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謹修一直不允許我有他的孩子,每每提到孩子,他的臉色便會黑沉。
可自從白微微確診白血病後,墨謹修三天兩頭地陪著她跑醫院。
突然有一天,他告訴我:“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我們斷了所有的避孕措施,終於懷上了一個孩子。
得知懷孕的時候,他哭了。
那時候我天真地以為他是激動孩子的到來,直到後來才發現,他哭了是因為白微微有救了。
每一次產檢墨謹修都沒有陪在我的身邊,我期待地問他能不能陪著我產檢,他敷衍地推脫:“你都多大的人了,自己不會去嗎?我沒空。”
可在產檢的時候我卻遇見他陪著白微微複診,他有時間陪白微微複診卻沒時間陪我產檢。
在診室外麵我不小心聽見他和醫生交談:“這個病情,如果孩子生下來臍帶血配型成功得救的概率是很大的,隻是手術要趁早比較好。”
白微微哭著埋在他的懷中:“謹修,我會不會死了,我還不想死。”
墨謹修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會的,我已經讓她懷孕了,等孩子生下來你就有救了。”
“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聽見這話我的心徹底涼了幾分,我以為墨謹修願意要孩子是因為我們感情變好了,卻想不到是為了救白微微。
白微微小聲啜泣:“這樣對沈暖姐會不會不太好。”
“她會不會生氣?”
墨謹修愣了一下:“放心,她不知道。”
“何況,如果不是她,你也不會得白血病。”
聽到這話,我隻覺得無語和荒唐。
墨謹修和她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本來快要成婚了,白微微卻突然悔婚離開,她說她不願意被桎梏在婚姻的牢籠裏,實際上是她喜歡上了一個外國男人,跟著外國男人私奔了。
墨謹修娶了我,因為我長得和她有幾分像。
和他結婚三年,他很溫柔,他的溫柔隻是因為我像白微微。
白微微回來後總是橫亙在我們之間,時不時對我進行挑釁。
墨謹修會半夜為了她跑出去,會為了她把我丟在荒野的公路上。
他還讓白微微住在我們的家裏。
無奈之下,我隻好提議墨謹修買一套房子給她住。
可是白微微搬出去的第一個晚上就差點被人欺負。
晚上,墨謹修接到白微微的電話時候神色低沉,凶狠地看著我什麼話也不說匆匆出了門。
回來的時候,他朝著我怒吼:“你心眼怎麼就這麼小,你就這麼容不下微微嗎?”
“我警告你,她要是出事了你也別想好過!”
我無措地看著他對著我指責,我也不知道隻是讓白微微出去住她怎麼就差點出了意外。
白微微還是搬回墨家的別墅,她笑著拉著我的手:“暖暖姐,我喜歡粉色的,你把我的房間裝修成粉色的吧。”
按照白微微的要求我騰出房間為她裝修,可住了幾天她就喊頭疼不舒服,不久後就確診了白血病。
墨謹修一把抓著我的肩膀將我摔在沙發上:“沈暖,你安的是什麼心,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為什麼要這樣害微微,你那屋子裝修甲醛超標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慌張地解釋:“不是我,我沒有想害她。”
白微微白血病後,我和墨謹修冷戰很久,他帶著白微微參加各種宴會把我丟在家裏,三天兩頭地陪著白微微去醫院。
突然有一天他就和我說:“沈暖,我們要個孩子吧。”
那天,我以為是他原諒我願意和我和好了。
直到聽見他和醫生的對話我才知道,他是為了白微微。
知道他要把我的孩子拿去救白微微,我每天都提心吊膽地活著,再怎麼樣,我也是肚子裏孩子的母親我也要保護好他。
我想偷偷打掉孩子,可是墨謹修將我看得很嚴,他總是摸著我的肚子笑著說:“暖暖,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他的笑讓我畏懼。
如果是以前,我還真的會感動,可是知道真相後,我隻覺得害怕。
我想盡辦法讓我的孩子免受傷害,可到底還是沒保住。
而且,連我的命也沒保住......