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瀲的殺氣帶著凜冽的鋒芒,宛如利劍出鞘,周圍的靈氣都仿佛被扭曲,壓迫感無形之中籠罩在眾人身上。
雲思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臉色煞白,眼中的狂妄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佩劍,卻絲毫沒有勇氣拔出。
剛剛他還滿心得意,以為秦瀲不過是個被廢棄的宗門舊人,沒什麼值得畏懼的。
葉輕輕見狀,臉色也微微發白,但她到底心思深沉,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她強撐著柔弱的笑意,走上前幾步,雙手輕輕一擺,做出一副大方關切的模樣,溫柔地說道:“秦師妹,大家都是同門,沒必要動這麼大的氣。”
“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但此刻我們身處險境,應該同心協力,何必互相為難?”
她說話的語氣溫柔似水,仿佛在勸解秦瀲。
實則暗含幾分引導,刻意挑撥在場其他弟子的情緒,讓他們覺得秦瀲不講情麵,挑起事端。
“秦師妹,不如這樣吧,你可以暫時跟著我們,免得遇到什麼危險,我們可以互相照應。”葉輕輕眸中帶著似有若無的擔憂,故作大方地說道,仿佛她真的是在為秦瀲著想。
秦瀲聽著她這番惺惺作態的話,目光微微一冷。
她對葉輕輕這種虛偽至極的偽善已經受夠了。
明明心裏恨不得她死無全屍,卻還能裝得如此無辜善良。
若是以前的自己,或許真的會被她這些話所迷惑,但如今她早已看透了葉輕輕的真麵目。
秦瀲心中一動,隨手撿起腳邊的一根樹枝,指尖輕輕一彈,那根樹枝瞬間變得筆直鋒銳,仿佛一柄隱匿了無盡殺意的利劍。
“葉輕輕,你的演技未免也太拙劣了。”
秦瀲淡淡道,眼神冰冷,聲音如霜打寒枝,淩厲逼人。
她輕輕一揮手中的樹枝,劍氣驟然迸發而出,直逼葉輕輕的麵門。
葉輕輕心中一驚,臉上那偽裝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
她隻覺眼前劍氣如虹,宛如利刃般切入她的呼吸,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心跳如擂鼓般狂亂跳動。
這是在警告她,再繼續惺惺作態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秦瀲!”
雲思源見葉輕輕受威脅,立刻拔出劍來護在葉輕輕麵前,強裝鎮定道,“你別太過分了!”
然而,他的劍剛剛出鞘,眼前寒光一閃,秦瀲手中的樹枝直指他的咽喉。
雲思源甚至沒有看清她的動作,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便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劍意已然鎖定了他。
隻要秦瀲再往前一步,他的命就會沒了。
“還不滾開?”秦瀲冷冷看著雲思源,聲音淡漠如死神的低語。
雲思源隻覺冷汗直冒,渾身僵硬,不敢再動分毫。
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咬牙後退,眼中的狂妄瞬間被恐懼淹沒。
葉輕輕被秦瀲的氣勢壓得說不出話,臉色煞白,強撐著站立,內心早已慌亂不已。
她心知此刻再多言隻會激怒秦瀲,反而惹來殺身之禍,隻能咬牙忍耐,裝作無辜受委屈的模樣,等待時機。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即將一觸即發之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誦經聲。
“阿彌陀佛。”
伴隨著佛號聲,一道身影緩緩走來。
那人身披灰色僧袍,手持禪杖,身後背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氣質肅穆,容貌雖普通,但眉宇間卻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萬佛宗的明理師兄?”葉輕輕看到來人,瞬間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連忙調整姿態,擠出一抹委屈的笑容,作勢欲迎上去。
明理卻並未理會她,而是走向了秦瀲。
他目光清澈,平靜地看了看秦瀲,又看了一眼被劍氣震懾的雲思源和葉輕輕,淡淡開口道:“施主,看來你對這幾位同門的信任並不多。”
秦瀲冷冷看了明理一眼,沒有說話。
明理雙手合十,微微頷首,語氣依舊平靜:“施主,我佛門講究清淨無為,這幾位萬劍宗的弟子,實力如何貧僧有數。”
“他們的為人,施主應當比我更清楚。不值得浪費太多時間在他們身上。”
雲思源被秦瀲的殺氣壓得喘不過氣,但為了替葉輕輕撐腰,他強忍著恐懼,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倔強的神色,咬牙道。
“秦瀲,你別以為現在有些本事就可以為所欲為!秘境中的至寶,人人有份。”
“你若有膽,就跟我們比一場,誰能得到那枚會自行逃遁的丹藥,誰就是真正的贏家!”
他頓了頓,語氣裏滿是惡意,繼續說道:“若是你輸了,就磕頭認錯,承認自己是廢人,再也不敢踏足秘境一步!”
“當然,若你贏了......我們也不會食言,願意奉上所有靈石,並當眾下跪道歉!”
周圍的萬劍宗弟子聽到雲思源這般狂妄的提議,紛紛麵露驚愕,但礙於葉輕輕的存在,誰都不敢開口勸阻。
他們雖然已經見識過秦瀲的實力,但雲思源的身份特殊,他們也不敢多言。
葉輕輕站在一旁,麵帶微笑,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雲思源是在為自己出頭,同時也在試探秦瀲的底線。
如果能借此機會徹底羞辱秦瀲,那就再好不過了。
秦瀲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淡淡道:“磕頭認錯?區區幾個小輩,也配與我談這種條件?”
她的聲音不大,但字字如刀,刺得雲思源臉色鐵青。
“不過......”秦瀲話鋒一轉,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既然你們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她抬眸,眼中寒光一閃,“這場賭約,我接了。”
她的態度冷淡至極,仿佛根本沒有將雲思源和葉輕輕一行人放在眼裏。
雲思源見秦瀲同意,心中一鬆,勉強壓下心底的那股恐懼,假裝鎮定地說:“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明理站在一旁,眉頭微皺,他早就看出雲思源等人根本不可能是秦瀲的對手,但眼下局勢,他也不便多言。
隻是心中暗自罵道:“蠢貨,自不量力!”
兩撥人約定好後,彼此冷哼一聲,便分頭朝秘境更深處走去。
秦瀲冷眼看著葉輕輕和雲思源帶著萬劍宗的弟子們離開,臉上依舊毫無波動。
她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既然他們想爭那丹藥,她便借機讓這些人自取其辱。
至於磕頭認錯,若真有此機會,她自然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