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著沈妍的東西,我想也不想,喊來保潔打包這些東西,順便收拾衛生,該丟的垃圾,都不用留著了。
當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聯係中介上門談房子出售的事時,沈妍的閨蜜打電話給我。
電話接通後,她那邊先是一本正經的責罵。
「陸時宴,你真不是個男人,我們家妍妍遇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她跟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生氣的離開呢。」
「你知不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她不小心摔了,孩子沒了。」
我一聲不吭,冷笑著聽她罵夠了,才直入主題。
「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妍妍磕到腦袋了,醫生說造成了失憶,如果不刺激的話,很有可能是永久性的。」
「這次孩子的事情她一定很難受,我覺得就不要讓她知道了吧。」
「你就當你們兩個人已經分手了,不要再到她麵前去晃了,免得刺激她。」
「再說了,你去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妍妍失憶後記憶隻停留在跟他前男友在一起的時候了,所以這麼說你能明白嗎?她現在愛的人不是你。」
我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一些同情。
我想此刻沈妍應當就漫不經心的站在她旁邊聽吧。
我不由得冷笑出聲,心臟再次不受控製的抽動。
人非草木,整整七年啊,她可真狠!
心頭的窒息感壓下後,我忍著喉間的酸澀,麻木開口。
「是沈妍讓你這麼說的嗎?」
那邊似乎有呼吸加重了,她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氣衝衝的罵我。
「陸時宴,你這個廢物聽不懂人話嗎?」
「簡直莫名其妙,總之話我已經說到這裏了,你要是還想犯賤的話,難堪的也隻有你自己。」
「你別忘了是你這個王八蛋對不起妍妍,不管怎麼樣,她失去了孩子,這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傷害,如果你愛他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電話應聲掛斷,我掐滅手上的煙,麵無表情的跟中介商量後麵事宜。
拉著箱子離開這個住了很多年的家時,心底那種窒息的痛已然麻木。
保潔跟我一同下樓,屬於沈妍的那些東西全被搬到了樓下,外麵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讓人心情煩悶。
我上了不遠出的阿斯頓馬丁,原本一直在糾結的事情,沈妍這次給了我答案。
我在車上撥通了沈妍閨蜜的電話。
「她的東西我扔了樓下了,你喊她過去拿吧。」
電話那頭幾乎是瞬間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
「陸時宴,你這個人渣!外麵下著雨呢,你怎麼能這樣!」
我冷笑著掛了電話。
比起沈妍,我差得遠呢。
我在車裏點了一根煙,默默地給那個人回了下周回去的信息。
車子就單元樓門前,隔著車窗我都能看見沈妍的有些行李被雨水打濕!
不過我並沒有下去挪一挪的心思。
不到半個小時,沈妍和她閨蜜打著出租車來了。
雨下了些,兩個人都沒打傘,隻是沈妍看見地上垃圾一樣堆著的編織袋時,臉色氣到扭曲。
她閨蜜在一旁罵罵咧咧,「真服了,陸時宴可真不是個東西,哪有他這樣的!」
「你還指望他心存愧疚,給你補償一筆錢呢,你自己看看,他這接受能力也太強了吧!竟然把你的東西像丟垃圾一樣扔了出來。」
「真倒黴,這七年算是被他白睡了!」
「好了,妍妍,你也別傻站著了,趕緊搬東西走了,你剛做完手術,不適合淋雨。」
沈妍默默地去搬行李,抬頭看著曾經住那間房子的位置,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閨蜜依舊在絮絮叨叨的抱怨,「真服了,這男人就不能自己送過去嗎?真是的。」
「這樣挺好,起碼他不糾纏我,我自由了不是嗎?」
沈妍倒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讓她高興的事情,她迫不及待的開口。
「我下午聯係到阿澤了,他這次回家鄉是為了看望家人,過段時間就回去了,我們約了過兩天見麵。」
「寶貝,你幫我打聽一下哪裏能做好一點的私護,再養個一星期左右,我就得多做幾次私護。」
「這次我要做站在阿澤身邊的女人,我們已經錯過七年了,不想再錯過了。」
她一臉堅定,她閨蜜也讚同的吐槽。
「可以,李牧澤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他竟然已經拿下保時捷了。」
「他這個年紀也算年少有為,你跟著他以後就是富貴太太了。」
「壓根不用受打工人的氣。」
沈妍也笑著點頭,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搬完行李,準備離開時,沈妍的視線隔著車窗與我遙遙相望。
不過她從外麵自然是看不到我的。
她緊盯著我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她閨蜜催她上車。
「妍妍,你在看什麼?」
她又多看了幾眼,擰眉開口。
「以前一直住在這個破落小區,怎麼沒發現這跑車?」
「咦,這車還挺帥,不過住這裏的人哪開得起這種車啊,估計就是租來裝逼的。」
「好了,別看了,快走,小心受涼了。」
兩人上車,匆匆離去,我也驅車與她們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