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聯係上了,我讓他老婆過來,她沒空。”
“就問了句病人死沒死,我說沒死,她就掛斷了,然後我再打也打不通了。”
護士似乎也在為我憤憤不平:“我都沒有見過還有這麼做老婆的,搞得出事好像不是她老公一樣。”
躺在搶救台的我,那刻不知為何,覺得萬籟俱寂,唯一可以聽見的,是我現在痛苦滴血的聲音。
搶救回來後。
我在重症監護室躺了快兩個月,而這兩個月,我除了在電視上看到張彤雯幹練接受采訪的身影。
其他時候根本看不到張彤雯,她似乎消失了,等到我可以出院時。
張彤雯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滿懷希冀地接起。
“石向明,你出院了嗎?”
張彤雯聲音很冷。
“對啊,我待會買菜,老婆你晚上要回來......”
我迫不及待的說,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彤雯給打斷了。
“不用,我晚上有工作,石向明我不是跟你說過葉望的腿受傷了嗎,都不好做飯,剛好你出院了,待會買菜去他家做吧。”
張彤雯理所當然地說,仿佛讓我這個老公給她白月光做飯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疼了,可誰又會在乎!
“張彤雯,葉望傷的是腿又不是手不耽誤他自己做飯的。”
我努力抑製自己心裏的悲傷。
可沒有想到張彤雯聽到我的話,瞬間怒了:“石向明,你能不能有愛心一點,有同情心的,葉望剛回國,他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幫他做頓飯又怎麼樣。”
“我不是好人,張彤雯你是,我就想問問你,假如有一天我跟葉望同時落入危險的境地,你會選擇救誰?”
電話那頭張彤雯結結巴巴半天都說不出答案。
“石向明,你別這樣說,這是沒有發生的......事情”
我內心悲涼,苦笑哽咽:“不,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你也已經選了不是嗎?”
張彤雯聞言沉默了很久,掛斷了電話。
晚上我一個人待在家裏,突然手機裏收到了一個視頻。
是張彤雯在廚房熬雞湯的畫麵。
她精致的容顏看向葉望時滿臉溫柔,我抬頭看著漆黑的客廳,突然浮現一股悲涼的無能為力感覺。
我的妻子,此時此刻他正陪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而我就是個廢物,竟然叫不回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