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道,手輕輕撫了撫儲物袋中的小金蟾。
金蟾很快回應了她,微弱的靈光從儲物袋中散發出來,指引著一個方向。秦瀲沒有猶豫,順著金蟾的提示走了過去。
不多時,她來到了秘境外圍的一片沼澤旁。
沼澤濕氣彌漫,空氣中帶著一股腐爛的氣味,幾隻詭異的飛蟲在水麵上盤旋。然而,秦瀲的目光卻很快落在沼澤旁的一棵古老樹木上。
樹上結著數顆血紅色的果實,散發出淡淡的靈力波動。
“朱懲果?”秦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朱懲果,傳聞這種果實極其稀有,隻有在極為惡劣的環境中才能生長,服用後能助人修為穩定,固守本心,正是修煉中的絕佳輔助之物。
而她此刻正處在突破的關鍵時期,這朱懲果來的正是時候。
秦瀲縱身一躍,輕巧地躍至樹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四周。確認沒有其他危險後,便利落地摘下了所有的果實。
她沒有急於服用,而是將果實妥善收進了儲物袋中。
“有了這些,接下來的修煉應該會順利許多。”秦瀲輕聲自語,神情冷靜且沉著。
采摘完畢後,秦瀲又在周圍巡查了一會兒。
隨著天色漸漸微亮,秘境外圍逐漸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修士。
他們大多三三兩兩成群結隊,氣氛警惕而緊張,顯然都是在為即將開啟的秘境做準備。
秦瀲並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便轉身準備回去。然而,就在她準備離開時,忽然聽見前方不遠處幾名萬劍宗弟子的竊竊私語。
“你聽說了嗎?那個靈根盡毀的秦瀲,好像還活著。”
“噓!別太大聲!”另一名弟子趕緊壓低聲音,眼神警惕地掃了掃四周,見沒人注意才繼續說道,“我也聽說了,雲師兄前兩天差點死在她手上,聽說那一劍,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真的嗎?”另一個弟子顯得有些不信,“她不是早就被逐出宗門了嗎?而且靈根盡毀,怎麼可能還有如此實力?”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要不是她葉師姐也不會受這麼多委屈。”
幾名弟子低聲議論著,語氣裏帶著猜疑。
“不過,現在她回來了,聽說葉師姐和她也有舊怨,不知道會不會——”
“好了,別再說了,這種事還是少打聽的好,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的實力已經超出我們能招惹的範圍。”
秦瀲站在暗處,聽著幾名萬劍宗弟子的議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舊怨?還真是好記性。”秦瀲輕輕呢喃,眼中寒光一閃。
她悄然抬手,幾縷淡淡的靈力融入空氣,悄無聲息地飄向那幾名弟子。
這一手她早已熟練至極,靈力如無形的毒蛇般潛入幾人的體內,激發出一種奇癢的咒術。此術無傷性命,但卻能讓人生不如死。
沒過片刻,那幾名弟子就開始撓起了胳膊和後背,臉上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癢!”其中一人一邊撓著脖子一邊叫喊。
“我也不對勁,手臂怎麼抓都癢得不行!”另一個人開始瘋狂抓撓,甚至撓出了幾道血痕,但癢意不僅沒消,反而變得愈發難忍。
幾人互相看了看,發現自己都在不受控製地抓撓。漸漸地,皮膚已經被抓破,鮮血滲出,但那鑽心的奇癢依舊無法緩解。
“你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有人怒聲問道,顯然是懷疑同伴動了什麼手腳。
“我才沒有!”那人反駁,臉色扭曲著,指甲狠狠刮在脖頸處,幾乎要撕破皮肉。
“難不成是你?”另一個人怒氣衝衝地推了推同伴,目光中透著懷疑。
“你才是!怎麼都怪我?”幾人開始互相指責,沒過多久就爭執起來。
秦瀲看著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爭吵不休,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讓這些人互相猜忌,甚至懷疑彼此,倒是比直接出手更有趣。
............
兩日轉瞬即逝,風魘山秘境終於到了開啟的時刻。
清晨,天未亮,風魘城的街道已經擠滿了來自各地的修士。
各種宗門勢力、散修團體、甚至隱世家族都齊聚於此,為爭奪這秘境中的資源而來。
對秦瀲來說,金蟾就是她的最大依仗,也是她的金手指。
她簡單喬裝了一下,將臉龐遮在黑色兜帽之下,換上一身不顯眼的灰色衣袍。
作為散修,這種裝扮不會引人注意。
秦瀲並不打算與任何勢力產生牽連,也不想浪費時間參與他們的爭鬥,單槍匹馬,反而更為自在。
她刻意隱匿了自己的氣息,不遠不近地跟隨各大勢力,保持足夠的距離以免暴露自己。
周圍的宗門弟子、世家修士們一個個神情緊繃,警惕地看著其他人,時刻防備著背後的暗箭。
氣氛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緊張。
“看來這次秘境之行,不僅要提防妖獸和凶險,還得注意這些宗門之間的暗鬥。”
秦瀲心中冷笑。
她此行隻為自己而活,收獲秘境中的機緣,增強自身的實力。
這些人的勾心鬥角無關,她無心參與。
當秘境的大門轟然開啟時,所有修士如潮水般湧入,各種光芒閃爍,靈器飛起,各個勢力紛紛爭先恐後地進入其中,唯恐落後一步。
秦瀲趁亂快速穿梭在密集的人群中,悄無聲息地混入了秘境。
一進入秘境,金蟾便從她的儲物袋中微微躍動,靈光微微指向一處偏僻的方向,仿佛受到了某種強烈的感應。
秦瀲心頭一動,迅速跟著金蟾的指引,朝那處偏僻的斷崖方向飛掠而去。
懸崖邊緣的一塊岩縫中,生長著一株翠綠色的靈草,秦瀲目光一亮。
“續骨安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