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告訴她，爸爸永遠愛她。

不管她是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可是我不能。

我知道，現在的我，在她心裏還是個陌生人。

我必須慢慢來，重新贏得她的信任。

到了醫院，我抱著女兒匆匆趕到急診。

“醫生，我女兒發燒了。”

值班醫生給女兒做了簡單檢查。

“39度3，燒得挺高的。”

“先打一針退燒針，然後輸液觀察。”

我點點頭：“好的，麻煩您了。”

護士拿來針劑，準備給女兒打針。

女兒看到針頭，嚇得直往我懷裏鑽。

“爸爸......我怕......”

她終於開口叫我了。

雖然語氣中還帶著陌生和恐懼。

但這一聲“爸爸”，卻讓我的心融化了。

“蕊蕊不怕。”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爸爸陪著你。”

“打完針，蕊蕊就不難受了。”

女兒抬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確認我的話。

我衝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女兒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小手。

護士很快給她打完了針。

“真棒！”我由衷地誇獎道。

女兒破涕為笑，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放鬆的表情。

接下來是輸液。

我把女兒抱到輸液室，陪在她身邊。

她很快就睡著了。

我看著她熟睡的小臉，心裏五味雜陳。

這個可愛的小天使，真的不是我的女兒嗎？

我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心中暗暗發誓：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我都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保護你。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是吳麗莉打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你在哪裏？蕊蕊呢？”

吳麗莉焦急的聲音傳來。

“蕊蕊在醫院。”我平靜地說。

“她發燒了，我帶她來看病。”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你怎麼會......”

吳麗莉的語氣充滿了驚訝和困惑。

“幼兒園老師打電話說聯係不上你。”

“所以我去接了孩子。”

我簡單解釋道。

又是一陣沉默。

“我......我馬上過來。”

吳麗莉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沒過多久，吳麗莉就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

看到熟睡的女兒，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驚訝，困惑，愧疚，還有一絲......恐懼？

“你怎麼......”

她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淡淡地說：“孩子生病了，我這個做父親的，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吳麗莉咬了咬嘴唇，低下頭。

“謝謝你。”

她小聲說道。

我沒有接話，隻是默默地看著熟睡的女兒。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終於，吳麗莉打破了沉默。

“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冷笑一聲：“怎麼，你希望我永遠都不出來嗎？”

吳麗莉的臉色變得蒼白。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打斷她：“別解釋了。”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吳麗莉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直視她的眼睛：“知道你和劉坤的事。”

“知道這個孩子可能不是我的。”

吳麗莉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怎麼......”

我冷冷地說：“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知道真相。”

“蕊蕊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吳麗莉低下頭，沉默不語。

我的心沉了下去。

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

“我會做親子鑒定。”

“如果蕊蕊真的是我的女兒，我會爭取撫養權。”

“如果不是......”

我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

“我也會愛她，像愛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樣。”

吳麗莉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你說真的？”

我點點頭：“我這五年，每天都在想著她。”

“不管她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都愛她。”

吳麗莉的眼中泛起淚光。

“對不起......”

她輕聲說道。

“我不求你的原諒。”

“但是請你相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我冷笑一聲：“沒想過傷害我？”

“那你和劉坤的事，又怎麼解釋？”

吳麗莉咬著嘴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實話。

最後，她深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

“其實......”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闖了進來。

“麗莉，蕊蕊怎麼樣了？”

是劉坤。

看到我，他明顯愣住了。

“張...張哥，你怎麼在這？”

我冷冷地看著他：“怎麼，我不能來看看自己的女兒嗎？”

劉坤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看看我，又看看吳麗莉，似乎在尋求解釋。

吳麗莉低著頭，不敢看我們任何一個人。

氣氛一時變得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蕊蕊動了動。

“媽媽......”

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

我們三個大人同時看向她。

吳麗莉連忙走到床邊，輕聲安撫：

“蕊蕊，媽媽在這兒。”

“別怕，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我突然感到一陣心痛。

這本該是我和吳麗莉的畫麵啊。

可現在，我卻成了局外人。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劉坤，我們出去談談。”

我冷冷地說道。

劉坤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走出病房，來到走廊上。

劉坤靠在牆上，不安地看著我。

“張哥，你...你都知道了？”

我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劉坤低下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對不起......”

他小聲說道。

我突然感到一陣怒火中燒。

“對不起？”

“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我這五年的牢獄之災嗎？”

“就能抵消我失去的一切嗎？”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在牆上。

劉坤沒有反抗，隻是低著頭，任由我發泄。

“張哥，我知道我錯了。”

“但是請你相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

“當年的事......”

我冷冷地打斷他：“當年的事，我會查清楚的。”

“現在，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蕊蕊，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劉坤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深吸一口氣。

“張哥，蕊蕊......”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吳麗莉走了出來，看到我們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們在幹什麼？”

她連忙上前拉開我們。

我鬆開劉坤，退後一步。

“沒什麼，我們隻是在談談。”

劉坤整理了一下衣領，尷尬地笑了笑。

吳麗莉看看我，又看看劉坤，神色複雜。

最後，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

“我有話要說。”

我和劉坤同時看向她。

吳麗莉咬了咬嘴唇，目光在我們之間遊移。

“其實......”

她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蕊蕊確實是你的親生女兒，張磊。”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響。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吳麗莉深吸一口氣，重複道：

“蕊蕊是你的親生女兒。”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我看向劉坤，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顯然，他也不知道這個真相。

“那你們......”

我指了指他們兩個，聲音有些顫抖。

吳麗莉低下頭，眼中泛起淚光。

“對不起，我們騙了你。”

“其實，我和劉坤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感到一陣眩暈，不得不扶住牆壁才能站穩。

“為什麼？”

我艱難地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