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家,我媽帶著我和弟弟去山裏拜山神。
弟弟頭被人膚蠅咬了八個大包,我媽說是山神保佑弟弟一定會發發發。
但上輩子我看出那是人膚蠅幼卵寄生,帶著弟弟去醫院驅蟲。
長大後的弟弟沒錢娶老婆,媽媽直跺腳,說怪我治丟了山神的賜福。
弟弟惱羞成怒捅死了我,再次睜眼我回到了那天。
這一次我隻是語氣羨慕道:“弟弟真有福氣。”
......
“媽,我的頭好癢。”我猛然回神,被弟弟魚天賜的聲音嚇到。
麵前的弟弟正在用手扣著頭上的鼓包,不悅的嘟著嘴。
轉頭望了望四周的樹幹,我發覺我站在老家的神山上。
我重生了,重生到下山的這一天。
捂住肚子,被捅穿的痛覺也蕩然無存。
這一瞬間,我欣喜若狂。
看到我興奮的神情,媽媽沉下臉,“死丫頭,你弟弟頭癢你還這麼高興,你安的什麼心?”
我被媽媽狠狠扭了一下胳膊,隔著厚厚的棉衣都能感受到下了狠勁。
不由吃痛嘶了一聲,嘴角揚起的笑容也消失,媽媽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弟弟又忍不住撓,鼓包被他撓的出了血痕,整個後腦勺都紅彤彤。
媽媽抱住腦袋看了看,咧嘴一笑,“正好是八個包,這是山神給你的祝福,以後一定會發發發。”
隨即斜了我一眼,得意的笑:“癢是正常的,山神的賜福也不是誰都能獲得,是吧倩男。”
我重重點頭,假裝羨慕道:“弟弟真有福氣。”
弟弟得意的鼻孔朝天:“嘁,看你那沒見識的樣子。”
那八個鼓包滿滿當當占據了弟弟的整個後腦勺,凹凸的模樣像個小型山丘。
仔細看鼓包的頂端還有乳白色的東西在蠕動。
我倒是要看看沒有我帶著弟弟去醫院,他是如何靠著山神的賜福能夠平平安安。
拜完山神後我們回到了家,今天是大年初一早上,按照習俗要包餃子。
我媽安排我去剁餃子餡,弟弟好奇的用手摸肉。
我出聲製止了他,一巴掌拍在那雙黑爪子上:“別摸,你還沒有洗手!”
弟弟被嚇了一跳,捂著黑紅的手大哭:“媽!魚倩男她吼我!你快打她快打死她!”
“乖兒子,媽替你好好教訓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我媽先是心疼的看了一眼弟弟,又狠狠剜了我一眼。
頓時變得怒目圓睜,像是要活吃了我一樣凶狠。
她又剛想出手打我,被我閃身躲過,照著魚天賜肉臉就扇了一巴掌。
悠悠開口:“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弟弟好,他這麼沒完沒了的哭,把山神的好福氣都哭走了。”
我這一巴掌用了狠勁,此時此刻魚天賜腦袋都在發懵。
我媽也是一驚,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先發製人大聲嗬斥道:“今天大年初一你就開始嚎喪,萬一你把山神哭的生氣,咱們家的好福氣都散光了,你拿什麼賠!”
我手一指,緩下來語氣繼續對我媽說:“你記不記得隔壁村那個李鐵蛋,就是大年初一嚎喪,那一家子都意外車禍死了,那不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媽懵懵的點頭,倒吸一口氣:“哦呦,還倒真是有這麼一回事。”
就等她一接話茬,我手一攤,苦口婆心:“我不讓天賜摸這肉也是有道理,這山神賜福要是被這不值錢的肉一摸消失了咋辦,這也太大材小用。”
聽我這話,我媽媽連連點頭讚同。
我內心嗤笑,對付我媽這種人當然要用魔法打敗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