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女友說要給我慶生。
直到淩晨三點的時候,她才一身酒氣地回家了。
她臉色陰沉,用力地把包扔在沙發上,大聲吼著我。
“催什麼催!我們正玩遊戲玩得起勁!”
她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脖子上的草莓印若隱若現。
我突然在那一刻覺得很沒意思。
“直接讓他們來家裏玩唄,省得你一個人晚上回來不安全。”
臟了的女人,我也不要了。
......
何茉的臉色變了變,她估計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平靜。
換作以前,我早就大發雷霆,讓她給我好好解釋下脖子上的草莓印是怎麼來的。
可我現在看著她脖子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粉紅印子,隻覺得嘲諷極了。
我轉身去屋裏收拾明天要出差的衣服。
她跟著我進了屋,就站在我的身後,“就知道你生氣!一個大老爺們,生日過不過的,有那麼重要麼?”
坦白說,我有些失落。
昨晚是她突然心血來潮,拉著我的手,拚命撒嬌叫我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
結果在家裏枯等她到半夜。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她每次對我都是這樣,敷衍了事。
隻是心中對她最後一絲期待落空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是啊,不重要。”
她一把把我收拾好的衣服全部掀翻,“你現在還長本事了是吧?離家出走?一次不給你過生日,你就離家出走?季霖,你怎麼活成這樣了?”
我沒抬頭,隻是把衣服繼續收到行李箱裏,“明天出差。”
她譏笑了一下,“得了吧還出差。書煜都跟我說了,你在公司就是幹一些雜活,要出什麼差?”
我收拾東西的手一頓。
幾個月前程書煜空降來公司當主管,搶了我的位置。
他對業務一竅不通,整天隻知道命令我做事情,還把我的成果吹噓成是他自己的功勞。
我本以為我的女朋友會站在我這邊,沒想到她卻對程書煜的話深信不疑。
不,其實我早應該知道的。
一個月前,程書煜和她說在酒吧見到我的身影。
何茉打電話把我臭罵了一頓,任我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去。
“書煜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怎麼可能會騙我!”
我們冷戰了兩周,最後我隻能和她道歉,以低聲下氣地擔下這莫須有的罪名結束吵架。
見我沉默了著,她把我一把拉起。
“走吧,我現在就給你補過生日,帶你去吃點路邊攤去!”
嗬嗬,程書煜生日,她帶他去米其林餐廳吃大餐。
到我這兒,就隻配路邊攤?
我推開她的手,“不去了,我已經吃過了。”
在她沒來的時候,我沒有像往常一樣不吃不喝等著她。
而是自己給自己做了頓像模像樣的陽春麵,加了蛋,還加了一把青菜。
她站在我的麵前突然安靜了下來,冷聲道。
“別作死了,差不多得了。”
我拉好行李,把行李箱推到客房去,打算今晚先在這邊將就一晚。
反鎖上門的那一刻,我聽見客廳傳來椅子被踢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