著互訴衷腸時,早已出門的梁幼溪,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或許是因為前一天已經傷心過了,而且也已經決定了離開,此刻看到他們恩愛纏綿的模樣,梁幼溪心中竟然一絲難過也沒有。
她麵無表情的關掉手機上傳來的監控視頻,端著剛剛打好的咖啡回到工位上,將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晚上,梁幼溪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推開門時,卻隱約聽見裏麵傳出了女人的聲音。
白天聽見梁曼寧和周譽生的對話,關掉了監控視頻後,梁幼溪便沒有再關注過他們,倒是沒有想到,梁曼寧竟然一直沒有離開。
她放下自己的東西,本不想多管他們,準備直接回房間,路過餐廳時,隨意一瞥,卻在梁曼寧的手腕上,看見了一抹熟悉的翠綠色。
離開的腳步一頓,方向一轉,她便挪步去了餐廳。
走到兩人麵前的時候,梁曼寧正嬌笑著,和周譽生說著以前的事,見她過來,還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
“姐姐,你回來了?快坐,王媽,快給姐姐添副碗筷。”
這幅模樣,儼然將自己當成了女主人。
梁幼溪沒空理會她的挑釁,視線緊緊盯著她手腕上的手鐲,方才離得遠,她還不敢確定,此刻走近看得清楚了,她的臉色瞬間便難看了起來。
她伸手一把握住梁曼寧的手腕,麵色冷凝,語氣沉沉,“誰讓你拿我的手鐲了?”
梁曼寧幾次試圖掙脫也沒能掙開她的桎梏,反而讓她的手收的越發的緊,感受著手腕處的力度,瞬間就委屈的紅了眼。
她不肯答話,求救的眼神卻落到了周譽生的身上,而他也不負所望,下一瞬便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