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成功把鷹馴服了。
鷹停在手背上的時候,顧承允第一次讚許的看向我。
“以後不用灑掃院子了,每日喂鳥雀即可。”
我脫口而出:“隻是照顧鳥獸嗎?”
顧承允狹長的眼睛看著我:“不然呢?”
“我也可以照顧......”照顧你。
這話還沒說出口,顧承允眼睛帶笑的看著我。
“蘇錦,你不會想照顧本王吧?”
我承認我慌了。
一個大名鼎鼎堂堂王爺說出這種話,還是十分有震懾力的。
但我沒想到的是!
顧承允讓我照顧他的方式是,每天三次把他的寢宮全都打掃一遍。
還以為能攻克下他呢。
既然不被我勾引,那就換個思路。
於是顧承允晚上進到寢宮的時候,看到的是我撅著屁股跪在他的床上,屁股還不住的左右晃動。
床簾是薄紗狀,隱隱約約透著幾分少女誘惑的曲線。
顧承允三兩步走過來,拉開床簾。
“蘇錦,你在做什麼!”
我無辜地回身,掏出一旁的雞毛撣子。
“王爺,我在給您打掃衛生啊。”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一千一萬次了。
顧承允看著我,眼底晦暗不明。
他身上有幾分酒氣,帶著絲絲醉意,咬牙道:“下去。”
我觀察著他的狀態,這是好機會!
於是扭扭捏捏的“哦”了一聲,卻柔若無骨地假裝沒力氣,跌向一旁。
顧承允下意識伸手扶我。
酒香混著空氣的醉意鑽入我鼻孔,我也膽大幾分。
我借勢倒進他的懷裏:“王爺,好暈。”
打了這麼多年光棍的老王爺,不信他不上套。
除非他不喜歡女人。
果不其然,顧承允喉嚨微微滾動,看我的眼神也灼熱至極。
心下生出幾分懼怕,他眼中好像有野獸要將我吞掉。
“你最好下去。”
他的聲音已經染上暗啞。
笑話,好不容易勾引到,這麼輕易就下去?
我咬咬牙,纖細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在耳邊吹了口氣。
又酥又軟的喊了聲王爺。
顧承允的眼神幾乎是迅速變成一匹狼,把我壓在床榻之上,俯視著我。
溫軟的唇、堅硬的......嗯。
幾乎是折騰到早上,我才沉沉睡去。
事實證明,老男人既有經驗,又有體力。
醒來的時候,身側床榻已然無人。
顧承允坐在不遠處,安靜的看著外麵。
和他這個人平時的樣子有點不同。
和昨晚......也很不一樣。
想到這兒我羞紅了臉。
注意到我醒了,顧承允起身,表情依舊平淡。
“說吧。要什麼,銀子還是位份?”
我不說話,他讓我想想,便讓外麵準備著飯菜進來。
原來已經晌午了。
我躲在床簾裏等著他們把飯菜端進來,才悄悄的走出來。
顧承允搭我一眼:“怕別人知道?昨晚的膽子呢?”
我羞的無地自容。
吃著飯,顧承允又開口問我有什麼求的。
我目光落在他腰間的香囊上,道:“我要這個。”
正當我們在眼神再度碰撞,外麵有小廝來傳話。
“王爺,世子帶著世子妃回來給您請安了。”
我眼神亮了亮。
哦?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
作為顧承允的貼身侍女,我自然要一起去前廳。
剛踏進門,就看到那個拋棄我的世子和薄情寡義的妹妹。
見到我,他倆明顯吃了一驚。
連帶著蘇芸的吃茶的手都抖了一抖,杯子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我上前去,微微一笑。
“蘇姑娘摔這茶盞,可是價值連城的。”
蘇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還是顧子時替她解圍。
“不打緊,父王這裏值錢的茶盞,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況且父親不會怪罪的。”
顧承允確實沒有怪罪,他壓根沒把蘇芸放在眼裏。
“父王,我已明媒正娶阿芸,特來給父王請安。”
顧承允把玩著手裏的茶盞,淡淡的笑掛在臉上,沒說話。
待到蘇芸行禮時,他才抬眼皮道:“一個側妃,我看沒什麼必要。”
請安的人僵在原地,我餘光打量,蘇芸衣袖裏的手攥緊布料。
麵上卻溫溫笑模樣:“總要給父王請安的。”
好一副雙麵孔,我以前怎不知。
我站在一旁,故意側過身去拿茶盞。
腰身出香囊落在蘇芸眼前。
是我問王爺要的他貼身那隻。
這香囊是繡法顏色,一眼便知不是尋常人家可以戴的。
若我隻是下人,蘇芸定不會感覺到威脅。
但若看到顧承允貼身之物,她一定心生警惕。
畢竟王爺貼身之物怎會隨意送人,我就是要她猜。
她越慌,越會走出錯棋。
果然,蘇芸看到香囊明顯亂了眼神。
她鬥膽上前:
“父王身側這位女子,是我的姐姐,不知父親是何緣故與她相識。但......姐姐早年有偷盜之事,恐怕不適合在此給父王做事。”
好一出大義滅親的戲碼。
這偷盜之事說來是幼時蘇芸所做,我念她年紀小,又怕父母責罰,生生頂下這帽子。
她非但不感激,還如此汙蔑我。
蘇芸咬咬牙,又道:“父王且看姐姐腰間香囊,定是她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