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很少有人知道,顧臨川曾經是我鄰居家的哥哥,比我大了一歲,但卻是實實在在別人家的孩子的存在。
小時候,我總樂意逗他,他也像個悶葫蘆不說話。
我曾經問他,【顧臨川,你不會是個傻子吧?】
結果14歲那一年,他去了國外,碩博連讀。
這一次,我才明白,我是那個傻子。
去國外後,我們沒有再聯係。
但十六七歲少女心事的我,有意沒意地從別人口中打探他的消息。
寒假時,曾經拿著攢了一年的零花錢獨自飛往國外去看他。
到機場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他竟然剛回國。
直到後來,我畢業進了公司,才發現頂頭上司是顧臨川。
回想起自己的青春魯莽,現在想來,全是慶幸。
果然是距離產生美,之前是清冷禁欲高嶺之花,當了老板後,才知道他是陰陽大師。
幹啥啥不行,陰陽人第一名。
當時我剛進公司,進入的第一個項目就難度巨大。
方案完成後,同事都推脫著,沒人敢把方案交給顧臨川。
後來,項目的組長不知道在哪裏聽說我和顧臨川認識。
【青青啊,聽說你跟顧總認識,不如你把方案交給顧總?】
我回想到剛進公司時,看到一個員工抱著顧臨川的大腿痛哭,祈求他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甚至還搬出了和顧臨川小學同學的交情。
但顧臨川隻是冷著臉,眼神上下一掃,非常冷淡地哼道:
【我這是公司,不是慈善機構。】
一想到這,我後背的冷汗就直冒。
畢竟,從小到大,顧臨川跟我說過的話,好像還沒有超過十句。
但最後在組長熱切的目光下,我還是硬著頭皮送了進去。
我站在原地,雙眼緊盯著自己的腳尖。
過了很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這麼久,頭頂傳來顧臨川冷淡的嗓音:
【蘇慕青,你今年幾歲了?】
我詫異地抬頭看著他,磕磕巴巴【二·········二十六。】
顧臨川冷哼一聲,隨手將報告扔在了桌上。
【看這報告,我還以為你六歲。】
【這種低級的錯誤,需要我一點一點幫你指出來改正嗎?】
我麻溜地從桌上拿起合同,尷尬地賠著笑,但心裏已經罵了顧臨川一萬遍。
【知道了,顧總,我這就回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