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得了急性腎損傷沒搶救過來,被主刀醫生宣布死亡。
護士老婆勸我為了能讓兒子的生命延續下去,把另一顆腎捐獻給有需要的人。
「那女孩是個跳芭蕾的好苗子,能匹配上也是兒子前世積福。」
我痛苦不已,忍著崩潰答應了。
可直到兒子下葬當天,老婆領著受捐小女孩和她爸前來吊唁。
我才知道兒子的主刀醫生不僅是她爸爸,還是老婆愛戀多年的白月光。
他們謊報我兒子搶救無效死亡,隻是為了騙我簽下捐贈協議,好挖走兒子的腎。
老婆和他們站一起儼然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哭著笑了,沒想到真有母親拿自己孩子的命去討好別人!
悔恨充斥全身,我兒子被害死,憑什麼殺人凶手能幸福的活著!
我抄刀上前對峙,老婆的白月光卻快一步開車撞過來,反複碾壓直到我死亡。
眼前景象驟變,我重生到兒子被推進手術室前。
這次,我一定要狗男女不得好死。
熟悉的消毒水味湧入鼻腔。
我抬手上下摸了摸頭,頭還在!
眼前穿著護士裝的老婆王美珠還在不停地催促。
「沈如彥你聾了嗎?還不趕緊跟著我推兒子進手術室!」
老婆迫切的神情,令我膽寒。
上輩子就是現在,老婆說兒子玩耍時不小心割到肚子,尖銳物剛好劃傷裏麵的腎臟急需手術。
我急忙從公司趕到醫院,自責平常老婆就沒怎麼帶過孩子,根本沒經驗,我居然還疏忽的將兒子給她帶。
老婆煩躁的指責我:「你不要擺出一副死人臉給我看,我也不想他受傷啊!現在最重要的事送他去做手術!」
那時我絲毫沒察覺出,老婆眼底那急不可耐的情緒不是擔憂和心疼。
而是期盼和興奮。
當時我急的找不到北,慌慌張張點頭答應。
「好。」
和老婆一起送兒子下五樓手術室,那知這一進去我兒子再沒出來。
這次我說什麼,都不會再讓兒子進這“吃人”的手術室。
我緊緊拉著病床扶手讓其立刻停了下來。
老婆王美珠見突然拉不動,還以為是地上有障礙物卡著了。
低頭朝地上四周查看一番後。
拍著床頭欄杆朝我大罵:「沈如彥你傻了吧,拉著病床不動幹什麼,要是耽誤兒子手術我跟你沒完!」
她急切的,像是位全心全意為孩子著想的母親。
可兒子的頭,被她手上的勁震的上下搖晃也沒見她心疼半分。
我冷靜走到她麵前,將她擋開。
「這個手術不做了。」
王美珠驚訝的張大嘴巴,後又似是想到什麼。
拉著我的手,語氣也逐漸軟和下來。
「老公,我剛剛也是著急兒子,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她一臉懇求,又說:「兒子現在真的急需去做手術,我們先不要鬧了,算我求你了行吧。」
王美珠的話引的周圍醫護和病人們議論紛紛。
「怎麼有這樣的爹啊,還攔著兒子不讓動手術。」
「一看這爸爸就當的不稱職。」
「哎~這個當媽的還是護士,難道還會害了孩子嗎?這爹也太不懂事了!」
兒子的主刀醫生,也就是老婆的白月光蘇國維迎麵著急走來。
關切地朝老婆問道:「美珠這是怎麼了?」
王美珠見他來了,像是哀怨終於找到了發泄的開口。
掀眼皮子掃一眼我後,委屈的朝他說。
「還不是他的問題,竟然攔著不讓我兒子進去做手術。」
蘇國維臉上帶著金絲眼鏡,一副謙謙君子的摸樣朝我微笑說。
「沈先生您不要緊張,這就是個小手術,不出2小時孩子就會出來。」
王美珠上前試圖將兒子的病床,拽到她手裏。
見我還是不肯鬆,她臉的表情一絲絲皸裂。
朝我大吼:「沈如彥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