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背著我和白月光糾纏不清二十年。
兒子有樣學樣,背著老婆在外麵養白月光。
被我發現後,老伴終於鬆了一口氣,光明正大將白月光帶回了家。
「因為你的存在,我無法給她名分,這是我們欠她的。」
兒子舉雙手雙腳讚同,孫子親昵地喊白月光「奶奶」
想了想以後伏低做小伺候白月光的日子,我果斷抽身離婚。
可是後來,為什麼他們都後悔了呢。
我是圈子裏人人羨慕的顧太太,一生順風順水,和老公顧晏禾結婚相守四十年,相敬如賓,從青絲到白發。
如今我年過六十,兒子事業有成,孫子今年都有五歲了。
要說非有什麼不順,也就隻有最近兒子和兒媳在鬧離婚,孫子也因為高燒生病住院了。
我將煲好的湯盛進保溫杯裏,動身去了醫院。
病房的門虛掩著,隱隱可以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病床邊,是我的老公顧晏禾和我的兒子顧安宇。
我沒多想走上前想要推門,手還沒碰到門便聽見裏麵傳來兒子抱怨的聲音。
「我真的不知道喬言到底在鬧什麼,我隻是和可可走得近了點,她為什麼就非要鬧離婚?」
兒子口中的可可我知道,是他高中時的同學,全名叫餘可可。
餘可可高中畢業就出了國,隻不過最近回來了,還打著老同學的名義和兒子走得很近,什麼心思明眼人都知道。
現在聽到兒子這話,我不免有些生氣,什麼叫做隻是走近了點,老婆孩子都有了還和其他女人走得近這合理嗎?
剛想走進去訓斥兒子兩句叫他清醒清醒,病房裏又傳來一道有些蒼老的男聲。
「女人都這樣,是你沒把握好度,你看我和你鹿姨,二十年不都好好的嗎?」
出聲的是我的老公顧晏禾,霎時間,我呼吸一滯,整顆心仿若被浸入冰冷的湖底,酸澀得厲害,愣在了原地。
鹿思,顧晏禾少年時的白月光。
顧晏禾這話......什麼意思?
躺在病床上的孫子顧念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醒來就拽著兒子的衣角。
「爸爸,可可阿姨什麼時候來看我啊?」
兒子摸了摸孫子的頭,又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可可阿姨今天不來了,等會你媽和你奶奶都要過來,你也知道你媽是個什麼人,到時候千萬別在他們麵前別提可可,知道嗎?」
孫子乖巧地點點頭,又閃著大眼睛問道,「我不喜歡現在的媽媽,她總是不陪我,爸爸可以讓可可阿姨做我的新媽媽嗎?」
顧安宇眼神閃了閃,明顯心動了,但最終還是拒絕了孫子的請求,「不行,喬言她還有用。」
喬言是喬氏的大小姐,喬氏是顧氏重要的合作夥伴,顧氏想進一步發展,現在並不是和喬氏撕破臉的時候。
忽然,顧安宇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抬頭看向顧晏禾道:
「爸,要不你把鹿姨從外麵接回來吧,反正媽現在也沒用了。」
「你委屈了鹿姨這麼多年,是時候給她一個名分了!」
聽著我一手撫養長大的兒子親口說出這些話,一瞬間,我的腦袋像是被罩在袋子裏重重地捶了一下,手中的保溫杯「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滾燙的液體濺到我的腳踝上,我卻渾然未覺。
直到門內兒子大聲問了一句,「誰啊?」
我說不上我此刻的心情,整顆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痛到無法呼吸,轉身狼狽地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