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青慌亂地用胖手捂住了臉,隨即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楊青青的鼻子是做的,假得很,我剛剛的一拳足夠她的鼻子歪掉了。
果不其然,楊青青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整個鼻子歪到了一邊,加上齜牙咧嘴的表情,很是滑稽。
我冷笑道,“原本我想著我們都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可以一起聯手讓陸炎那個渣男付出代價。”
“沒想到你笨成這樣,上來就要置我於死地,如果這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學過跆拳道,真打起來楊青青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楊青青見身邊的人傻愣在那裏,甚至有幾個女生下意識將鏡頭對準了她滑稽的鼻子。
我瞟了一眼屏幕,此刻彈幕正滿天飛,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楊青青發瘋一般抓著自己的頭發,“拍我幹什麼!手機丟掉啊,都給我往死裏打她!”
“這個賤女人,我今天非要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明白勾引我男人的下場!”
說罷,她大叫著舉著棍子衝上來,和我扭打作一團。
“愣著幹嘛!喊人啊!”
幾個女生已經被我打翻在地,楊青青見狀急忙衝著剩下落荒而逃的人喊道。
幾乎是瞬間,等在門口的十來個男男女女推開門衝了進來。
我剛要還手,幾個力氣很大的男人牢牢抓住我的雙手,將我在舞台上拖行,台上的布景東倒西歪散了一地。
我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被幾個人人死死抓著頭發和衣袖,動彈不得。
楊青青見她手中的棍子被我踹斷了,也不敢再靠近我,隻是從台上抓起一些水晶擺件。
“你個不要臉的,穿得那麼普通,怎麼有錢買這種高檔水晶擺件?不會是花的我男人的錢吧!”
楊青青端詳了一會,忽地冷笑起來,“不對,阿炎怎麼可能給你這種狐媚子那麼多錢?我看你這些高檔貨都是租的吧?怎麼,想裝大款騙阿炎跟你結婚?做夢!”
說罷,她拿起腳邊的青花瓷花瓶,開始對著台上的擺件大砸特砸。
幾乎是一瞬間,台上的瓷器、珍珠、水晶亂飛,地上各種亮晶晶的碎片混在了一起,很是壯觀。
甚至左右兩邊純金的金龍擺件都被她砸出了兩個大坑,龍頭歪歪扭扭看不出本來的麵貌。
楊青青邊砸邊囂張道,“不是花錢租的嗎?我全部給你砸了!我看你拿什麼去賠!”
這些擺件確實是租的,隻不過是他們的老板花重金跟我們婚慶公司租的,前前後後光布景就花了八百萬不止。
我原先有些替老板娘心疼,慌忙衝上去試圖阻止楊青青。
可我被發了瘋的楊青青一瓶子砸到腦袋上之後,我忽然冷靜下來了。
我摸了摸額頭上不住流下的鮮血,淡淡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閃著燈的DV機,停住了要阻擋楊青青的手。
這個酒店的宴會廳裏確實沒有攝像頭。
可我有個習慣,就是在彩排的時候也用DV機將新娘新郎的每一個瞬間給記錄下來。
剛才的一切,早就被DV機以最好的角度給記錄下來了。
砸吧,使勁砸吧。
反正砸的都是我公司的東西,到時候我說價值多少,她就得原價賠償多少。
見我臉上露出了譏笑,楊青青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你憑什麼笑?你憑什麼有臉笑?”
我笑得更開心了,指著台邊用禮盒裝著的那條婚紗。
“我笑你砸了半天都砸不到重點,隻要婚紗還在,婚禮不是照樣可以舉辦嗎?”
楊青青聞言,不可置信走過去拿起那條奢華絢麗的婚紗。
“這是你租的?你租得起這麼華麗的婚紗?”
看著看著,楊青青竟然忍不住讚歎起來,“這婚紗得不少錢吧!真好看!”
忽然她又回過了神,惡狠狠瞪著我,“你放棄吧,陸炎早就答應過我了,等年底他升職了我們就結婚!他隻會娶我,就算你的婚紗再好看他也不會娶你的!”
楊青青一邊說著,一邊將婚紗放在自己身前比劃著,很是滿意的樣子。
“這婚紗不錯,就當是你送給我和阿炎的新婚禮物了!”
楊青青抱著婚紗不肯撒手,笑得臉上的肥肉全部堆在了一起。
“好吧,看在你給我送禮物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兄弟姐妹們撤!”
打完人就想撤,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我抱著手在她身後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