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一個小孩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將那孩子抱回家,給人吃飽飯洗幹淨換上幹淨的衣服。
這才發現這孩子其實長得很不錯,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就是太瘦了,營養不良。
他原名叫多多,我給他取名裴重光。
就這麼養著,總不是個事,我去警局做了備案,又跑了好幾個地方,這才辦妥了收養手續。
將我和裴重光的名字寫上同一個戶口本的那一天,我抱著裴重光終於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那我可以叫你爸爸嗎?”
裴重光眨著眼睛,我心下一軟點了點頭:“嗯。”
“爸爸。”
裴重光撲進我的懷中,眼淚很快染濕了我的襯衫:“我終於有爸爸了。”
聽到裴重光的那聲爸爸,我才恍惚間想起,雖然我有孩子,我有女兒,是我親生的,可是我已經有兩年時間沒有聽到她喊爸爸了。
在外麵的時候她總是說司機過來,司機過來,在家裏的時候她總是說唉那個誰。
好像稱呼我一聲爸爸對於她而言是多大的屈辱似的。
可我不知為何竟然在這樣的麻木之中,一點一點地忘記了我所受過的苦痛。
我甚至隻會愚蠢,麻木的對她好,試圖用真心感化。
天真地以為隻要我這樣做了,我就能夠感動她,甚至還在可憐兮兮地做著一家三口甜蜜生活在一起的美夢。
可要知道,夢終究是夢,不切實際的夢永遠也沒有實現的可能。
我終於死心,抱著裴重光開口:“兒子,以後咱倆一起過。”
裴重光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那天不是我突然出現將他帶走,他可能會被痛打一頓,之後被拖回去,餓死在那個角落。
可我出現了,我救了他,我給了他希望。
他對我的意義又何嘗不是呢?
如果不是因為有他,我可能會渾渾噩噩,覺得活著可以,死了也行,都不重要。
可現在有人需要我,有人在意我,為了裴重光我也會好好地活著。
當務之急是要找一份工作,當年和許蘭英結婚以後,她看不上我一個月掙的那點錢。
也覺得我在外麵工作,沒辦法照顧家裏,所以逼著我辭職,以後隻能靠她養著。
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已經十年沒有工作過了。
我幾乎和這個社會脫軌了十年,怪不得誰都看不起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在這時,熱搜再一次爆了,許蘭英和鄭邵傑一起上了一個綜藝,甚至帶著我們的女兒。
而許蘭英官方對此作出的解釋是,她這些年工作太忙,沒有時間陪伴家人,所以趁此機會一起上個綜藝。
這便是直白地告訴所有人,對,你們猜得沒錯,我隱婚多年的老公就是鄭邵傑。
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很幸福,我們這次是來秀恩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